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的教育令！”福吉换了个角度。

“起码没有违反我知道的教育令，先生。”哈利泰然自若地回答。

“是吗？”福吉赞赏地说，“记得告诉帕金森先生。好了，波特，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吧？”

哈利用余光看着邓布利多，他发现邓布利多用小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出的动作摇了摇头。哈利本想学马尔福用轻蔑地语气说“知道”，现在他只能临时改口。

“他正在返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帕金森小姐帮我抓住了他。”乌姆里奇兴奋地说道，她看着邓布利多，此刻她觉得邓布利多就是下一个特里劳尼。

“校规？”哈利强忍住才没有发出笑声。乌姆里奇的那几条教育令也有资格称为校规？“没有，先生。”哈利说。

“我说不知道，先生。”哈利坚决地说。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乌姆里奇尖刻地问。

“哦？这么说你是头一次听说在这所学校里发现了一个非法的学生组织？”福吉说，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福吉疑惑地看了眼哈利，又瞧了瞧乌姆里奇。

“那么你不清楚为什么乌姆里奇教授带你来这间办公室吗？你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违反了校规吗？”福吉用毫不掩饰的语气挖苦道。

“是的，先生。”哈利说，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像他真的不知道似的。

“部长，我觉得——”乌姆里奇温柔地说道，哈利不由地觉得恶心。“如果我把检举人带来，也许我们的进展会快一些。”

“是的，是的，去吧。”福吉点头说道。

“对，我不知道。”哈利说。

哈利吃惊地看着她。他知道赫敏在羊皮纸上弄了保密咒语，但没想到是这么恐怖的类型。

“别担心这些斑点了，亲爱的。”乌姆里奇不耐烦地说，“把袍子从嘴巴上拉下来，告诉部长——”

但是玛丽埃塔只顾拼命摇着脑袋。

真是可笑，哈利想。玛丽埃塔这回肯定后悔了，乌姆里奇根本不关心她，福吉也不关心她。可能只有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会关心她了，可他们两人却不被玛丽埃塔信任。

“哼，那好吧，你这个傻丫头。”乌姆里奇没好气地说。她迅速换上一副笑脸对福吉说道，“是这样的，部长。今天下午，艾克莫小姐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对我说她有些事情要告诉我。她说如果我进入八楼的一间密室，就会发现一些对我有好处的事情，据说这间密室有时被称作有求必应室。我进一步询问时她承认那里有某种聚会，遗憾的是这些毒咒——”她侧过头看了眼玛丽埃塔。“这些毒咒马上开始起作用了，她在我的镜子里忽然看到自己的脸后就伤心得没办法再多跟我讲了。”

“原来是这样。”福吉说，他用一副自以为和蔼可亲的样子望着玛丽埃塔。“你去通知了乌姆里奇教授，这么做可真勇敢。你的行为十分正确，你愿意跟我讲讲在聚会中发生了什么事吗？聚会的目的是什么？都有谁在？”

可是玛丽埃塔依然不愿意开口。

“我们难道没有办法对付这个吗？”福吉朝玛丽埃塔的脸一指。“好让她自由地讲话？”

“我还没能找到。”乌姆里奇不情愿地承认。“不过她不开口也没关系，我可以替她说下去，你也许还记得我在去年十月份向你报告过，波特曾经在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和许多同学会面——”

“这件事情你有证据吗？”麦格教授插了一句。

“我有威利·威德辛的证词，米勒娃，当时他正巧在酒吧里。他受伤了，身上缠了很多纱巾，但是他的听力完全没有问题。”乌姆里奇洋洋自得地说，“他听到了波特说过的每一句话，所以急忙赶到学校向我报告。”

“哦？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才被免除了对他制造的‘为了捉弄麻瓜而弄出的厕所污水回涌事件’的起诉？”麦格教授扬起眉毛说，“我们的司法系统真是不错！”

“堕落了！”墙上一幅有着红鼻子的胖巫师的画像大吼道，他们把整件事从头听到了尾。“在我那个时代，魔法部从不和卑鄙的罪犯做交易！魔法部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波特与这些学生聚会，是想说服他们加人一个非法团体，这个团体的目标是学习一些咒语和诅咒以此来对抗魔法部。”乌姆里奇没有理会画像，她甚至看都没看它一眼。“那些咒语和诅咒魔法部早就把他们裁定为不适合学生——”

