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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风波起沧州

  • 作者:独孤灰灰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2-06-23 20:32:57
  • 字数:14002字

于是李刚大踏步走了出来,气势就像一个冲锋陷阵的武将,朗声叫道:“臣有本奏,童贯蒙受国恩,位高权重,手握朝廷半数兵权,陛下更是委以河北四路文武事权,隆恩之重,天高地厚。童贯是如何回报陛下的?一败涂地,丧权辱国,白白丢失这百年来最好的收复燕云十六州的良机,罪莫大焉!臣恳请陛下,立刻把童贯锁拿进京,交由三法司严加会审,治其渎职误国、结党营私的罪责。童贯不杀,民心难服!”

开口就是喊打喊杀,句句不离杀。皇帝自己也听的心惊肉跳。这个李纲够狠!

高俅狠狠的在心里把童贯鞭尸无数遍,还是要接着为他谋划,尽量保全他的地位。在朝堂混,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有落难的一天?就连自己的仇敌----梁山,自己不是也选择了合作?何况童贯还是自己的盟友。

想要让皇帝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有让皇帝知道留着童贯用处更大,这厮就能逃的一劫。要不了多久,皇帝照样还是要重用这个老太监。没办法,皇帝要平衡军方的势力,童贯就是必不可少的人选。

收回燕云十六州?收个锤子!

太常卿李纲已经眉毛倒竖,都是这些奸佞,才招致北伐大败而归,奸臣不除,朝政何日能够清明?

不到两天,北方战败的消息就被快马传讯回了枢密院。一时间,朝野大哗。

皇帝紧急召集重臣进宫议事。会议从一开始就笼罩在沉重的气氛中,皇帝板着脸,冷若冰霜,一众大臣一个个像鹌鹑一样。谁也没人愿意触霉头。

李纲本身就是清流言官的领袖,虽然在朝廷只属于不掌实权的少数派,但是御史有特权,风闻言事。更别说,童贯实打实的就是大败,抵赖不了。而且童贯和高俅、蔡京等党羽常年把持朝政,早就引来许多的潜在敌人。御史们盯上了他,就像蚂蟥盯上了鲜活的血肉,顿时纷纷跳出来,还有许多郁郁不得志的官员纷纷加入声讨大军,叫嚣着要杀了童贯以泄民愤。

高俅唯恐清流言官开炮攻击童贯,一开始就一反常态的抢先发言道:“启奏陛下,臣以为,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立刻开放府库,招募士卒,加强北疆防线,以防辽国趁着大胜的机会南下攻破国境线。”

看见高俅这个带头大哥主动发言,高俅的党羽,主要都是禁军一系的武将们纷纷出班响应。

声势浩大,以至于皇帝也暗自心惊。是童贯确实该死?还是李纲已经网罗了这么多的党羽?

皇帝的心思早就发散到了朝局的整体形势上。

高俅心下欢喜,这些棒槌,你们是要杀童贯,还是要救童贯?李纲这个棒槌,怨不得一直提升不上来,遇事就知道横冲直撞,宁折不弯,你们一下子跳出了这么多人,实力如此庞大,皇帝会不疑心?继而产生疑虑和忌惮?

皇帝开始就咆哮道:“说话!都哑巴了?朕给你们高官厚禄,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朕的?谁能告诉朕,现在该怎么办?”

皇帝亲自发问,其余的臣子顿时收敛了起来,恢复了鹌鹑状。李纲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头铁:“童贯虽微有薄功,朝廷已经封官赐爵,以酬其功。前者,童贯一败于梁山,朝廷未见降罪,依旧委以重权。现在,童贯二败于辽国,朝廷依旧要恩赦其罪。如此赏罚不分,置国法于何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朝廷难道任由百官效法童贯?今日童贯无罪,他日,陛下何以刑责他人?国法威严何在?”

皇帝张口结舌,和文臣耍嘴皮子,皇帝简直是自取其辱。李纲就是在转移话题,其实皇帝提出的问题他也没有好的办法,以他的脑子怎么会不知道杀了童贯也不解决任何问题?只是机会难得,这才紧咬着童贯的罪名不松口。否则煮熟的鸭子又要飞了!

