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挺自恋的。

她又说回皇长子的事上。

「那个孩子去了哪里？」

王卿瑶摇摇头：「陈妃娘娘没说到那儿，就被打断了。」

「孝贤皇后是双子宫，她怀的是双生子，根据我的推测，卫太师弄死了先出来的一个，还有一个被陈妃娘娘偷偷转移出去了。纪管家不是说，卫太师的人当年查出来有一个宫女抱着襁褓从中宫离开，但一直没查到这人是谁吗？我想应该是陈妃娘娘，所以才一直查不到。」

王卿瑶：「……」

「听起来银月公主也是厉害角色。」

「我总感觉陈妃娘娘知道那孩子的去处。」

萧允「嗯」了一声：「其他国家的使臣都向朝廷辞行了，就夏国没有。夏国这次来就派了两个公主，王子、重臣什么的都没派，所以朝廷并没放在心上。」

他笑了一下：「皇上还觉得她们不走是因为金阳公主对他一往情深……」

萧允问：「如果你是陈妃娘娘，彼时你会把孩子交给谁？」

王卿瑶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道：「要是我，我就把孩子放到木盆里顺流而下……」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王卿瑶点点头：

「什……什么？！」

凤扶国师？云游四海？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靠谱？

「他拜凤扶国师为师，也做了道士？」王卿瑶问。

「那倒没有，」萧允说，「方家去年闹了不少事，自打黄氏死后，我舅舅就一蹶不振，虽然承了爵，府里府外的事却都交给了方正，自己整天不是喝酒就是长吁短叹，还迎风流泪，望月叹诗，我估摸着外祖父看他烦，就跟凤扶国师走了。」

王卿瑶：「……」

她又问：「皇上不是很看重凤扶国师的吗？怎么肯放他走？」

萧允沉默了一会儿，道：「听说，他是给皇上找长生不老丹药去了。」

王卿瑶：「……」

果然，皇帝的终点都是长生不老药。

「你们户部开始上班了吗？」她又问。

「没呢，年假有八天，初九才正式上班。怎么了？」

听王卿瑶说了好几次「上班」，萧允现在也知道上班的意思了，说起来顺溜地很。

「不是要查南州那位制毒大师的儿子吗？你怎么总不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王卿瑶嗔怪道，「什么皇长子，夏国公主，都没有你的命重要，你不是想我变寡妇，你孩子没爹吧？」

「你以前不是说我死了你就自强不息、自给自足吗？」萧允嘻嘻笑道，最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还朝王卿瑶飞了个媚眼，特别意味深长。

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萧允还记得这样清楚，那时同现在怎么一样呢？

王卿瑶故意拿指头在他胸口戳了戳，娇软着声音道：「现在可是你要自给自足，嗯？」

萧允眼神一下子就火热起来，腻腻歪歪地捉住她的手往下拉：「我有你为什么要自给自足，你帮我！」

两人嘻嘻哈哈闹了好一阵才闹完，萧允又说：「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人在查了，只是端京人口多，暂时还没查出可疑的人来。」

王卿瑶放下心来，感觉萧允的诅咒马上就能解开了。

「你去找他问问。」王卿瑶激动起来。

萧允摇摇头：「不巧，他过完年就跟着凤扶国师云游四海去了。」

萧允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这不太可能，孩子一哭全皇宫都听到了，太危险了。她肯定要交给了心腹或是某个值得她信任的人带出了宫。」

「你这不是废话吗？关键是这个人谁？」

晚间，王卿瑶把今日在陈妃那儿打听到的事说给萧允听。

「你觉得，」萧允说，「有没有可能是忠勇公，我外祖父？」

忠勇公？

王卿瑶眼睛一亮，他是孝贤皇后的亲爹，还能有谁比他更可靠？

说起陈妃的话被打断，就免不了要说银月公主来找王卿瑶比试的事。

萧允虽然早就听说了，但还是听王卿瑶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