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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感到自己这介绍得很是奇怪，谁是客谁是主？云娴接上仕英的话礼貌地说：“大哥好！”仕正无表情麻木地点了点头。

当老人与仕英四目相对的时候，仕英窘迫得汗流浃背，羞愧难当。老人道：“你们如此花拳绣腿，虚弱无力，不得武术的精髓。孙浩，你来说，我中华武术的要义是什么？”

孙武师向前两步，当中一站，手背腰后昂首挺胸，大声道：“我中华武术，止戈为武。上武得道，平天下；中武入喆，安身心；下武精技，防侵害。”“对！”老人接过话继续说道，“古人有言，习武之人，上当保家卫国，匡扶正义，下可强健自身，保护自己。可是你们看看，你们这“哈哈”的功夫只能吓吓人，能打得过人吗？”

正在众人喊着口号练武之时，从武馆门口走进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他旁顾无人地在队列中扫视，停留在仕英身上多看了两眼，仕英心虚地做出吃奶的力量，边喊着边去击掌踢腿。片刻之后，这位老人大喝一声：“停！”然后威严训导：“有个别的人虚张声势，声音到，力不到，你、你、你！你们靠声音能去打败敌人吗？”

仕正的脸色如海上的天气骤变，由晴天转阴，由喜转恼。“啊?哥，这是云娴，云裳姐姐的妹妹。”仕英说

，震荡着每一个习武青年的耳膜，冲荡着年轻人澎湃的心潮：“天地之间、九州八极，六大开，八大招，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

正午时分，下课后的仕英换了一声学生装，手里只拿了一条白毛巾擦汗。他出了门便看见云娴。她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在一片葱郁中显得更加娇嫩。

里面传来云裳的银铃般的声音，“你们俩来了？快里面坐。”云裳穿一件红色的丝绒绣花旗袍，从里面走来，真是红柳风中摆，玉女雨中摇。她佩戴一串仕正送的雪白的珍珠项链，圆润盈白。发式看似随意向后梳拢，一个暗红色发夹脑后固定，典雅又潇洒，美得如此漫不经心。

云娴奇怪道：“嗯，你那日练的那几招真的好帅啊！那精气神一看就是练武之人。”仕英道：“花拳绣腿就是给你们外行看的，真正的武术不是花架子。唉，给你说也不懂！”云娴附和道：“好好，你懂！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我就是个外行，看热闹的，行了吧，好了，咱们去云裳姐姐那里，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两人没有叫黄包车，边走边聊到了云裳家。敲开门进去，仕英才感觉到很别扭很尴尬。云娴进门时有意上前挎住仕英的胳膊，像有坏事预谋朝仕英一笑。令仕英还未反应过来，门开了，开门的是仕正。

大概就是从这时开始，仕正心心旌摇曳，这美触及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位。云裳说：“我生日年年过，本不是什么一个大事，可大家既然来了，我请大家去唱音阁看戏，然后去我的餐厅，咱们聚一聚如何？”云娴笑道：“今天你是寿星，我们大家都听你的。云裳姐姐，这是我和仕英送你的生日礼物。”

云裳接过后边说笑着，边拆礼物，“你这小嘴说的，一句话仕英省了一个礼物了……”可看见礼物云娴啊了一声，“我的傻妹妹啊，你怎把这玉无双拿来了。”云娴道：“美人如玉，好玉配佳人。我从不戴这金呀玉的，既然姐姐喜欢这玉无双，那才不辜负了它。”

……

云娴一看见仕英，欢快地像一只鸟儿飞了过来。“仕英，我的功夫侠！今天又学什么新招数了？”云娴笑着问。仕英不好意思，怕别人听到拉着她就走：“别吵别吵，还什么新招数，唉，今天被孙师爷的目光一凶，我感觉我就是那个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

这一天，是云裳很久以来最快乐过的一天。这一天她彻底地忘记了贺少帅早逝的阴霾。她自斟自饮，不顾他三人的阻拦，开心地边喝边唱“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本章完）

在宝芝林武馆，二三十个青年小伙身穿白衫白裤，精神抖擞，在孙武师的口令声中，“哈哈”喊着，动作整齐划一。仕英也在其中，他习惯于站在最后一排，因为他的一招一式都并不很到位。他个子高，身材又很消瘦，攻无力量，守有漏洞，这使他一进武馆，就希望别人不要注意自己，全当他是一个走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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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练，要有力量！”老人穿梭在行列当中，声如洪钟，当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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