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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喵喵喵

  • 作者:小麦要发芽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1 08:52:27
  • 字数:10380字

换成正常人肯定会摔萎了,裴鹤宣却觉得更加心动。——他的少年漂亮又凶猛,纯真又可爱,娇软又暴力,这世间再无第二个人能像他这样合他心意。

大概是声响惊动了佣人或保镖,黎白凭借敏锐的听力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果断决定先离开这里,甚至为了成功离开而动用了灵力。

因为看见了只在梦里才出现的少年的背影。

原本漫不经心的脚步立即加快,心脏跳动的速度也加快了,恨不得直接从第一个台阶跨到最下面的台阶,甚至因为跨步太急而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裴鹤宣本以为小家伙是出去找东西吃的,——他没养过孩子,也不知道正常孩子的饭量,只觉得小家伙晚饭没吃多少,睡到半夜饿了也不足为奇,所以下楼的速度不紧不慢,直至拐入临近客厅的那段楼梯,猛然瞪大了眼。

但他最终还是被回过神的黎白狠狠推开,并像第一次遇见少年时那样被推倒在地,摔出砰的一声响。

黎白微微一愣,想走已经来不及了,裴鹤宣已用最快的速度追至他身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并将他抵在门边的墙壁上,像怕他逃跑似的把他困住。

黎白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而裴鹤宣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发问,只宛如确认那般借着月光仔仔细细地望着他的脸,紧接着竟倾身吻住了他的唇。

小铃铛本来催着黎白去主角的居所看一看,但黎白这一天下来觉得十分疲累,又想着曹北霄一定还在为他担心,所以回了曹家。

于是吻得越来越激烈,甚至激烈到黎白感觉对方像要把他吃掉一样,吻到最后嘴里传来了明显的血腥味。

裴鹤宣是真的想把怀里的少年吃掉,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离开和失去。心里除了失而复得的极致的喜悦,还有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裴鹤宣抑制不住地加大力道,恨不得把少年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连身下跟着激动昂扬,抬起头来。

曹北霄的确担心不已。他在得知小家伙被裴鹤宣带走后的第一时间便设法联系到裴鹤宣,但裴鹤宣那边只管避重就轻,各种推诿和扯皮,根本不承认把人带走的事实,失踪未满二十四小时又不能报警,他只能自己派人查寻。曹北霄中午就没吃多少东西,晚饭更是什么也没吃,焦躁地等着手下的消息,觉得胃是空的,心也是空的,直到此刻终于见到黎白,一颗心才总算平定下来。

因为之前亲眼见过小家伙变成成人,所以曹北霄并没有对他此刻的模样表示惊讶,只管跟裴鹤宣刚找到人时的反应一样,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却又在下一刻顿住,——面对小孩子,自然能毫无杂念且毫无忌讳地上上下下检查个遍,面对长大成人的少年,却莫名无从下手了。

偏生黎白还主动凑过来问:“你有没有看出我变得更大了?”

黎白被动地仰着脖子接受裴鹤宣的亲吻,唇舌抵死交缠,激烈的仿佛永远不会放开。裴鹤宣听到少年的喘息声跟小奶猫似的,又绵又软,听得他耳朵发痒,手心发痒,每根汗毛都痒。仅仅是一个吻,就让他又甜蜜又酸涩,还有无可比拟的美妙感觉在心底最深处迸发,扩散至全身,脑中反反复复地说,就是他,就是这个人。

那双眼睛让曹北霄几乎快遏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甚至用给黎白倒水做借口转过身。黎白的确渴了,看着送到嘴边的水杯,直接就着曹北霄的手咕咚咕咚把一整杯水都喝完了,小模样特别乖。

毕竟动用了灵力,黎白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撑不住开始犯困,脑袋都渐渐垂了下来,被曹北霄领着洗漱完之后,一沾床就迅速睡着了。

垂眸望着静静睡着的少年,曹北霄伸手极轻极轻地抚过他的额发和脸庞,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的心跳依旧没有平复,越压制反而越激烈,他甚至想亲一亲少年红润的唇,想要离他离得更近,想要他一直待在自己怀里,想要把一切都送到他手里。

可他之前是真正把他当孩子养的,所以对于自己竟然产生不该有的想法而异常挣扎和矛盾。曹北霄在脑中不断反省自己,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冷静冷静,甚至在次日一早逃避性地去了公司。

黎白则在小铃铛的指引下去了主角的居所。

自然已经接下了主角的身份,当然不止居所,其它的一切也都要接手。但凡主角,一般都会有一个不普通的身世,所以这个世界的主角年少时就失去了父母,要做的职业也不是医生教师这种主流职业,是生父从事的古董鉴定。主角的居所和黎白想象的差别甚大,——明明父母曾是十分有名的慈善家和收藏家,和许多豪门都有密切关系,理应继承很多遗产,却位于一个十分破旧的单元楼里。