哈利差点没忍住，麦格教授刚瞪了他一眼。

“我认为，你会发现自己在这一点上搞错了，多洛雷斯。”邓布利多轻声说道。

“你是想给波特解围吗？”福吉大笑道，“好的，请让我们听听吧！是威利·威德辛在撒谎，还是波特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或者又是什么时间逆转，一个死人复活了，还有两个无形的摄魂怪？”

珀西吧·韦斯莱放声大笑起来。

邓布利多没有生气，他只是温和地微笑着。

“说到这个，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康奈利，你忘记在霍格莫德放摄魂怪了。西里斯·布莱克越狱的时候你在霍格沃茨周围放满了摄魂怪，而这次——”

“你在胡说些什么？”福吉愤怒地打断了他。

“好吧，那我们回归正题。”邓布利多继续说道。“康奈利，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哈利那天是否出现在猪头酒吧，是否想招募学生参加黑魔法防御小组。我不过是想指出多洛雷斯暗示那样一个小组在当时是非法的，如果你没忘记的话，直到哈利的霍格莫德聚会两天后，魔法部的教育令才生效，所以他在猪头酒吧时没有违反任何规定。”

福吉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都没错，校长。”乌姆里奇亲切地说道，“但是如今我们实施的《第二十四号教育令》已经将近六个月了，虽然第一次聚会没有违法，但之后的聚会肯定都是违法的。”

“这个嘛——”邓布利多一边说一边用既礼貌又感兴趣地眼神打量着她。“如果他们确实在这项教育令生效后继续聚会，那他们当然有可能违法。只是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后来还有这种聚会呢？”

“证据？”乌姆里奇露出了丑恶地笑容，她很高兴能重复提到这个问题。“你刚才一直没在听吗？你认为艾克莫小姐为什么到这儿来呢？”

“那她能跟我们说说这六个月里的聚会吗？”邓布利多扬起眉毛说道，“我记得她好像只告发了今晚的一次聚会。”

“艾克莫小姐，”乌姆里奇马上转头。“告诉我们这些聚会延续了多长时间。亲爱的，你只要点头、摇头就行了，我能肯定这么做不会让那些斑点更严重。”

但是玛丽埃塔就像没听见似的不停摇着头。乌姆里奇很无能，她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却找不到如何治好自己脸上的毒咒。玛丽埃塔后悔得要死，自己就不应该信任乌姆里奇。她对D.A.本身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是为能多学几个咒语，好为以后考奥罗做准备。是啊，为什么自己要去当这个出头鸟？对了，是因为自己母亲在魔法部工作，乌姆里奇会威胁她——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亲爱的？”乌姆里奇恼火地打断了玛丽埃塔的思考，“我在问你这些聚会是不是延续了六个月！”

“我认为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麦格教授严厉地说道，“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没有什么秘密聚会。是这样吗，艾克莫小姐？”

玛丽埃塔点了点头。

“可是今晚有一次聚会！”乌姆里奇气急败坏地说，“有一次聚会，艾克莫小姐，是你告诉我的，就在有求必应室里！你为什么总是摇头？波特是头领对吗？”

玛丽埃塔依旧摇着头。她不想回答任何乌姆里奇的问题了，会不会自己又站回他们边上后，这些脓包会消失？

“通常人们摇头的时候，他们的意思是‘不’。”麦格教授冷冷地说道，“所以除非艾克莫小姐是在用一种人类理解不了的肢体语言，不然我相信你能看得懂。”

鸟姆里奇气愤抓住玛丽埃塔，她就像失去理智似的使劲摇晃着她。玛丽埃塔护住脸大声喊叫起来，邓布利多迅速站起来，他扬起了魔杖。乌姆里奇放开了玛丽埃塔，她的双手就像被烫伤了似的变得通红。

“我不允许你粗暴地对待我的学生，多洛雷斯。”邓布利多说，他的脸上头一次显出了怒色。

“你应该冷静些，乌姆里奇女士。”金斯莱小声提醒道，“你不该给自己惹麻烦。”

“多洛雷斯。”福吉说道，他想马上解决今晚的问题。“现在我们能肯定的是今晚有一次聚会——”

“是的。是的。”乌姆里奇冷静下来说，“我想起来了，艾克莫小姐给我通风报信后，我立刻前往八楼，同时带去了几个值得信赖的学生，以便当场抓到那些参加聚会的人。可是他们预先得到了警告，因为我们到达八楼时他们正在四下奔跑。不过没关系，他们的名字我都掌握了，帕金森小姐冲进了有求必应室，她为我们找到了证据。”

