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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喵喵喵

  • 作者:小麦要发芽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1 08:52:24
  • 字数:8928字

他想多了,黎白纯粹是在看电视,根本没有要等他的意思。——黎白今日从看动画片转到了电视剧上,从此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看了足足一下午电视剧,追剧追的特别嗨。

可惜裴鹤宣完全不知道此事,只知道连着几天晚归都看到窝在沙发里打盹的少年,心里不由升出说不出的满足和爱意。

但宫沉只见到了裴鹤宣,——大佬们的人际关系网和利益网本就是盘根交错的,他只要在S市活动,总会和裴鹤宣碰上,而裴鹤宣也没有刻意躲着他,所以两人很快在政府参办的酒会上碰到了。宫沉连客套话都来不及说,直接问起了黎白:“你不是要白白跟在身边当保镖,怎么没看见他?”

裴鹤宣并不想跟宫沉多说黎白的事,只简单的道了一句他手受伤了在休息。然后便听宫沉的语气充满了质问:“怎么受伤的?”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两全其美,他早该清楚这一点。他更清楚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获得最大利益,对于获得利益要付出的代价亦毫不手软。他一直靠这样的手段分毫不错地走到今天,此刻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心里已升起了想把人要回来的念头,起码也要再见少年一面。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少年身上,给他染上一种特别温软的味道,——这种感觉有点像家,又柔又暖。裴鹤宣伸手拨了拨少年睡乱的发丝,神色带上了不自知的温柔,“嗯。下次不要等了,困就回床上睡。”

看着宫沉愈发难看的脸色,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小猫小狗不也这样,要好好教训,才能知道谁是他的主人,宫总你说对不对?”

紧跟在裴鹤宣身后的保镖难得有一回觉得自家老板说的不对,——之前听到保镖两个字,他就忍不住默默想少年哪里是保镖,完全是位小祖宗,能让他们老板这种暴脾气的人都拉下脸哄。如今又因教训这两个字默默地想起了少年那天只在廊檐下站了一会儿就被老板亲自带回屋的全过程,如果这就是教训,那么他以往因做错事而挨的鞭子简直能称得上十大酷刑了。

他最近几天非常忙,这日晚上回来的更晚一些,见少年已拥着毯子蜷在沙发里睡熟了。电视还在放,人却早已进入梦乡,蜷得像只小猫,缩成小小一团,穿着简单的深色睡衣,衬得皮肤在宛如白瓷般细腻。

谈完正事,裴鹤宣就立即借故走了,可路程远再加上堵车,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一点,本以为只有管家等门,进屋之后,发现黎白也窝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等他。小脑袋困到一点一点的,眼见整个人都要往一边歪去,忙伸手将人揽在怀里。

黎白醒了,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蒙地看向裴鹤宣,本就软软糯糯的声音因为没睡醒而显得更软糯:“你回来啦?”

视线往上移,移到了脸颊和嘴唇上,微张着呼吸的唇瓣让裴鹤宣想到了之前令人着迷的亲吻,忍不住俯身凑到他的脖颈上亲了亲。

却不料刚亲一下,少年就迷迷糊糊地捂着脖子往旁边躲,边躲边呢喃:“疼……”

小小的声音让裴鹤宣心头一热,险些就要把人按住了再狠狠吻一通,但他还是担心地将人捞回怀里,先检查他的手,“哪里疼?”

宫沉的脸色却难看到极点,愤怒和心疼冲上大脑,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险些崩塌,看着裴鹤宣那张脸,甚至想要抬手揍上去。幸好这时有人过来跟搭话,才让他拉回理智,气氛也勉强恢复正常,话题亦随之转到了正事上。

裴鹤宣握住他的手亲手教他。——先拿起剃须膏挤到他手上,然后用大手包住他的手,一点点揉开成泡,再让他把泡沫涂到他的下巴上。

手背和少年白嫩的手完全是两个颜色,除此之外,男人露出来的小臂也十分坚硬紧实,少年的手臂比之纤细了不止一圈,不由自主就引人腾升攀折的欲望。

黎白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他搓泡沫搓出了乐趣,弄得满手都是泡泡,将裴鹤宣的下巴也涂得满满当当,跟圣诞老爷爷似的,还故意涂到了脸颊的区域。

