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安微咪双眸，没做回答。

不过确实肯定了心中猜测。

武平安不动分毫，语气淡然：“我允许你跟过来不是让你问我问题的。”

“可我跟过来也不是为了回答你的问题的。”

伴随沙哑嗓音，没有拐弯抹角：“我观阁下对刚才的事情颇有关注，是？”

黑衣身影再次摇头：“我就直说吧，阁下应该知道，敢在京城做牙子生意的只有夏家。”

“合作？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不知道，但我看得出来，你想查到底，甚至给予背后之人强烈打击。”

“夏家势众，客卿高手如云，我们一直没敢大举行动，只得暗中调查，所以需要寻找实力强大的人合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就是吴语吧？”

“恕难回答，不过我们有相同目的。”

“相同目的？我看你是跟他们一伙的吧。”武平安微笑开口，做出分析：“那些牙子行事如此猖獗，势必不是一次两次，你们若是想调查，恐怕早就完成了吧？何须等到现在。”

这次武平安倒是没有否认，微微颔首。

对方能直接开口，说明他已经观察过自己，结合画像，认出来不是问题。

“只要阁下与我们合作，到时候好处应有尽有。”

武平安没做回答，继续开口：“你为谁办事的？”

武平安皱眉：“那你还说他是叛国求财？”

黑衣男子干咳一声：“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往大了说......”

“除此之外，夏家少爷行事也很是恶劣，经常将妾女抛尸荒野，这一次再找到他们牙子买卖的证据，加上朝堂之上大人们的推波助澜。”

“夏家必定血流满门！”

武平安思考片刻：“那你有什么计划？”

黑衣男子开口：“我们其实早就知道姜白山祠堂下的勾当，只是苦于没有实质证据，证实是夏家组织的，所以一直隐忍至现在。”

“而想要拿到证据，就必须强攻下那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出证据，之前我们实力不足，不敢强攻，但现在阁下来了。”

“那你们为何不去联合他人？”武平安问道。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防止打草惊蛇。”黑衣男子给出回答。

“姜白山守卫力量很是强大，恐怕有破虚期强者驻守。”

似乎是怕武平安不敢过去，黑衣男子接着画饼：“只要事成，好处应有尽有，少不了阁下的。”

武平安摇摇头：“我是在想，他们这生意做的不小嘛，破虚期亲自驻守......”

夜。

月朗星稀。

数十道黑衣身影穿林打叶，一路疾行。

月光下，远处姜白山轮廓模糊，一片灰暗。

为首的两人之一开口：“语兄，到时就要你打头阵了，我们速战速决，恐怕附近的卫队都被收买了，拖得越久，成功率越小......”

翌日。

卯时，天色朦胧。

大宋皇主寝宫外。

数位身着云纹官服的朝廷大员求见。

皇主寝宫外，守门太监一脸不满。

“大人们请回吧，莫让咱家为难。”

这一大早的，好几位大臣求见，但是皇主勤于修炼，就是见，也不会这个时候见。

“公公莫怪，我等候着便是......”

就如此，直到一刻钟后，一道挺拔身影出现。

很快，宫殿中传出一道威严声音。

“进！”

数位朝堂大员进入宫殿，看到端坐于龙塌之上的大宋皇主。

立马跪地叩首，恭声道：“微臣拜见皇主，臣等冒犯，皇主恕罪。”

旁边低眉顺眼的太监看到一人依旧站在原地，立马尖声斥道：“大胆，见到皇主还不速速跪下。”

武平安打量着万人之上的大宋国主，对方闭着双眸。

面无表情，五官深刻，身着黄龙袍。

浑身紫气游走，龙威浩荡。

不等武平安开口，大宋皇主出声，语气波澜不惊，却威严无比，让人不自觉臣服。

“何事？”

听到皇主打断，太监识趣的闭口退回。

众大臣头更低。

“额，回皇主，工部刘尚书有要事禀告。”

旁边一老头身子一颤，赶紧开口：“微臣是陪同礼部王尚书来此......”

旁边太监再一次跳出来，尖声尖气：“尔等大胆，一大早是来消遣皇主的不成？”

长跪在地的几位朝廷官员立马吓得颤声回应。

“微臣不敢，微臣该死......”

武平安恨铁不成钢的摇头，这些老东西，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可以，一要当出头鸟就怂了。

武平安微微作揖：“小民请皇主召见户部夏尚书。”

“大胆！皇主做事需要你来定夺？”太监再一次斥向武平安。

“宣，夏尚书。”

皇主朗声开口，语气平淡。

身边太监眉头一跳，看向武平安。

这平平无奇的男子是何人？皇主居然如此纵容他。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并得出结论。

是他惹不起的人，立马按照皇主意思照办。

一刻钟后，体态臃肿的户部夏尚书急急忙忙的来到皇主寝宫。

“微臣叩见皇主。”

武平安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的夏尚书。

怀中取出整整一摞纸张，朗声开口。

“夏尚书一家劣迹斑斑，以权谋私，无恶不作，罪名更是数不胜数，实乃大宋不幸。”

夏尚书听的浑身一颤，看向武平安手中纸张，眼中惊慌不敢相信。

“其罪一，非法向他族售卖火器，以此牟利，叛国求财。

“其罪二，暗中组织不法之徒，进行牙子交易，贩卖人口。

“其罪三，常有女子由夏家抛尸荒野，草菅人命......”

“他的叛国是与兵部尚书合作私营火器贩卖给蛮夷。”

“可蛮夷算是友方，所以最多算是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可能会给他革职，要不了他们的命啊。”

“先说说看，你们这些年调查所出结果。”

黑衣男子犹豫片刻，接着开口：“我们掌握了夏家主叛国求财的实质证据。”

一道黑衣身影进入房间。

“啊？”武平安倒是疑惑了。

有这证据特么的还需要自己帮助？叛国求财，这是诛九族的啊。

黑衣男子感受到了武平安的疑惑，继续开口。

武平安轻笑一声：“你有的选吗？三息之内，我能要你命。”

黑衣身影摇了摇头：“我过来不是与阁下争斗的，而是与阁下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