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我知道了。”

“有事吗？”

肖宇如释重负地把头一仰，整个身子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他想起来从昨天下午分别之后已经19个没有白冰然的消息了，不知道她昨晚忙到几点。

肖宇给最后一名病人开好了检查单，他一抬头，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一点四十五分，还有一刻钟就到午休的时间了。

“嗯，怎么了？你忘了我今天晚上上大夜了吗？正好白天有点儿时间，我就陪高伯母出来买些东西。”

“喂，肖宇。”

电话那边传来了白冰然的声音，但似乎那边周围的声音很是嘈杂。

“哦，没事……就是打电话问问！”

“杂音？有吗？肖宇，我在外面陪高伯母逛街呢！”

“逛街？”

“呵呵……今天这么清闲，手术都做完了？”

肖宇微微一愣，他这才想起来，昨天分别之前，他好像忘记跟自己的女朋友说自己被“发配”到门诊的事情了。

“哦，冰然，昨天忘记跟你说了，我已经不在病房了，最近我可能要一直出门诊。”

“冰然，你在哪儿？你那边杂音真多。”

曾阿姨又问道：“小肖啊！你中午一般去哪儿吃啊！”

“阿姨，我一会儿去餐厅吃。”

”别去餐厅了！”曾阿姨摆摆手，她热情地说道：“中午别走了，在这里跟阿姨吃吧，阿姨从家里拿的饭来的，正好够咱俩吃的。”

“曾阿姨，肖宇中午跟我去吃。”赵露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门外，她冲着肖宇眨眨眼问道，“对吧！肖宇。”

肖宇茫然地点点头。

就这样，肖宇稀里糊涂地跟在赵露雨的身后出了外科诊区。

在扶梯上，赵露雨对他说道：“幸好你没跟曾阿姨去吃，她那个黑暗料理保证正让你三天三夜不想吃东西。”

“有那么严重吗？”肖宇苦笑道。

“我可是以身试过毒的，你该谢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要怎么谢？”

赵露雨白了肖宇一眼，转移话题道：“第一次出门诊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吧！”赵露雨嘀咕道，“昨天晚上秦磊还给我发短信嘱咐我呢，让我多帮帮你，他一天到晚想得太多了，真是把你当孩子看了。”

肖宇笑而不语。

他们很快来到了一楼门诊大厅，这里的来往人流少了不少。

赵露雨回头问道：“中午跟我去吃饭？”

“去哪？赵姐。”肖宇问。

“去我家啊！保姆在家做得饭。”

“那我还是不去了，我去餐厅吃点儿。”肖宇讪讪一笑，“朵朵最近还好吧！”

提到自己的女儿，赵露雨原本女强人的脸色也流露出了慈母才有的安详。

“挺好的，就是我不在的时候，老喊着找妈妈……”赵露雨眼中闪过一抹泪光，“不说了，你不跟我去，我就自己走了，朵朵还等我呢！”

两人互相告别，赵露雨健步如风地向着急诊大厅外走去。

肖宇望着这位单亲母亲消瘦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

医院餐厅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肖宇打了两份青菜要了二两米饭，端着餐盘在流动的人群中寻找着吃饭的位置。

“宇哥！到这边！”

肖宇在人流中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循声望去才看到十二楼病区里的“姐妹”们就在不远处，胡海燕、宋玉娇还有方悦薇都在冲他挥手。

恰好四人餐桌上还剩下一个位置，肖宇就端着餐盘走了过去。

“吆喝，宇哥，你这是吃的减肥餐吗？怎么都是青菜米饭？”胡海燕瞪着肖宇的餐盘问道。

“不知道了吧！这是上层人士的流行生活，吃素。”肖宇知道。

“你就吹吧！宇哥，是不是追冰然最近又囊中羞涩了。”宋玉娇一脸坏笑地说道，紧接着她把身子往肖宇跟前靠了靠，“宇哥，冰然昨天穿得那件衣服真好看，在哪儿买的，肯定很贵吧！还有他那包包，不得好几万吧！”

肖宇一听就不高兴了，他低头吃着自己的饭，说道：“宋大嘴，你瞎说什么，冰然买东西从来不让我掏钱，别问了，赶紧吃你的饭。”

宋玉娇撅了撅嘴，白了肖宇一眼。

这时，方悦薇冲着肖宇满脸微笑：“宇哥，我最近都胖了，看你这么节制，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根鸡腿给你吧。”

方悦薇说着就把自己餐盘里没动过的鸡腿给了肖宇，还不停地把菜里的肉片夹到了肖宇的餐盘里。

胡海燕也皱了皱眉：“我最近也想减肥，这个我也不吃了，给我们的肖宇同志加强一下营养。”

胡海燕也把自己的炸鸡排往肖宇的餐盘里夹。

“不用这么发扬风格吧！我吃不了的。”肖宇左右看看身旁的姐妹，“小方的鸡腿我留着，小胡的鸡排我就不吃了。”

“嘿，差异性对待！”宋玉娇叫道。

肖宇嚷嚷道：“差异性对待个什么呀，你没看胡海燕最近脸都尖了，她该吃个鸡排补一补，你看方悦薇那屁股都快把裤子给撑开了，她还能吃吗？”

肖宇话没说完，就被扑上来的方悦薇一阵拳打脚踢。

好在胡海燕和宋玉娇的联合“拉架”才没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但方悦薇还是气呼呼地瞪着肖宇不说话。

“给你们说个事儿呗！”宋大嘴又开始传播小道消息了。

“啥事？跟我有关吗？”肖宇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有，或者没有，不知道。”宋大嘴算是没搭理肖宇，“今天说个帅哥，马上要来咱们科的超级帅哥。”

方悦薇对帅哥自带免疫，她根部就不在意，依旧气呼呼地白着肖宇。

只有胡海燕眼里冒着光：“是不是说那个博士啊，到底长什么样，有秦哥帅吗？”

宋大嘴神秘一笑：“那就相当于山鸡和凤凰。”

“切！”三个同桌吃饭的人一起反驳道。

“切什么！”宋大嘴白了三人接着说道，“我可是亲眼所见。那是完美的高富帅，直接偷走我的小心脏。他有一米八以上的完美身形体，浓眉大眼，棱角分明，一副金丝眼镜，要多儒雅有多儒雅，那举止那谈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关键他的座驾就是一辆白色的宝马X7。”

“王子不戴眼镜。”方悦薇嘟囔道。

“骑白马的还有唐僧呢！”肖宇加了一句。

她看到肖宇一脸疲倦地靠在椅子上，笑着问道：“累坏了吧！小肖，今天病人是多了点。”

肖宇摇了摇头只是笑了笑。

但电话那边没有白冰然的回应，但似乎可以听到白冰然正在和别人说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白冰然才又说话：“我不跟你聊了，肖宇，我要跟高伯母去吃饭了，你也别忘记吃饭。”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上午就过去了。

肖宇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电话那边又传来了白冰然和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但很快那边的电话就中断了。

肖宇把电话挂上，他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在这时，曾阿姨推门走了进来，他是来拿东西。

于是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白冰然的电话。

长长的铃音过去好久，电话那边才有人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