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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实话

  • 作者:云莓猎人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13 20:41:33
  • 字数:4558字

他还是把手伸过来了,我赌气似地左躲右躲,他忽然有些急躁地低声说了一句:“停下。”

“停。”他命令道。

我不是在笑方榷,而是在笑自己,在笑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为了防止被别人伤害,有些人会在一段亲密关系中刻意或者发自本能地和别人保持在一定的心里距离,这样可以把自己有可能受到的伤害最小化。

这两个字在我听来只觉得可笑。

他叹了一口气,想伸手擦掉我脸颊上的眼泪,被我躲开了。

他很少在我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他总是冷静得让我害怕。

而且--我很不习惯和这样的人相处。

他好似对待调皮捣蛋的小孩一样对待我。

方榷诧异地看着我,我站起来之后,他也跟着我站了起来。

他把双手搁在我的肩膀上,目光如炬看着我说:“可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怎么会去跟别人呢?”

我真的就止住了我的眼泪。

我们就那样看着彼此,他开口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

他接着软下语气说:“别哭了。”

“可热搜是怎么来的,你说不清楚啊,方榷!”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近乎失控地冲他喊道。

水温温的,方榷落在我脸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好似我是什么刚出土的珍贵文物。

我逐渐放松下来,眼神失去焦点,只感到全身都松垮无力。

刚才的争吵消耗掉我太多精力。

我有些累了。

方榷把我脑袋后的皮筋解开,整理着我的头发,我疲惫地把额头抵在他的衣服上,深深呼吸了一下,伸手双手环绕住他的腰。

他好像瘦了一些。

或者是我太久没有这么抱他,都忘记了以前这样抱他的感觉。

“你可不能离开我噢。”我突然蹦出了这句话。

方榷停下整理头发的动作,捧起我的脸颊低头说道:“以后不要这么说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如果累了就先去睡觉,我会书房处理一些文件。”他说着便离开了卫生间,留我一个人坐在洗手台的边缘上。

无声的寂静像洪水猛兽一样瞬间把我淹没。

我在水里挣扎了好久,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浮出水面,大口呼吸让我痛快也让我痛苦。

我瞬间得救又瞬间被抓回了现实。

回到空无一人的卧室,我抱着方榷的枕头躺在床上,侧身压着自己的胳膊。

天亮的时候,方榷没有在旁边。

我检查完衣柜和书房,知道他已经去了公司。

我望着洗碗池中盘子里那块融化了一半的芝士,突然感到很沮丧。

无聊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我在诺大的房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决定去超市买今天晚餐的食材,顺便按照上次秋暝教我的做一点烘焙的甜品给他送过去。

换完衣服,画好淡妆,我难得一次悠闲地出了门。

刚上了车,我便接到了助理的电话,他让我赶快过去,说方榷在办公室里变成了小狗。

我赶紧请司机改了出发的目的地,准备前往方榷所在的公司。

我脑子好乱,满脑子都是方榷的影子。

我简直无法想象方榷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变成小动物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

他一定无助极了。

方榷虽然平时凶巴巴的,但他其实倔强得要命,绝对不会让不亲近的人看到他变成动物的样子。

车子行进得很慢,因为今天是周末,我们还赶上了堵车。

我恨不得自己能马上插上翅膀,飞到方榷的身边。

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我才看到门外围满了举着麦克风和闪光灯摄像机的记者们。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榷的公司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围着。

方榷一向行事低调,也不怎么和媒体有过多的联系,这些都是为了避免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被迫成为焦点。

现在这种局面绝对不是方榷想看到的。

“夫人,要不要从后门进去。”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把我飘散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好。”我沉着声音回应着,淡淡地点点头。

司机是方榷委派给我的,算算时间,好像我和方榷确定关系之后他便一直跟着我了。

一开始我只觉得他好像机器人,说话的声音像,做事的动作也像,现在我倒是感觉这司机好像和我统一战线了。

我应着他的要求,从后门乘电梯上了公司,公司里很安静,走廊里几乎鸦雀无声,我看到很多面生的员工,方榷办公室门口的女员工也都换了脸,不再是以前爱和我八卦的李秘书了。

还没走近办公室,我便听到里面有方榷和女人交谈的声音。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我居然不敢推门进去,反倒是在门口犹豫了起来。

我在门缝边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很陌生,我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而且---我感到他们的交谈似乎不太愉快。

“你不懂!---我不能这么对她,我不可以!崔姐,你不懂的。”

“我这么大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又不是跟她恩断义绝了,只是先离婚,等你度过这次的难关,你们再想复婚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那个女人说话的语速很快,而且声音很尖利,听着让人很难受,浑身不舒服。

“不可以,这样会伤害到她的,我不想这么做,公司的运营我会想办法的。”

方榷叹了口气,而后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手臂放在他的肩上。

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到了卫生间里,他打开水龙头帮我洗哭花了的脸。

我记得方榷跟我说过--他受不了我哭。

可我没告诉过他--我最受不了欺骗和隐瞒。

实话。

“别哭了,好吗。”他把手掌停在我的脸颊上,柔柔地对我说。

他说话的声音好像烧焦了的棉花糖。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觉得方榷就是这样。

不是说我质疑他对我没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只是他好像很多时候都和我有一定的心里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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