王黼一看皇帝吃瘪,老大落难,小弟自然要顶上,于是厉声斥责道:

“李纲!你还有臣子该有的态度吗?怎么?你想裹挟百官逼迫陛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忠?你身为大臣,不思报效朝廷,裹挟民意,罪莫大焉!北疆岌岌可危,陛下急需应急之策,你呢?你在干什么?北疆的几十万军民百姓在你的眼里是什么?他们的生死就如此进不了你的法眼?今日你再逼迫陛下,拿不出一点良策,明日老夫必弹劾你沽名钓誉、不忠不义、渎职误国之罪。北疆倘若丢失一城,死亡一民,皆你之罪也!”

一招封喉!

李纲最为在意的就是他的名声,他之所以可以和皇帝硬刚,对百官不假辞色,就是因为他一身清名,不贪财、不争权,算是有金身护体。如果王黼把这些罪名扣在他的头上,他也承受不起。

于是李纲只好借坡下驴说道:“陛下就是杀了臣,罢官去职、流放岭南,臣也还是要说,童贯损兵折将,就是为了这十万将士的冤魂,陛下也该对童贯做出惩罚,否则何以服众?臣可以为了北方军民保持缄默,他日,臣还是要据理力争。”

皇帝的眉心突突乱跳。这个李纲简直就是搅屎棍!可惜,满朝文武都党附蔡京等几个宠臣,皇帝必须要保持朝臣中有反对他们的人存在。李纲就难能可贵了。还是为了平衡!

王黼一看李纲总算暂时消停了,为了他日麻烦少些,完全可以对童贯高高举起,再轻轻放下,只要权柄不丢,其他的什么爵位之类的都是浮云。要不然李纲这个疯狗还是咬着不放。于是,王黼主动说道:

“启奏陛下,童贯一败涂地,军机大事,最重奖罚分明。臣建议,可以准许他戴罪立功,坚守北方防线。为了严肃军纪,可以褫夺他国公封爵,以示惩罚。”

皇帝连忙就坡下驴说道:“准了!”

高俅松了口气,童贯的这道坎过去了!但是自己要找个事,把水搅混。这样才能浑水摸鱼。

皇帝接着吩咐道:“立刻下旨兵部,招募士卒,严加训练,填补前线兵员空缺。”

王黼连忙答应。

高俅忽然站出来,上奏道:“启奏陛下,臣有下情上奏,事涉隐秘,请陛下亲自看看奏本。”

高俅呈上奏本,这才是高俅的杀手锏。

皇帝一脸狐疑,什么东西?神神秘秘!谁知,仅仅一眼,皇帝的脸色就变了,一下子变得铁青,面目狰狞。

奏本上几个字灼人眼球。“柴进”!“梁山”!他们也有联系?皇帝的瞳孔一下子缩小到了极致,莫非他们居然相互勾连?

皇帝的心乱了!

仅仅是柴进,皇帝不担心,一个浪荡子而已。

仅仅是梁山,皇帝也不怎么从心眼里忌惮,一群草寇,先天底子太薄,顶级的人才还是青睐朝廷这种正统名分。

但是,两者如果结合,那么威力就太大了!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而是几何倍数的叠加。如虎添翼,一飞冲天!

为什么?因为柴氏也有正统名分,比赵家还正统,在人家柴氏眼里,赵家,乱臣贼子而已。包括百姓们也认可这种观点的也大有人在。

皇帝顿时急眼了,只不过这个问题的确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讨论,于是吩咐高俅道:“此事,全权委托高卿处理。朕给你临机专断之权!”

高俅顿时心花怒放,这不是等于暗示自己,必要时可以弄死柴进。这个浪荡子,仗着柴家受赵氏庇护,和绿林不清不楚,关键是这厮身家丰厚,全沧州就没有他不插手的生意,真的是富可敌国。这一次还不发了!