哈利看到乌姆里奇从袖子里拿出的羊皮纸后瞳孔都缩小了。那是他们钉在有求必应室墙壁上的名单，他们居然把名单给忘了！

“这份名单上有波特的名字。”她柔和地说道，把羊皮纸递给福吉。

“太棒了！”福吉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我来瞧瞧——天哪！看看他们给自己起了什么名字！”福吉喊道，“邓布利多军！”

邓布利多从福吉手里拿过那张羊皮纸，他注视着赫敏几个月前草草写下的标题，然后笑着抬起了头。

“看来，一切都完了。”他简短地说，“请问你需要我写一份书面供词吗？”

哈利看到麦格教授和金斯莱对望了一眼，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然福吉也不明白，就连玛丽埃塔露在外面的眼睛都闪着疑惑。

“书面供词？”

“邓布利多军，康奈利。”邓布利多说道，他扬了扬手中的名单。“不是波特军，是邓布利多军。”

福吉脸上突然闪现出醒悟过来的表情，他惊骇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的？”他指着邓布利多。

“没错。”邓布利多愉快地回答。

“这是你组织的？”

“是我组织的。”

“你招募这些学生，参加你的军队？”

“本来今晚应该是第一次聚会。”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只是想看看他们是否愿意跟我合作。当然了，现在我明白邀请艾克莫小姐是个错误。”

玛丽埃塔哭丧着脸转过身。福吉看了眼她，又看了眼邓布利多。

“所以你确实在密谋反对我！”他喊道。

“没错，因为你确实不是个合格的魔法部长。”邓布利多说。“你喜欢掩盖真相，用虚伪维护你魔法部部长的位置。”

“不！”哈利下意识喊道。

金斯莱飞快地给他递了个警告的眼色，麦格教授也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哈利虽然领悟到了邓布利多的意图，但他不能让邓布利多替自己背黑锅，更不能让邓布利多就这样背着污名离开。“邓布利多教授——”

哈利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就像被谁用了咒语一样。

“别说话，哈利。”一个声音小声对他说道。

“闭嘴，波特！”福吉喊道，此刻他更兴奋了。“很好，我今晚来这里本是想开除波特，可结果却是——”

“你能逮捕我了。”邓布利多笑着说，“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对吗？”

“韦斯莱！”福吉大声喊道，他兴奋得直哆嗦。“韦斯莱，他说过的话你都记下了吗？”

“是的，先生！”珀西殷切地说。

“他想建立一支军队对抗魔法部，他想推翻我，这一段记录了吗？”

“是的，我记下了，先生！”珀西一边说一边高兴地浏览着记录。

“很好！”福吉说，“把你的记录整理好，然后马上送去《预言家日报》。要是派一只速度快的猫头鹰，我们还能赶上今天早上的那一版！”珀西听后飞快地跑出了屋子。福吉满意地看着珀西离开办公室，然后他转过身，面朝邓布利多。“你现在要被押送到魔法部，你将被正式起诉，然后把你送往阿兹卡班！”

“是啊。”邓布利多说道，“但我觉得你们也许会遇到困难。”

“困难？”福吉张开双臂说道，“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困难！”

“我看到了。”邓布利多抱歉地说，“你好像有种错觉，认为我会束手就擒。可是康奈利，我一点也不想去阿兹卡班，即使那里现在已经没有摄魂怪了。而且坦率地说，我还有一大堆事没做呢！”

福吉不傻，他当然知道邓布利多在想什么。他后退一步，扭头看了眼金斯莱和德力士。

“别犯傻，德力士。”邓布利多和蔼地说道，“你确实是个出色的傲罗，但如果你想用暴力逮捕我，我就只好对你不客气了。”

“你想一个人对付德力士、沙克尔、多洛雷斯和我吗，邓布利多？”福吉嘲笑道。

“当然不是。”邓布利多笑道。

“那就别说废话了！”福吉说完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德力士！沙克尔！抓住他！”

他话音刚落，数道咒语从他身后飞出，但是咒语的轨道显然不是针对邓布利多的。咒语速度非常快，它们准确地击中了乌姆里奇等人，只剩下邓布利多、麦格、福吉和哈利还站在那。

“发生了什么？”福吉朝身边望去，他看到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乌姆里奇他们。“邓布利多，你在暗算我！”

“我可没有。”邓布利多笑着甩了甩魔杖，一道昏迷咒准确击中了福吉。“我是光明正大。”

福吉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邓布利多收起魔杖，他把写有名字的羊皮纸交给了哈利。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不知所措地看着邓布利多。“您这么做，魔法部肯定会通缉你！”