看着他双眼亮晶晶的小模样,裴鹤宣忍不住蘸了点泡沫,抹到他鼻尖上。

黎白像被人突然抱起来的小流浪般怔愣地眨了眨眼,下一刻才反应过来,呲起小尖牙就要反击回去。最后两个人都抹了一脸泡沫,连头发上都有,就像是白了头。

这一刻裴鹤宣生出了想和他一起到白头的念头。

黎白到底还是帮裴鹤宣把胡子刮干净了,因为怕刮伤对方而特别认真仔细,表情看起来尤为可爱。却不知裴鹤宣一点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刮伤,只管看着少年紧张的表情,和那双满是自己的双瞳。间或配合着抬一点下巴,心情似乎很不错,冷硬的唇角都微微勾起来。

宫沉却越来越焦虑。

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少年望着他的样子,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或风声,都觉得仿佛是少年在哭。又等了两日,终于忍不住了,让吴峰去找裴鹤宣身边的特助,想办法把人给讨回来。不管是想要人脉还是项目,条件尽管提。

听到特助报告此事的时候,裴鹤宣和宫沉当时第一次得知他想要跟他要人的时候一样气笑了。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宫家实力深厚,但裴鹤宣并不怕对方。何况少年那种一根筋的小傻子放进宫家那种吃人的大家族,估计没几天就会出事,别说他现在正在兴头上不可能放手,——而且对方送出去了还想要回来,当他是什么?

反正主动权在自己手上,裴鹤宣不拒绝也不答应,只用了一招拖字诀,今天说要外出,明天说要开会,反正就是没时间见。

宫沉却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已经找到了姑姑的孩子,——和黎白一样才刚刚成年,并刚参加完高考。尽管对方不愿意跟他走,但他有的是办法带人离开,而老爷子的年龄摆在那里,虽然上次送进抢救室只是虚惊一场,却早已油尽灯枯,撑不了多少时日,他最迟周末就要去B市。

这一去就将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而时刻记挂一个人的感觉就像钝刀子磨肉,比忌惮或对付一个人更可怕,以至于哪怕少年身份存疑,他也想把人放在身边,将其藏在安全又隐秘的地方,只有自己能看到。

宫沉不再经过亲信传话,直接打给裴鹤宣,得到的结果毫不意外,裴鹤宣十分遗憾地表示自己出差去了。然而宫沉早有准备,直接报出了裴鹤宣最近几日的行程。

其中有个行程是只有寥寥几个亲信才知道的,想起很早之前看过的警方在公海拍到的吴峰和魏家元交谈的照片,裴鹤宣不由微微变了脸。

他总算在宫沉临行前同意与之见一面,当然只是见面,完全不打算交人,地点是上次约见过的会所。

因为心里惦记着魏家元的事,裴鹤宣到的反而比宫沉早一点,穿过人来人往的会所大厅,从贵宾通道迈入又长又曲折的走廊,大步往包厢走。就在走到包厢门口的这一刻,走廊上的吊灯竟诡异地晃动起来。

裴鹤宣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而意外往往就发生在下一个瞬间,裴鹤宣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轰隆的一声响。

是爆炸声。

爆炸就发生在走廊入口,而宫沉在这时刚刚踏上走廊不足半分钟。他身后的保镖立即在爆炸那一瞬将他扑倒,可即便如此依然被硝烟弄得睁不开眼。

走廊上的吊灯紧跟着掉了下来,半个走廊都陷入黑暗,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他的听力变得更加敏锐,听到相隔不远的会所大厅传来惊慌的尖叫,众人显然在因爆炸声而四下逃散,混杂着桌椅的碰撞和酒杯的摔落声,唯独这条走廊静的可怕,仿佛空无一人。