高俅心里已经畅想着自己一口吞下柴家百年的积蓄,还不立刻晋身大宋最为富裕的有钱人。巨富也不为过!

百官看着皇帝和高俅打哑谜,自己却一无所知,只能心里暗自猜测。

童贯的事是告一段落了,可是燕云十六州怎么办?皇帝不甘心!在他的眼里,这确实是一百多年里,最好的一次机会。于是,皇帝吩咐道:“派马政再度出使金国,商谈燕云问题。”

皇帝又想到了老办法----岁币!不就是前的问题嘛。钱能解决辽人,自然也能解决金人。

这种思维逻辑已经渗透大宋的执政阶层了,百余年来,屡试不爽。

东平府。

武大彻底的低调起来,他利用这个难得的和平期,整编军队,充实军备。自己把大部分的时间都和铁匠、刀匠、弓弩匠等各色工匠厮混在一起。

他要大力发展火器,就算他不懂冶炼钢铁,也不懂铸造,但是他知道大致的原理,这些已经弥足珍贵了。武大把后世的一些理论灌输给工匠们,重金悬赏解决各种技术难点。相信总有一天,有人能给自己造出火枪、火炮。

武大还希望刀匠们改造现在的刀具,最让武大念念不忘的就是明清两朝都风靡流行的雁翎刀。大宋的刀具并不利于骑兵等兵种用于劈砍等战术动作,所以,武大又发布了雁翎刀的技术攻关。

这些从东京军器监转运过来的工匠,基本上就代表了大宋最高的水平。武大基本上让他们承担了教官和研究员的作用,想要让军工大进步,必须要彻底的提高他们的地位,刺激工匠们的从业热情。历朝历代,士农工商,工匠都是被歧视的一部分,武大先从他们的待遇入手,潜移默化的在梁山范围内提高工匠的地位。何必从一开始就急吼吼的大张旗鼓,润物细无声,才是更高的境界。

武大沉迷于军工技术中,不知外界的惊涛骇浪。

其实,他早就知道,童贯一定会大败,只不过他忘了柴进的事。还以为自己执掌梁山,局面早就变得面目全非,或许柴进能够套的牢狱之灾。而且,自从王伦去了沧州,梁山就和柴进失去了联系。武大见过柴进,这个人,简直就是个不知所谓的公子哥。如果没有赵氏皇族的包庇,这厮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柴氏如此尴尬的境地,这厮居然能靠着接济江湖人,给自己搏了一个再世孟尝的美名。问题是,这种名声放在宋江身上那叫美名,放在柴进身上,那叫催魂符。原著里,他进了监牢成为阶下囚,起因是因为高俅的侄子高廉觊觎柴进叔叔,柴皇城的庄园,这才把他们叔侄都弄进了大牢。看似有理,其实尽是胡扯八道。真的是高廉要动柴家吗?不可能!分明就是高廉替皇帝背黑锅呢!

柴家世代被赵氏优渥对待,位的就是要洗去身上的污点,结果,这一代的柴家出了一个奇葩---柴进。他的祖先享受着富贵,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倒好,专门结交亡命之徒。哪个皇帝会不多心?容忍是有限度的!

这一次,柴进还是没有逃脱劫数。

这一天,武大正光着膀子陪着刀匠锻打一柄雁翎刀的刀坯,堂堂梁山大寨主,把自己搞得不伦不类的,就像一个刀匠学徒。王春光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武大说道;"杜迁回来了!可能王伦和柴进出事了。“

杜迁?武大感觉就像已经过去了多少年一样。自从他陪同王伦去沧州,便一去不回,音讯断绝。武大自己也已经淡忘了此人,没想到又回来了。

武大默默的换回衣服,赶回军机堂。

杜迁一脸憔悴,胡子拉碴的,看见武大便扑了过来,跪在地上就求肯道;"大寨主!求求你救救柴大官人和王伦大头领。”

武大微笑着扶起杜迁,轻声安慰道:“不急,慢慢说!”

