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一年后再来。”卡戎说。

“我在这里也经常被他们欺负，我生前居无定所，死后还要如此吗？不是说死了就是解脱吗？”老人家声泪俱下。

卡戎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林军用尽全身力气慢慢划，船只在中心打转，方向无法顺利掌控。

林军发现这个船桨居然很沉，需要花费不少力气才能划动。

“我在世就没钱，死后哪里来的钱呢？”

卡戎指导林军握着船柄的一部分，然后顺着水的方向往下斜划。那船柄上的符号和水的方向成直角形。

林军试着卡戎的方法，果然省力了很多，慢慢地终于到了河对岸。

卡戎悠悠地说:“生前怎么样，死后也逃不开，只是换个地方继续过罢了，所以你生前就应该好好努力，也不至于一个银币都没有。你看他，他生前肯定也是恶霸，死后依然会欺负别人。”卡戎指着那个年轻人说。

有一个褴褛的老人家，他苦苦哀求说:“我没有银币，能让我上船吗？”

旁边一个年轻人踢了他一脚，“滚一边去，没钱就往旁边去。”

老人家大哭了起来。

林军看不下去，他对卡戎说:“我可以给他一个银币吗？”

“不行，这是规矩。你觉得我缺钱吗？”卡戎瞪着他。

此时河边又来了一批亡灵。每个人交了一枚银币就上船了。

卡戎看向一个女人，问:“你丢什么东西了？”

“我没有呀。”女人磕磕巴巴地说。

卡戎严肃地说:“我不管你们家人给你们入殓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要保管好，不允许丢到河里。要是丢到河里，引起了什么我不负责。现在，谁丢了东西，自己跳下去。”

大家都不敢说话，没有亡灵认领。

中心的漩涡更大了，好像船随时会被吸进去似的。

那个年轻恶霸看到这个情况，对那个女人说:“你赶紧跳下去，别害我们。”

女人说:“你凭什么说我丢的？”

卡戎说:“这种三层环形的漩涡，能引起这样必须是女性的东西。”

女人转身看了看船上的其他人，船上还有一个小女孩。其他都是男人。

她抓着小女孩说:“是你丢的对不对，就是你对不对。”

小女孩吓得哭了起来。

女人猛着走过去抓住小女孩，一下子就推她下去。

林军想过去阻止，但是距离太远，来不及了。那个小女孩掉下了河水里，马上就沉了下去。

船上的其他亡灵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见河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林军喊道:“你干嘛呢。”

卡戎拉住了他，“继续吧。”

林军不理解，但是卡戎也没解释什么。

林军继续划着船，等靠了岸，亡灵们都下了船。

林军忍不住问卡戎，“刚才那样你为什么不阻止？”

卡戎说:“你要记住几点，第1，亡灵们之间的纠纷矛盾，你都不得去干扰，他们的罪行自然会有审判之神去评判。第2，不要有仁慈之心，规则就是规则，只要按照规则执行就行。第3，不要以自己的价值观去看待亡灵，刚才河水能恢复平静，那就是证明是女孩犯下的错。而不是那个女人。如果是其他人掉下河水，河水是不会平息的。明白吗？”

林军愣了一下，问:“是什么东西引起河水异常呢？”

卡戎说:“亡灵们入殓的时候，会有家人烧给他们一些物品，一般物品都是寄存在冥界的银行里，等需要的时候再去取，东西也可以换算成银币，身上除了银币，其他东西都不能随身携带。这些规则野猪王子和其他使者他们都会告诉亡灵，但是偏偏有亡灵不听话，偷藏了东西，藏了就算了，那就不要被别人发现，但是掉到河里，被河神发现，那就要先去河神那边受罚才行。”

冥界里有九大河，每一条河都有不同的河神，这条河是第一关，也是全部亡灵需要渡过的。而其他八大河，则是看各自犯下的罪过，才选择渡过。

林军问:“如果犯错的人不跳下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那就整船的亡灵一起掉入河水，全部亡灵都要受罚，包括你。”

“那你呢？”

“我是冥神，我当然没事了。”卡戎一脸地得意。

林军准备继续划船，卡戎按住了他，“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要下班了。”

“那河对面的亡灵怎么办？”

“等明天呀，不然呢？”

“那我呢？”

“你去我那休息休息吧。顺带给我讲讲，你要推荐印章到底是为了什么。”

“谁藏东西了？往河里丢东西了？”卡戎问。

大家都没人出声。

林军只好作罢。

老人被其他人推到一边。其他亡灵都登上了船。林军划着船，慢慢地回到了河对岸。虽然花费的时间比较多，但是还好没有出错把第一批亡灵送到了。

林军渡过一次河之后就开始接过了船桨，卡戎站到一旁观看。

卡戎对林军表现还算满意，但是速度不够快，让林军要加快速度，不然会耽误亡灵们下一个流程，亡灵们渡河过后还要进行神之审判。

林军马不停蹄进行下一次划船，此时的他已经很累了。但是他不敢松懈，继续接上第二批亡灵们。

突然，船到河中心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船在漩涡中心打转。卡戎看着漩涡皱了皱眉头。

卡戎哈哈大笑，“你这样蛮干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呢？”林军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