可他知道,走廊尽头就埋伏着想杀他的人。

然而后路已被爆炸堵死,爆炸还引发了火苗,很快从小火演变成大火,只能往前进不能后退。前方于下一刻响起了枪声,子弹飞射过来,发出破空的呼啸。

对方的人数显然不少,而裴鹤宣和宫沉这边的保镖加起来也只有四个。裴鹤宣不由骂了一句,试图杀出一条生路,保镖围在他身边顶着子弹往前开枪回击,一时间四处都是枪响,弹壳掉在地面上的声音很脆,给人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在这种地方发生火灾或爆炸,消防车和警车很快都会赶到,对方显然想要速战速决,所以枪声越发密集,加上人数相差太大,突围的可能性十分渺小。就在裴鹤宣觉得自己今日恐怕要栽在这里的时候,发现前方密不透风的攻击出现了破口。

似乎有人闯了进来,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左边的杀手,给他们争取了突围的机会。裴鹤宣和宫沉随即在保镖的掩护下冲向前来,才看到那个人竟是黎白。

杀手人数众多,黎白却只有一个,但少年的表情是出乎意料的冷静,全身都透着说不出的凌厉气场,左手压着一个已经被扭断脖子的人作掩护,另一手则拿着从那人身上夺来的枪,精准地瞄向了另一个试图朝他开枪的人。

其实用枪并没有什么难的,哪怕不懂事的小孩也能开,难的是敏捷度和精准度,而敏捷和精准正是猫科动物的先天优势。昏暗的环境对猫科动物更有优势,众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少年以一当十,才短短一会功夫就将明面上能看见的杀手解决得干干净净,曾腹诽黎白是小祖宗的那个保镖已震惊到不能发声。

裴鹤宣之前还在遇险时想着幸好没有带黎白过来,此刻看到黎白,不由愣了愣。宫沉同样愣住,下一刻突然直觉后背汗毛竖立,多年的生死经历让他于这一瞬确定自己被盯上了,才略略一动,从暗处射来的子弹已呼啸而至。

却没有击中他,而是击中了扑上前救他的黎白。

待看到这一枪究竟打在少年身上哪里时,宫沉的表情彻底变了,扶着少年的手都有些抖。黎白下意识抓住了宫沉,生理性的泪水已经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就像以前哪里磕了碰了或不高兴了的时候一样唤他:“宫先生……”

眼里并没有任何怨恨或不满,只有因疼痛而引发的伤心委曲,还有与以前一无二致的撒娇。

只是他不再喊他哥哥了。

好在裴鹤宣这次想起了自己打不过少年的事实,努力移开视线,掩盖呼之欲出的欲望,道:“那以后都由你负责给我刮胡子。”

洗漱的时候便把人带到卫生间,让他给刮胡子。但他很快发现让少年刮胡子就是个错误,黎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做,也不抹剃须膏就准备开刮。

黎白其实还没太睡醒,眼里充满了氤氲的水光,扁着嘴抬手去摸对方带着胡茬的下巴,认真控诉:“疼,扎人。”

他手上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纱布也拆过了,裴鹤宣正准备检查别的地方,却听到了这个原因,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娇气死了。”

在水里泡久了,水温就会渐渐变凉,但下面若加上火,温度又会重新升高甚至沸腾,而宫沉就像温水煮的青蛙,一开始还浑然不觉,甚至自满地觉得自己做出了两全其美的选择,可水温渐渐高了,开始变得无比焦虑,再难安下心来。

语气十分嫌弃,但动作很轻柔,黎白这回清醒了,不服气地回嘴道:“才不是,明明很扎,扎得疼死了。”

说着还抬起被扎过的小脖子给人看。

细看下来,嫩生生的小脖子的确被扎出了红痕,脖颈修长又纤细,乖乖仰头的姿态像献祭,让裴鹤宣想咬上去。

裴鹤宣心里登时就不悦了。——人都送出去了,现在又来关心和质问,是不是有毛病?而且少年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怎么受伤的关你什么事?再想到黎白之前哭的时候还不忘呜呜咽咽地要哥哥,更不高兴了。

裴鹤宣纯粹是混黑出身,没有家族约束,也不像世家子弟那样讲究礼节礼数,他若是不高兴,没有人能在他面前高兴的起来。随即便冷笑了一声,答非所问的道:“你知道的,毕竟才刚成年,这么大年纪的小孩儿,往往不爱听话。你与他说一句,他能顶十句,自己还先委屈上了,哭得让人头疼,自然得好好训一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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