武大统御梁山几万大军,权柄在握,早就养成了上位者沉稳的气质,这一声轻声的安抚比什么都有用,杜迁站起身,说道:“五天前,柴大官人忽然得到家人报信,说高唐州知州高廉侵占了他的叔叔柴皇城的庄园,并且打伤了他的叔叔。于是柴大官人快马加鞭赶到高唐州,却被高廉顺手扣留,同时,沧州府也忽然出动驻军,查封了柴府的所有产业,还捉走了王伦大头领。说柴大官人勾结反贼,图谋不轨。如今柴家的人全部都押解在高唐州大牢,等候问斩。我幸亏有事外出,这才躲过一劫,想来想去,只有咱们梁山有能力救出柴大官人了。“

武大点了点头,对王春光吩咐道:”全力打探详细的情报,供我参考。“

王春光是锦衣卫指挥使,绝对有能力打探来最快的消息。现在,情报司后来安插的许多探子,都是经过锦衣卫培训出的学生,锦衣卫已经在无声无息中掌控了情报司的一举一动。武大就是要造成现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武大对着杜迁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我需要最为精确的消息,这需要时间,还要判断朝廷为什么会动柴进。总不能糊里糊涂的跳进陷阱里。梁山不会见死不救,何况这里边还有王大头领的事儿。”

杜迁得到保证,心里一下子安稳了,这才放心的去睡觉。

武大暗自猜测,难道这一次又是在暗算梁山?朝廷难道不怕再度引发梁山和朝廷的敌对冲突?

王春光直到晚上才再度前来见武大,这一次他拿的情报就很全面了。不但把东京金殿上发生的争执都整理清楚,而且还已经把柴进的境况也打探清楚。效率已经相当高效了。

朝廷这一次明显就是要彻底的根除柴氏,先是用柴皇城的受伤把柴进引出沧州大本营,然后又趁他不在的机会快速把他的老巢给掀了个底朝天。真可谓是稳准狠,目标就是他---柴进。而之所以要押解高唐州,则是因为朝廷的决定是要在五日之后满门抄斩柴氏全家。王伦,只不过是搂草打兔子的一个副产品。

武大微笑道:“五天,有意思,恐怕这是要设下埋伏,再额外增收一波,我们梁山莫非也在计划中?人家考虑的已经够贴心了,五天时间,足够附近的绿林势力收到消息了。柴进在江湖广结人脉,恐怕这一网准备捞许多鱼啊。”

武大对着亲兵吩咐道;‘去请五位军师过来。“

武大现在越来越喜欢给他们布置作业了,想想都很有画面感,主公怎么能抢了下属的表现机会呢?要不人家怎么出人头地?

吴用等五位军师相继赶来,武大笑眯眯的亲自泡了一壶茶,手法颇为捻熟。吴用马屁张口就来:”主公果真是天纵之才,学什么都是信手拈来,这一壶茶已经颇得茶中三味了。今天有口福了。“

武大也不介意和几个智囊聊天打屁,这也是增进感情的一个手段。于是笑道:”学究还是这么会说话,听着就是舒服。要不人家说,语言是一门艺术。你说话已经有艺术了。“

吴用也凑趣的拱了拱手说道:”过奖!过奖了!”

几个智囊都欢笑起来。

气氛也热起来了,武大开口说道:“今天杜迁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几位都看看这些信息。”说罢,把王春光整理的情报都拿出来供几个智囊参考。

五人轮流传阅,武大静静的品茶等候。

还是吴用的城府最浅,忍不住大骂道:“朝廷的毒计这一次可够阴的,咱们梁山一下子就被打在了七寸上。柴进和梁山渊源颇深,王伦又是咱们的前任大寨主。无论如何咱们都会前去营救,恐怕就是刀山火海咱们也要闯一闯。这可是阳谋,不怕咱们不上钩。“

朱武说道:”有埋伏是一定的,就算咱们梁山也未必是唯一的目标,柴进在江湖上人脉很广,受他恩惠的人多如牛毛,朝廷极有可能想趁机削弱绿林实力,以免再出现像咱们梁山一样的势力。野心不小啊!”

