只不过张瑞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公寓客厅上挂着的那副字画上。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

文老别是心急了给我爷爷找了个江湖术士吧……

“顾辰，怎么说话呢，这位是玉田医院的张瑞张大夫，也是我的朋友。”听此文思雅顿时是蹙了蹙眉头，少年听此顿时明白想到了了什么，赶紧也是朝着张瑞投去几分歉意。

少年似乎和文思雅颇为相熟，但见着文思雅身边这男子顶多比自己大上一点，难不成这便是文老所说的大夫？

显然文老的这位朋友也是爱书之人。

怎么，这个被传作神医的大夫，居然这么年轻？

虽然心中依旧有些疑虑，但顾辰此时也不敢磨蹭，赶紧带着张瑞二人便是赶回了家中。

张瑞默念着那副字画上面的话，心中暗道，这位老者倒是个不服输的人啊……

张瑞跟着顾辰一进门，便是问到了一股颇为浓郁的消毒水味道，顿时皱了皱眉，文思雅也是如此。

一边跟着顾辰在公寓内走着，张瑞也粗略的打量了一番公寓内的环境，倒是和当初文老的家中一般，装饰地颇为古色古香，一旁放置着一座大书柜，上面放置着密密麻麻的各类书籍。

而且张瑞颇为感叹的是，这副字写得可谓是刚劲有力，一笔一墨之间还隐隐透露着几分落笔者的气势，大开大合，倒是极为气势磅礴。

张瑞还注意到，字画左下角还留下了一行小字。

落款人，顾群生。

“文爷爷，思雅姐和张大夫到了！”

不够转眼见得张瑞和文思雅进来了，文老面容上的凝重倒是散去了几分，兴致极高的将张瑞拉到了床前。

“老家伙，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太华市的张大夫，别看小张年纪不大，可这中医医术却是连我都要自叹不如几分，这才赶紧把他叫过来给你瞧瞧。”

听着文老竟然直接称呼老者为老家伙，顿时心底倒是失笑了一声，显然这两位古稀之年的挚友间的感情十分深切。

不过听着文老接下来的夸赞，张瑞却是顿时摆了摆手，“文老可别这么说，您才是如今国内中医的领头人……”

“诶！现在可不是让你谦虚的！你不知道这老家伙的德行，若是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夫，这老家伙可不愿意让你给他瞧病。”文老顿时祥怒瞪了张瑞一眼，见此张瑞也就只有依文老所言。

老者听着文老的话倒也不生气，显然是早已知晓了对方的说话脾气，一对浑浊中带着几分深邃的眼眸朝着张瑞打量去，原本慈眉善目的面色顿时便得严肃了起来，和蔼的眼瞳中此时也顿时变得如鹰眼一般，顿时生起几分别样铁血杀伐的威势。

若是普通人，估计还真就被老者这一下给吓住了，可张瑞并未寻常人，就算是那些筑基中期后期的修士都无法凭气势将张瑞吓住，更别说这老者只是个病危的普通人罢了。

见着张瑞依旧淡定自若，并未被自己突然的威势给吓住，老者眼瞳中的兴趣更为浓郁了几分。

能够被文老如此夸赞，而且还是中医方面，这可是极为少见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文老的性子，他这个老友却是清楚无比，能够被他这么不遗余力的推荐，显然此子在中医上定然是有着不小的建树。

更令得他惊讶的是，自己这一双鹰眼，这几十年来识人倒是一看一个准，只不过今天竟然有些看不穿面前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有趣。

“有点意思，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小子，倒是不错。怎么，这么快就给思雅物色好了对象？”

“顾爷爷！”

听着老者那颇带着几分口无遮拦的打趣，文思雅顿时便是面色一红，小脸上飞上两抹娇羞的绯红，气得跺了跺脚。

紧接着文思雅便是感觉到自己脸上温度的升高，顿时有些待不住，跑离了房间到外面倒水去了。

“你这老家伙嘴巴还真是碎，要不是看你如今是个病人，你看思雅上不上来扯你胡子。”文老顿时也是有些吹胡子瞪眼，望着面前这个令得自己不省心的老友，心底却是忍不住感叹。

反倒是被打趣的张瑞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漆黑深邃的眼眸在老者身上缓缓扫过，眼底闪过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奇妙异光。

“真视之眼……开！”

张瑞此时已经是开始暗自观察起老者的身体情况，能够令得文老都感到棘手束手无策的病症，张瑞可是颇为好奇。

只不过先前初见这老者说话精神，却并不像是生病虚弱之人那般无力，索性直接开始用系统探查。

“张大夫，上来给这嘴硬的老家伙瞧瞧吧，这次我可是也有些拿不准，但想着为了这老家伙好，还是特地请了你来看看。”

“文老客气了……”

微微点了点头之后张瑞便是不再客气，上前两步走到床前，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老者颇为干瘦的手腕上，细细把脉起来沉思起来。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老者倒也明白中医诊断的流程，倒也是不急，暗自闭目养神起来，而文老见着老友的模样，却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和以往张瑞诊断的迅速不同，这次好半晌张瑞才缓缓收回了手，面容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可心底却是却是有些无奈感叹。

他倒是明白为何连文老都会感到棘手而束手无策了。

别无其他，这顾老，就是年纪大了，身体处于衰弱的时期，随着身体机能上的衰弱，不自觉便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毛病，这即使对医生而言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

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无法强求。

可纵使心态乐观，但这病情毕竟摆在这儿，也不是光乐观就能够治好的。

“张大夫来了？快快。”

不过不待得张瑞观察注意太多，顾辰便是带着张瑞二人转角进入了客厅后的一个房间中。

进屋张瑞便是见得文老正坐在床前，一脸凝重地说着什么，而半躺在床上、面容颇为慈眉善目的老者反而是面带笑容。

“思雅姐，这位就是文爷爷说的大夫？”

“正东啊，人老了哪儿会不得毛病，你虽然贵为国手，却也不是能拦住阎王小鬼的神仙，生老病死这不是常事嘛，开看点……”

正东，是文老的名，文老本名为文正东，只不过这些年文老在体制内给大老板内执行保健任务，加上在中医界辈分不低，几乎所有人都是尊称文老，敢直呼文老名字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见着这病重的老友居然倒是反过来安慰自己，原本心头颇为不是滋味的文老此时也只得无奈地笑了笑，算是对老友的回应。

张瑞却是颇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毕竟自己年纪摆在这儿，正常人都会对自己的身份表示一些怀疑，张瑞倒都是习惯了。

张瑞这个名字如今在太华市可是颇为出名，哪怕是他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都是听到周遭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