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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流言蜚语杀人刀,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 作者:三虎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2-03-21 13:27:38
  • 字数:9066字

第二天,高玉梅家。

老娘带着老爹和儿子,威风凛凛的坐在炕头。

关东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叼个旱烟袋、养个孩子吊起来。

在东北,这个时代女人抽烟很普遍。

老娘也点起了旱烟卷。

...

“行,听娘的,这事儿是不是得和玉梅家商量一下?”

“这你不用担心,你舅那一说就行!”

东北来客(qie)坐炕头是规矩,也是看得起客人的表现。

“娘,我还是叫高叔吧,叫舅感觉别扭!”

“行,过几天不是得喊爸了!”

“满囤,玉梅和小刚的婚事,同意不?”

老娘看着堂弟高满囤和弟媳妇两人,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高满囤一脸高兴,闺女能够嫁出去,也是去了他一块心病。

对于和高玉梅突然变成表兄妹的事,让张战刚有些别扭。

玉兰毕竟上了初中,读了一些书,懂得一些事,很同情大姐,和姐姐关系也很好。

所以站出来说话,她认为一个大黑天被吓得尿炕的人,不配成为自己的姐夫。

张战刚脸很黑,这还解释不清了!

“你个死丫头,滚旁边拉去,大人说话,没你说话的份儿!”

高满囤感觉闺女挑战自己的威信,骂了一句。

可是二闺女根本就不怕他,由于玉梅的事儿,对他们夫妻两个有些怨气。哪里肯听他的啊!

“老儿子,你尿炕了?”

老娘感觉这五年对儿子的了解还不深,这大半夜走个夜路都被吓尿炕了,这可就是病啊,没准腰子不行。

老爹难得的站在儿子这边。

“啥说什么呢,这要传出去,还让儿子做不做人了!”

老爹啊,我没有啊!

张战刚心中愤懑,可是有火也不能在人家发。

高玉梅不干了,看到弟弟溜到外屋地了,冲过去一把薅住弟弟脖领子给拎了回来。

“小弟,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你跟你二姐说什么了?”

“我啥也没说啊!”

高玉堂人小鬼大,眼神游移不定的否认。

大家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高玉兰脸涨的通红,对着弟弟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告诉二姐,到底是谁尿炕了?”

“是我!”

高玉堂低着头承认了,这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抛弃了他。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就被知道了呢。

“好啊,高玉堂,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敢骗我!”

二姐高玉兰放了狠话,也不太好意思看张战刚。张战刚还不至于和一个丫头片子计较。

张战刚看着虎头虎脑的小舅子,这家伙够鬼道的。

...

既然已经商量好了,剩下的事情很简单。

和生产队队长赵景田说了一声,借队里的马车去镇上供销社买东西。这消息一传俩、俩传三的,屯子里好几个人都要坐马车去镇上。甚至隔壁屯子‘柳家围子’也有人要去。

三天后,车老板赶车马车从靠山屯出发了。

死冷的天儿,坐车马车并不舒服。

从靠山屯出发,一路向西,路过柳家围子时,有三个妇女一个男人上车了。这下子马车坐的满满登登。

妇女一多,就叽叽喳喳的开始聊天了,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高玉梅因为自己被传的邪乎,所以和人打交道很少,静静的听着。张战刚就更不可能掺和妇女聊天的事儿了。

从柳家围子上来的妇女中的一位,嗓门比较大,问着靠山屯的妇女。

“嗳,问你个事儿,你们屯子老高家那姑娘知道吧?”

靠山屯的妇女回答“知道”。

靠山屯也就是张战刚现在住的屯子。靠山屯的妇女认识高玉梅,回答那人时还看了高玉梅一眼。

柳家围子妇女好似打开了话匣子。

“听说高家大姑娘要结婚了?听说她处的对象跟她接触三次都出事了,要我说啊,她就是克人的命,不知道那小伙子抗不抗克,别哪天给克死了。”

靠山屯的妇女听到柳家围子妇女说话这么毒,而且还是当着高玉梅的面说的,连忙和稀泥说道。

“可别胡说,哪有的事啊!你听谁瞎咧咧的!”