“让他们去吧，我真的有事得走了。”邓布利多说道。

“是什么事？”麦格教授走到邓布利多边上。

“狼人经过一个月的内斗后，新的首领诞生了。那人叫维尔沃夫，他虽然比格雷伯克聪明，但他更崇尚暴力。卢平去找他谈过话，结果他差点回不来。”邓布利多说道。

“卢平教授还好吗？”哈利急切地问。

“他很好，伤口已经痊愈了。”邓布利多安慰哈利。“维尔沃夫是格雷伯克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伏地魔也在派人接近他，所以接下来我会和卢平一起去，去说服狼人族群远离战场，然后还有凤凰社的事——”

“那霍格沃茨要怎么办？”哈利问道。“乌姆里奇肯定会接替你成为校长的。”

“哈利，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谁？”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你放心去吧。”巴德尔解除了幻身咒，从角办公室的角落走了过来，之前那些昏迷咒都是他用的。“不出一个月，我们就能把她赶出霍格沃茨，没准还能送魔法部一个大礼。”

“拉文克劳小姐肯定又在计划什么鬼点子了。”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还请赫奇帕奇小姐别在弄那些臭味了。”

“等等，邓布利多，你在说些什么？帕鲁德，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麦格教授发现自己已经跟不上节奏了。“拉文克劳？赫奇帕奇？”

“对了，有些东西是时候让你想起来了。”巴德尔抽出魔杖对着麦格教授挥了挥。

麦格教授摇晃了一下，她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段记忆。

“米勒娃，我不在的时候，霍格沃茨的一切事情听他安排。”邓布利多说道。

“等一下，他到底是谁？”麦格教授紧张地问道。就在刚才，她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在教工休息室里巴德尔对乌姆里奇说的话。

福克斯发出一声长鸣，它抓着分院帽飞到巴德尔头顶，一把剑柄镶着闪闪发光的红色宝石的宝剑从分院帽里掉了出来。巴德尔举起手稳稳地接住了宝剑，福克斯又把分院帽一丢，不顾分院帽的抗议停在了巴德尔的肩上。

“不用这样的，帽子。”巴德尔说道，他甩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麦格教授屏住了呼吸，她有种感觉，接下去她听到的事会颠覆自己的一切认知。哈利贴心地在她后面放了把椅子，然后站到了邓布利多边上。

“我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巴德尔自信地说道。

“太好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福吉迫不及待地说道，“快来讲讲吧，快点儿，亲爱的。抬起头，让我们听听你——梅林啊！”

玛丽埃塔抬起头时福吉被吓得向后一跳，还差点摔到炉火里。见福吉这样，玛丽埃塔哀号了一声，把校服长袍扯到了眼睛下边。但是已经迟了，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看到了她的脸上有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紫色脓包。脓包呈现出“告密生”这个词，让她的脸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哈利的表现依旧波澜不惊，但他的内心却波涛汹涌。果然他们被人出卖了，不然乌姆里奇根本就找不到有求必应室！

乌姆里奇马上离开了办公室，没过几分钟她就带了一个人进来。哈利转头望去，那是一位拉文克劳的学生，她用双手捂着脸，只露出眼睛。

校长办公室里挤满了人。康奈利·福吉站在炉火旁，他心情愉悦地将身体随意地前后轻轻摇晃着，金斯莱·沙克尔和约翰·德力士像警卫一样面无表情地站在大门两旁，珀西·韦斯莱严肃地站在墙边，他手里拿着一支羽毛笔和一卷厚厚的羊皮纸，随时准备记录。乌姆里奇幸灾乐祸地站在福吉身后，她得意地看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表情安详地坐在桌子后面，反倒是站在他身边的麦格教授显得非常紧张。哈利站在最边上，他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别慌，亲爱的。”乌姆里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现在没事了。你做得很正确，部长对你很满意，他会告诉你妈妈你是个乖女孩。”乌姆里奇说完后又看向福吉。“这位是玛丽埃塔·艾克莫，她的母亲是魔法交通司飞路网办公室的艾克莫夫人，她在帮我们监视霍格沃茨的炉火。”

原来西里斯上次就是被她妈妈抓到的。哈利暗想。

那次事情发生后海迪亚斯利用创始人的权利把菲尼亚斯·布莱克私自连通校长办公室的飞路网改成了连通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并且还用了几道咒语来防止被魔法部监测到。但只有乌姆里奇在校时能使用，一旦他们把乌姆里奇赶出学校，海迪亚斯就会解除这个权限。

“知——不道。”

“对不起，你说什么？”福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