樊洛阳笑道:“这件事发生的时机太有意思了!结合金殿上皇帝和朝臣的争论。可以猜测,童贯为了脱罪,必然有他的盟友在为他运作。然后很快就出了柴进这件事,会不会这件事就是为了转移皇帝的注意力?至于消灭绿林势力很可能就是附带的作用?”

李助正色道:'我更加好奇的是,朝廷既然会以我们梁山为目标,设下埋伏,那么他们的依仗究竟是什么?要知道,自从咱们战胜童贯,官军可是很少能对咱们构成威胁。所以,他们的杀手锏必然是咱们没发现的力量。会是谁?“

一直沉默的公孙胜说道:”不会是官府势力,官府顶多会隐身暗处对咱们牵制,因为他们承受不了再次失败以后的后果。“说罢,看了看武大。

几个军师都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实在是上次谈判,几个军师都没有上场呢,就被武大一招狮子大开口给代表了。真狠啊!一口气敲诈朝廷四个州府。几个军师也被吓了一大跳,唯恐把使者吓跑了。

公孙胜笑道:”几位别忘了这附近可是有几家大型的堡坞,曾头市、祝家庄。还有,高唐州距离大名府咫尺之遥,万一有人调用驻军换上别的服装,咱们照样抓不到把柄。朝廷反而可以倒打一耙,说咱们劫钦犯,讲道理咱们吃亏吃定了。“

武大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没错,怎么能忘了这几处地方呢!曾头市可是曾经在原著里硬抗梁山的攻打,实力极其雄厚。祝家庄也是一样的难打,动辄都有几千的兵力,偷袭之下,足以能改变一场战争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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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李纲还在梗着脖子,据理力争道:“事有因果,童贯丧权辱国,罪不容恕。臣自问对朝廷忠心耿耿,自古忠奸不两立,留着童贯,难道要任由他继续祸害朝廷?臣恳请陛下立斩童贯以谢天下!”

皇帝再也无法忍受,李纲这厮唧唧歪歪的,一心要弄死童贯。弄死童贯真的有那么重要?于是亲自下场问道:“李纲,斩了童贯,伐辽就能取胜?斩了童贯,边境就能转危为安?斩了童贯,辽国就会偃旗息鼓,归还咱们的燕云十六州?回答朕,能,还是不能?”

李纲连这些个弯弯绕都参不透,皇帝是简单的用忠、奸来区分派别的?简直是幼稚!活该当一辈子的太常卿,入阁拜相?下辈子吧!

搞明白一切的高俅越加从容,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彷佛这些人说的都是空气一样。皇帝果然已经觉察了气氛的异常,如此,童贯就更不可能死了!于是皇帝对着太宰王黼使了个眼色。

高俅手拿着童贯的密信,眉头顿时皱成了峰峦如聚。这个童贯,打败仗还上瘾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皇帝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个老东西吃不了兜着走。朝廷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嚼,靡费钱粮无数,好家伙,一战让你给败了一半的家产?

王黼身为政事堂首辅宰相,主持政务可能水平有限,论揣摩皇帝的心思却比谁都精通,于是立刻出班说道:

“陛下,事有轻重缓急。北疆战事就是急务,岂是简单的斩杀童贯就能解决的?临阵斩将,兵家大忌。臣以为,当下旨斥责童贯,同时立刻招募士兵,重建北疆防线。辽国面临金国进攻,自顾不暇,臣以为,收复燕云十六州,还有机会!何不命令童贯戴罪立功!童贯毕竟也是军功赫赫的老将,不能因为一场败仗就喊打喊杀!诸位忘了他平定方腊、王庆、田虎的功绩?”

王黼这番话说的极有水平,有礼有节,许多的浑水摸鱼之辈已经打了退堂鼓。

这一点童贯明白,高俅明白,皇帝更加心知肚明。

所以高俅要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给朝廷找一个明面上的敌人就好了,皇帝自己就会想起童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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