“这可不是我瞎胡说啊,好像是你们屯子老刘家大儿媳妇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听着不像假的,有鼻子有眼的。你说这事儿邪乎不?好模央的,上山下个套子都能遇到狼,听说那对象让狼给掏得血呼啦哧的,听说前两天上山溜套子还遇到野猪了呢。这家伙,这得多能克啊,我看那小子命也够硬,这都没死,不过估计也悬...”

听着这位妇女越说越夸张,旁边的人好像认出了高玉梅,一个劲的拉她的袖子。

小声的说道:“别说了,人家高玉梅坐在车上呢!”

柳家围子的妇女也是人来疯,或者说是个泼妇更为合适,反而更高声的说道。

“人在怎么了,就那个命还不行人说啊。要我说啊,当个老姑娘算了,省得克人家,听说那小伙子长的可精神了,可别白瞎人家小伙子了。”

高玉梅听得脸色煞白,六神无主的。

自从和张战刚定下关系后,她一颗心都放在张战刚身上,反而有些担心自己克了战刚。

张战刚本来不想和一个娘们儿见识,但说话这么过份,再忍就成乌龟了。

“葛大叔,停下车!”

“吁,咋了,战刚想撒尿啊,行,大家都去方便一下!”

车老板葛大叔听到张战刚的话,把车停下了,顺便也让大家上个厕所。

柳家围子那妇女不干了,“车老板,停车干啥啊,这才走多远啊!”

其实葛大叔也明白点张战刚的意思,肯定是招那妇女麻烦。他也看不惯那妇女的做派。

“想坐就等着,不想做就自己走着去!”

葛大叔难得的呛了那妇女一句。

张战刚下车后,在车后转了一圈,来到那名妇女面前。

“你家男人来了没?”

那名妇女态度极其嚣张,“你谁(sei)啊?这是我男人!咋地,有事啊?”

那么妇女用带着棉手闷子的手指了一下柳家围子上车的那个男人。

这个那人看面相就不是个好惹的,不出所料,话非常冲。

“咋地,有事啊,赶紧说,别当误我媳妇上街买东西!”

这时候高玉梅也下车来到张战刚身旁,拉了拉张战刚。

“战刚,算了吧,说就让他们说吧,咱们走回去吧,我不想去镇上了。”

张战刚将高玉梅朝身后推了推,说了句“你别管”,就上前拉住那名男人的胳膊,给扯下车来。

“你特么干什么玩意?找揍是不?”

这名男人不防备,一下子被拽下车,顿时怒了,嘴里骂骂咧咧。那名妇女更是跳下车来,张牙舞爪的就要挠张战刚。

“说你对象怎么,你动男人,老娘跟你拼了!”

这是有人告诉她这是高玉梅对象了。

张战刚一句话都不说,一脚就将妇女踹出去了,冬天雪道上被压的很实在也很滑。

这名妇女花出去七八米远,妇女的丈夫一脸狠色的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

张战刚还是一言不发,对着男人的膝盖就是一脚,男人膝盖一痛,跪在雪地里,

张战刚摘下手套,握起拳头,对着这个男人就揍,男人反应不过来,打得嗷嗷乱叫,想起身反抗又起不来。

大家看到张战刚打这么狠,妇女根本不敢拉,葛大叔握着鞭子就在马车旁站着,也不过来。

那名妇女从地上爬起来,捡了一根树棍,冲着张战刚打来。

又被张战刚一脚踹了出去,会不会打坏肚子都不管了!

这一疏忽,地上的男人站了起来,从怀来掏出一把杀猪刀来。奔着张战刚胸口就扎来。

所有人都吓得啊啊大叫。

高玉梅眼睛红了,冲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但马上看到张战刚也奔着男人冲了过去,接触的瞬间,侧身躲过刀子,脚下使了个拌子,男人又摔倒了,手中的刀也飞了出去。

张战刚捡起刀,回到刚刚爬起来的男人身前,又是一脚踹倒。

单膝压在男人胸膛,手中的刀尖直接对准男人的眼睛。

“你起来试试?”