让黎白更没想到的是,宫家也是与之有过密切关系的豪门之一,他才刚把房屋里里外外都看过一遍,就收到一个邀请函,打开一看,正是宫家老爷子的寿宴。

与此同时,小铃铛发出了提醒,说寿宴是要替主角走的剧情之一,所以必须参加。

宫家远在B市,寿宴自然也在B市,黎白正和小铃铛讨论此事,听见门口有许多脚步声,探出头,看到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女士带着一大排黑衣人找上门来。

这副寻仇的架势让黎白皱起了眉,所幸对方不是寻仇而是寻亲的,——自称安姨的中年女士说是他母亲生前在B市的好友,找寻他多年,还提了不少陈年旧事,言语和神情看起来都情真意切。

于是转眼的功夫黎白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不仅有人带他去B市,连寿宴上的女伴都有了,就是安姨的女儿胡微微。

和往年的低调不同,宫老爷子今年的寿宴举办的盛大又喜庆。

这其中隐隐那么一点冲喜的意思,何况寿宴本就图个热闹,所以能请的人都请了,可了解内情的都知道,这恐怕是老爷子的最后一个寿宴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前段时间几乎下不了床,寻回外孙的那些天倒是好转不少,但上个星期病情再次加重,导致这几天的神采奕奕简直就像回光返照。

宫家至今还延续着黑帮时的传统,不管什么宴会,从不按血缘亲近排,谁有功谁就站前头,甚至能和家主一起坐主桌,没功的通通往后靠。宫老爷子一生叱咤风云,但几个儿子都比较中庸,以至于早些年,主桌里甚至看不到宫家嫡系的影子,直到孙辈们渐渐起来,才有了稳坐主桌的宫沉和宫续。可如今宫续连带着整个四房都出了事,所以嫡系子孙里能坐主桌的就只剩下宫沉一个。

宫沉来的算比较迟了,却站在宴会厅外抽起了烟,没有进去。他已经连着加了好几天班,一边稳定集团内部一边筹谋算计,同时还在积极拓展海外订单,那两个国家的客户又十分注重细节,动不动就找他直接对话,一天下来需要好几种语言轮着上阵,可怕的工作强度换做别人早就撑不下去,对他来说却只能堪堪抑制住心里的空洞。

抽烟的原因也出于此,并非出于工作压力,跟在他身边的吴峰最清楚这一点。他并没有烟瘾,完全是从S市回来之后才开始抽烟。从外表上看,他依然是那个强大又可怕的宫沉,只面无表情地站在这里,就足以让来往客人都心生畏惧。

他们很早之前就知道宫沉手段狠辣凌厉,却在最近这三个月里进一步加深了认知。四房和洪家的事尤其让人震惊,——洪家毕竟也是传了三代的大家族,当年洪家长女和宫家四少结亲,宴席的奢侈程度难以想象,一件嫁衣的价格能买下一栋楼。如今却死的死伤的伤入狱的入狱,短短几日的功夫就如大厦倾塌,只留一地断壁残垣。

但报复之后的宫沉并没有觉得舒心。他就出生在尔虞我诈的黑暗里,习惯了做尔虞我诈的事,从来只知道不择手段的夺取,不曾在乎失去,直到如今才知道,若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周围的一切东西都像被水浸过的画,褪去所有色泽,最后糊成一团肮脏不堪的烂泥。

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宫家下一任家主就是宫沉,明明该争相讨好,却一直没有人敢过去,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个和宫沉熟识的世交走上前,问他是不是在等谁。

宫沉淡淡看了对方一眼。

他没有在等谁,因为他已经无人可以等,他只是又想起了他的少年。

想起他曾经也带少年参加过晚宴,他们站在哪里说了哪些话,即便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对话,他却每句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少年的表情动作和声音。

回忆太过可怕,他有过很多敌人,但从来没有哪个敌人像回忆这样让他觉得恐惧。它无比强大且无孔不入,时刻都在瓦解他的理智,一不小心就会跌进回忆的深渊,跌进永远无法摆脱的悔恨和难以忍受的疼痛里。

宫沉终于灭掉烟,步入宴会厅。

与此同时,黎白已经吃掉了第四块烤布蕾。

宴会还没开始,他抵达的时间不早不晚。胡家虽然远不如宫家,但也算是很厉害的豪门,所以胡微微一入场就有很多人围过去,连带着黎白都得到了众星捧月的关注。但相比于大厅里其他各怀心思的人,黎白纯粹是为了做任务而来的,而任务内容只说要他参加寿宴,并没有说做别的,所以他什么也不打算做,准备吃饱了就离开。

