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撸起睡衣袖子，刚刚靠近那间包厢，就被门缝里隐约渗出来的怪味严重警告，不要进去。可是，陪他睡的女人，此时正裹着胸，在他们房间看他，用眼神让这个彪形大汉进去给里面的人一个结结实实的教训。

他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推开了孙果的门，却直接被里面熏天臭味轰了出来，带着怀疑人生的眼神，败兴而去。

老鸨已经很久没有进那间包厢招呼过了，也没有姑娘再愿意进去，只有在食物链最底层的大茶壶，忍受着便溺和食物腐烂的混合臭味，把一日三餐放在门口。

等到哪一天，门口的食物不再消失，怡红院的姑娘和客人们便可以解脱了。

怡红院里，那个常年的包厢，在深夜突然传出一连串惨叫，其他客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突然旁边有一间房门被气哼哼的踢开，横着出来一个彪形大汉，嘴里气哼哼的吼道：“格老子的！闹了一夜！今儿个非要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吕公子又说笑了，您许久没来了，孙大爷那间包厢已经变成猪圈了，现在哪个姑娘还敢进去啊？”老鸨只能勉强地陪着笑。

“哦？那他怎么受得了？”吕痤露出微笑。

“吕公子！您看看！我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唉！”老鸨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是何意？”吕痤不知道老鸨好好的怎么会流泪，太夸张了。

这时，老鸨和吕痤正好走到那间包厢的门口，只听里面又传出那样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姑娘！姑娘！老鸨！”

“老鸨！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孙大爷要什么便给什么，手底下人勤快一点打扫，也不会弄成这样？”吕痤又开了折扇，驱散门缝里传出来的怪味。

“吕公子真是强人所难！再没有姑娘愿意进去伺候这位爷了！进去的其他人要被孙大爷砸得满身污秽之物！您进去看看便清楚了！吕公子，您看在老身半分薄面，赶紧把这尊佛请走吧！”怡红院背后的出资人，看到怡红院最近的收成，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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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吕公子，您就行行好吧！这怡红院的招牌都快被孙大爷砸了！”想到此处，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老鸨竟然留下泪来。

从门口到那盏忽忽悠悠的油灯之间还算有一条干净的路能走，毕竟孙果每天都要去门口取饭食。

吕痤走进一看，借着忽明忽暗的油灯，终于看清楚了孙果，突然一股呕吐的冲动从胃部痉挛开始，往外发泄，还好最终被他自己强行抑制住。

原来，孙果的面容已经溃烂，最夸张的是鼻子已经烂没了，露出鼻骨，不停流淌着白脓和血液。由此可见，其它地方更不用说了，怪不得那些姑娘们不敢进来伺候这位爷了。

吕痤内心被摄魂之人最后的结局所震撼！以前虽然听过，但是没有人见过。

突然，那破烂不堪的头颅说话了：“吕师弟，来啦。”

“嗯？啊，嗯。”吕痤有些语无伦次。

“看到师哥这副模样害怕了吗？”

“嗯。嗯？没有！没有！”吕痤突然很紧张，小半个月没见，他居然到这步田地。

“哼！师哥不会怪你！刘煜被咬成几段了？”孙果问。

看到孙果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吕痤不忍心把结果告诉他，因为还有一些执念在支撑着他，比如说刘煜的死讯。

“刘煜没有死！”吕痤还是告诉了他。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接着是出奇的安静。吕痤心想，难道受不了打击，死了？

“哼~~~！呼~~~！哼~~~！呼~~~！”孙果又有了动静，一口气终于喘了上来。

吕痤不知道孙果还要喘多久，于是接着说：“那条腾蛇根本不是婷宝师叔的对手！”

“咳！咳！咳！嗨~~唋！！”一口浓痰终于从喉咙里被清理出来。

“吕师弟！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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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让我！失望！了！”孙果被那口浓痰折磨地他上气不接下气。

吕痤听他这话貌似不妙，万一跟袁霸告状，自己也免不了遭受摄魂之苦。顿时，杀机涌现，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随时都能殒命，自己也方便脱了干系。他运起丹田灵力，便要痛下杀手！

“怎么？想要杀人灭口吗？看看这是什么？”孙果的眼皮已经腐烂光了，他用光秃秃的眼珠子示意吕痤看看油灯旁边的东西。

吕痤杀气未褪去，瞧见油灯旁边有一封信。

“拿起来看看！”孙果说。

吕痤也不怕这样的残疾能有什么威胁，直接走上去，把那封信拿起来，已经拆开过了。他把里面的信纸掏了出来，见信纸上书写：

师父的小开心果：

对不起，为师最爱的开心果，摄你之魂是你师公亲自下的命令，师父也不好违抗。在这段时间，为师遍阅典籍，终于发现一个治疗你的办法，只有御灵者的纯阳之灵，才能重新锻造你的丹田，用御灵者的阳灵直接凝丹，甚至能超越原来的修为。

御灵者的阳灵虽然极难获得，但是为师发现跟刘煜一起来的那个小女孩便是御灵者，你可伺机而动。只是此事极为机密，万不可泄露，否则万死不能赎你之罪。附赠一盏续命灯，助你挺到夺取御灵者阳灵那一刻！油灯不灭，生命不亡，好生照料！

阅后即焚！！

满是杀气的吕痤看完这一封以“对不起”开头的信件，心中的杀气顿时消散，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头上的汗已经密密地出了一层。

“不是准备动手了吗？来吧！”孙果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师兄说笑了，师弟哪有那豹子胆！”

这时，孙果得意的说：“还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然后他转移话题，毕竟还要靠着吕痤去办事：“没看到阅后即焚？”

“是！是！是！师兄说的是！”吕痤直接运灵化火，将那封信件焚烧成灰。

吕痤又说：“师兄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先恢复此等残躯，再做计较！”

“遵命！师兄现在想让师弟怎么做？”吕痤不想在主母的承诺实现之前便殒命而去。

“好像没有姑娘愿意能受得了这样的我了，先找一个灯笼，防止我的油灯被风吹灭。再找一条干净的毯子，带我离开这里吧！其他的事情再做计较！等到老子哪一天再次雄起，非要怡红院里的每个姑娘夜夜嚎叫，那个老鸨也不能放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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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窗户被紧紧地关上，严丝合缝的窗帘拒绝了外面的一切光亮。包厢内只有一盏油灯，发着幽幽之火，模模糊糊的一颗人头靠在油灯旁边。

地面上分不清是食物残渣，还是便溺。有些已经风干，有些还算潮湿，一不小心踩在上面有的硬，有的软乎乎。

火光，可是又不能直接出面得罪吕痤，只能给无辜的老鸨施压。

“嗯？孙师兄他怎么了？”吕痤又问。

“老鸨！姑娘！姑娘！”一声斯心裂肺的喊叫，伴随着“哐嘡！哐嘡！”家具摇晃的声音。

“吕公子进去一看便知！”想起孙果的模样，老鸨实在忍不住要呕吐，更不用说用言语表达出来。

“好！好！我倒要看看！”说完，吕痤一推门，走进那间包厢！

因为对里面的情况大概有所了解，吕痤提前在内丹中储备了空气，关闭了鼻腔的通道。尽管早有准备，包厢里面的情形还是让吕痤大开眼界。

“吕公子，孙大爷病成这样，该找个郎中看看了！”老鸨见吕痤来了，禁不住跟他诉苦。

“孙师兄的毛病，普通郎中治不好的，只有你这里的姑娘才算是上等的良药！”吕痤假模假式地扇了几下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