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非常好看，在绝云出现后，陆荼总算知道人比花娇，艳冠百花是什么样子了。

等等，好像我也是这样哦？

此时的她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米白色宽松居家服穿在她的身上，掩盖住曼妙的曲线，一双踩脚黑色丝袜包裹着她圆润笔直的双腿，显得成熟而诱惑。

陆荼默默心疼了一下自己的钱包。

陆荼睁眼首先便是听到绝云的话语。

不得不说，绝云的表现和陆荼所见古籍当中的练气仙人很不一样。古籍里的练气仙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而绝云更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口直心快的、长得有点好看的普通少女。

“原来这一关叫做问心。”听到绝云的话，陆荼回忆着方才所见情景，一时默然。

他说道：“我只是认了死理，死人无法苏生，但他的仇我可以报，我不必希冀虚假，那怕我曾有一瞬真的想停留在那刻。”

陆荼看了一眼镜子，满意的点点头。

陆荼一脸怀疑。不可否认，他现在是看不透绝云的底细，就她以一个印记将不详打的魂飞魄散看来，绝不会弱了。

但也不必如此傲慢吧？

他也不是什么正经炼气士啊，那么没事了。

好像看出了陆荼的小心思，绝云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说越早修炼越好吗？因为年龄小的人心性普遍简单，未曾历经滚滚红尘，到成年后，尘心久被世俗封锁，问心关的难度也越高，也就越难度过。而我，三岁修炼，一息入门，一年跨三境，孔夫子见了都说惊艳，要拜我为师。别说超越我，赶上我都是一件难事，你还是慢慢练吧，小伙子！”

看着自得的绝云，陆荼嘴角抽搐，怕不是孔夫子就是见了你，才说出那句“唯女子小人难养也”的名言。就这跳脱的性子，全然和古人追求的温婉娴静不相关，细想起来不是没有可能。

绝云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心性可嘉，是个好苗子，不过比我当年差一点，努力修练，争取早日赶上我哈！”

所以他现在真的能一拳打死三头牛？这不比武松打虎强？

绝云解释道：“炼气士最重要的就是气，而气是天地之精华，你踏入了炼气士门槛，有这么一点轻微的变化不是很正常吗？等你什么时候采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达到内练的境界，那是你就可以踏水而行，你要是想装酷，完全可以学着达摩，整个一苇渡江，人前显圣一番，至于凌空虚渡，再下个境界吧。”

这种变化还轻微吗？在常人看来，这完全是个小超人了吧！

哦，绝云不是常人啊，那没事了。

陆荼才反应过来，绝云并非常人，一般人的常识用在她身上是完全行不通的，反而是他反应过头了。

不过踏水而行、一苇渡江、凌空虚渡，如此场景向往。

要知道，现在人类突破大地的限制飞天，还是需要借助工具，如果他做到了凌空虚渡，那和仙人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古人说仙人隐士，常用列子冯虚御风为例。列子的境界，却是恐怕不止凌空虚渡那么简单了吧。

古人说，修行无岁月，山中无甲子。修行修行，当真有能让人忘记时间的魔力。

陆荼整理了一下心绪，平复心境，想到那被锁链拘束在天地之间的巨人，朝绝云问道：“那些巨大的锁链是什么？”

“你看到了？我果然没有小看你的天赋，我看人还是很准的嘛！”绝云再度夸赞，旋即解释道：“那是天地加在人身上的枷锁。人啊，生于无，死于无，中间的人生却被天地拘束。据说，原始的人类，摘星拿月，赶山填海，引天畏惧，故而降下七条锁链，困缚天地众生。你看到的那个巨人，是你的本我。我们修炼的目的，便是借天地之力，击碎锁链，回归本我。锁链困缚超凡，击碎锁链便得解脱，这就是所谓境界压制的本质。”

陆荼望着窗外，明星与半月挂坠天穹，原来是天道困缚众生。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陆荼想到卢梭这句话，多么应景。

绝云点头，赞同道：“这话不错，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个修为高深的强者，看到了世界的本质。这人什么来历？”

陆荼回答道：“让·雅克·卢梭，十八世纪欧洲的哲学家。”

“哦，蛮夷之地的人啊，那没事了，粗鄙！”绝云不屑道。

夜郎自大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君不见史上因为夜郎自带，造成的生灵涂炭？

不过，卢梭是修炼者这倒是出乎陆荼意料，而且绝云还说对方很强，这让他原本提醒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另一个问题：“你和卢梭比，谁强？”

绝云闻言，瞥了瞥陆荼，平淡道：“我无敌，他随意。”

修炼不知时间，在陆荼踏入炼气士门槛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早上八点四十。

陆荼没有继续修炼，而是洗了个澡，整理了一下仪容，穿上了米色西装，还带上了一副金边眼镜，像个成功人士。

虽然一夜未眠，但他并未感觉疲惫，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这也是修炼带来的变化吧。

“你要去约会？”绝云看了一眼陆荼，好奇问道。

陆荼摇摇头，道：“办公。”

他约了温白桃，今天一起去白波高中调查。

虽然蜡烛早在脱离的灵境的时候燃烧殆尽，但陆荼仍记得那穿着校服，笑得腼腆清纯的少女。

她叫时今雨，十年前在白波高中坠亡。

他们说是意外。

绝云点点头，道：“那就对了。”

“？”

绝云道：“所谓我有凡心一颗，久被尘埃封锁，待到尘去光生，照破山河万朵。过了问心关，那你才算是踏入了炼气士的行列。你仔细体会，看看自己有什么变化。”

其实不用绝云提醒，陆荼也有此意，旋即闭上双眼。

“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快过问心。”

他感觉自己现在像一座火山，体内有能量汇集，并且四肢前所未有的轻盈，隐隐有“气”在流动，温养着经脉。

这些都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陆荼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如果要说具体的变化的话，陆荼想了想道：“我感觉我能一拳打死三头牛！”

他知道，这应该是一种力量突然增长的错觉，因为体内忽然多出能量，让神经感知错判。

这位春秋时期的大小姐在现代的花销由他负责，只一天就花掉了他一个月工资，家里多了不知道多少女性服装.。

不过看在她教自己修行的份上，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