胡微微也纯粹是来送礼的,没有其它想法,而且和黎白一样喜欢甜食,两人站在一起,外貌一个比一个抢眼。

更抢眼的自然是左边的少年,一颦一笑都赏心悦目,让人不知道该忌妒陪在胡家小姐身边的少年,还是嫉妒少年身边的胡微微。所以感官敏锐的黎白只觉得各种忌妒或探究的目光不断投来,让人很不舒服。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些目光和宫沉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宫沉的视线就定定地放在他后背上,仿佛能化为长钉,将他钉在原地。

看到黎白的同时,宫沉甚至失手打碎了手边的酒杯。尽管碎裂声被周围的嘈杂声和乐曲声中,这种失态对他来说依然十分罕见。

可宫沉顾不得失不失态,因为所有注意力和全部感官都放在了少年身上。心脏狂乱地跳动着,甚至跳到胸口生出难以忍受的疼痛。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也分不出力气思考,因为身体里所有的一切都在看着那个人,以至于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黎白没有回头,却依然能感觉到后背隐隐传来烫人的灼热,连胡微微也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她还没亲眼见过宫沉,只看过照片,所以不太确定地在黎白耳边小声说:“宫家三少好像在往这边看,表情特别可怕……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了,不好惹的,要不我们还是躲远……”

话没说完,胡微微却不敢再说了,因为宫沉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所幸宫沉眼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黎白一个,甚至专注到几乎分不出力气说话。黎白随着他的走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被宫沉握住手腕,“白白……”

嗓音哑的厉害,让黎白心头微微一颤。他之前就决定采取小铃铛的装失忆的建议,这样一来不管对方问什么都能靠什么都不记得了糊弄过去,于是用戒备又十分陌生的语气道:“你是?”

宫沉因他眼里的陌生顿住了,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张着嘴,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他大概没想到少年有一天会这样看他,亦或者曾在噩梦里见过这样陌生甚至厌恶的表情,神色从方才的惊喜一下坍塌成茫然和不安,甚至像被谁狠狠捅了一刀那样露出惨淡的灰白。

手无意识加大了力道,黎白随即便要以更大的力道把对方的手挣开。怕伤到黎白,回过神来的宫沉到底忍不住先放了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记得我了吗?”

获得自由的黎白下意识转了转手腕。眼看少年的手腕已经泛起红痕,宫沉心里不由浮现出心疼,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弄伤你。”

这大概是他头回跟谁道歉,宫老爷子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于是黎白抬起头,认真答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只是不小心认错人了,我……”

却被宫沉斩钉截铁的打断了,“我没有认错人。”

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上位者,宫沉已经恢复了镇定,说着抬起手,像以前那样轻轻摸了摸黎白的头,“你只是暂时把我忘了,总会记起来。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叫宫沉。”

摸的非常轻,像是有极深沉和浩大的感情,却只能用这个轻微的动作表达。压抑着手的力度,犹如压抑和隐忍着强烈的爱意。

这其实是在等曹北霄夸他厉害了。于是曹北霄回过神,就看少年骄傲地挺着小胸脯望着他。

又来了。

这个世界原本的剧情是从主角十九岁开始讲起的,所以自动将他变成了十九岁的模样,相比于他之前幻化的模样又大了一岁。从外貌上其实看不出什么区别,但对于特别想要长大的黎白来说很不一样。

望着他得意的小表情,曹北霄不由认真打量起来。少年依旧是眉目精致的模样,明亮动人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和微嘟的唇瓣,而此时那双眼正得意地看着他,还因为在等待答案而显得专心致志,仿佛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事实证明黎白出来的十分及时,时间转眼到了十二点,待他走下楼梯,踏入黑暗的客厅,已经变成了成人的模样。

这一瞬间心神被扰乱,曹北霄屏息看着面前的少年,恍然间心跳变得极快,脑中甚至浮起了说不清的纷杂念头和旖旎画面。

他觉得他有些失控了。

没得到答案的黎白有点儿不满,但他很快又说起了别的事,“绑匪好像不是找我的,是找李小旭的,而且他们只有两个人,就算没有人来救,我也能轻松解决。我已经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若裴鹤宣再晚来一点,就只能看到被我打趴下的绑匪……”

黎白听到动静,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正好和裴鹤宣四目相对。

他们曾经有过很多次四目相对,但没有一次像此刻这样,让裴鹤宣整个身体乃至灵魂都为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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