看着眼前的刀尖,男人怂了,也害怕了。看着这个小伙子一动不动的手,他就知道这架打输了。

他再支吧,可能真的会给他一刀。

“兄弟,我服了!是我娘们儿嘴臭!”

“这就完了?”

仅仅服软就行了?那太便宜他们两口子了。那男人一看道歉还不行,只能问条件。

“你说咋办?”

“钱、票都给我,算是饶了你这次!这是我媳妇高玉梅,当着我们面说我们,你们两口子是真恶(ne)啊!”

张战刚的后世思维,没有赔偿怎么行!

远处的妇女又来了,她发现张家这小子女人都打,就不敢再撒泼了。之所以敢肆无忌惮,是因为女人打不过她,男人不好意思打她,所以才那么嚣张跋扈。

现在看张战刚不惯着她,只好说软话。

“大兄弟,我嘴臭,你别跟我一样的,钱给你了,我们这个年可就过不成了!”

“你过不过年和我有关系吗?嘴欠没事就自己抽嘴巴!要不我给你男人来一刀?”

这个年代,这个地方,大家打输了,没有讹人一说,谁输了自己看病包扎去,知道八十年代也是如此。

只要不出人命不出大事,放心的打!当然,不能打就老老实实装熊就好了,一般也没人欺负老实人,打的就是嘚瑟的。

妇女老老实实的掏出钱和几张票,很是舍不得撒手。

张战刚一把拽了过来揣进兜里,放了男人,但刀子没给。

看到事情完了,这帮妇女才回过神了,但没人敢说话,被张战刚给镇住了。

妇女和男人还要上车,被张战刚赶下去了。

“还坐什么车,非得逼我把你们掏干净是吗?还有,以后听到你们再说高玉梅坏话,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这俩人一坐车,张战刚就知道这俩人还有钱,也没赶尽杀绝,但不想看见他们两口子。

一路上很沉默,到了镇上,大家才又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即使现在再穷,镇上的人也不少。

张战刚带着高玉梅在供销社里扯了两块花布,一块藏青色的布,又买了脸盆、肥皂盒、毛巾、暖水瓶,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这让张战刚感觉这个婚解得是不是太便宜点了。

高玉梅经过张战刚的开到,也露出了笑模样儿!

冻柿子没有,张战刚又买了一些冻梨。

至于说三大件?对不起,没那个钱也没有那个票!

张战刚总感觉有点对不起高玉梅,可这个姑娘仿佛是打开了潘多拉盒子。

好像变得非常开心,丝毫没有受到那个妇女的影响。

张战刚感觉男女的物种差异还是挺大地。

高玉堂偷偷往门外溜,这是他跟二姐说的。那天看到被子湿了,二姐问他是不是自己尿床了,高玉堂感觉丢人,就推说张战刚尿的。

高玉兰也不至于这么无脑,关键是张战刚那天晚上确实是被吓得住到玉梅家了,所以玉兰也就相信了弟弟的话。

“姐,我看行!玉梅回来也跟我和她妈说了,我们两个都没意见!”

高满囤和玉梅妈都是耳根子软的,谁说什么都信,否则也不会对玉梅这样。既然这事儿玉梅大姑給做主了,他们也没什么意见。

老爹又趴在炕沿上抽起了烟袋。

“那行,我看了日子,咱们就定在腊月十八,明天去镇子上供销社看看,我这还有几张补票,扯点布,给两个孩子做身儿衣裳,这补丁摞补丁的结婚也不像话。”

高玉梅坐在旁边不吭声,大家也都感觉事情已经定了。没成想妹妹高玉兰不干了。

“我不同意我姐嫁给他,他就是一个胆小鬼,大晚上的都吓尿裤子了。”

“儿子,既然这几天把事情就办了,我和你爹看了黄历,腊月十八是个双日子,就那天结婚吧。”

张战刚以前倒是吸烟,不过旱烟太冲,受不了,也一直没有吸烟。现在吸着二手烟有些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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