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正式？克拉芙三人的脑海里一起浮现出海迪亚斯捧着一束鲜花邀请墨提娜的样子。不对，这只是邀请参加舞会，不可能捧花！

墨提娜也在回想海迪亚斯邀请她的场景。虽说海迪亚斯做的贵族礼在以前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可这只是一个学校见的舞会，而且现在也不是中世纪，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记得——我似乎谁都没说。”墨提娜有点意外。

“你发现没？这几天斯莱特林的男生们比较亢奋，而一些女生情绪却很低落。”克拉芙自顾自地解说道，“因为好奇，所以我打听了一下，他们说海迪亚斯现在都以‘有舞伴了’来拒绝女生们的邀请，他没有撒谎的必要。”

“你答应海迪亚斯成为他的舞伴啦？”克拉芙问。

“没什么。”墨提娜说，“就是他邀请的方式有些——过于正式。”

别人的可能性——好像还真没有……墨提娜望着天花板。

赫尔加已经决定和戈德里克一起去圣诞舞会，而坎蒂丝决定和她一年级的弟弟一起回家过圣诞节，因为不会有四年级以上的女生去邀请一年级的小男孩。萨拉查在斯莱特林里又几乎是独行侠，不可能有关系很好的女生。

“不过这也挺好的不是吗？”纽瑞雅突然说，“你到现在也没答应别人，不就是在等他吗？”

“怎么邀请……”墨提娜想了想，她突然用手托住额头把脸低了下去。

“哇，你脸红了！”克拉芙蹲下去仰头看着墨提娜的脸。见墨提娜没说话，她又问：“是发生了什么？”

“咦，真的？”克拉芙猛地转头朝纽瑞雅看去。

“我猜的……”纽瑞雅尴尬地说。

在等他？墨提娜翻了个身，把头蒙到枕头里。墨提娜没否定纽瑞雅的猜测，之前她有拒绝过一名高年级男生的邀请，那时她就感觉自己心里在期待着什么。直到海迪亚斯邀请自己，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期待的原来是这个时候。

“说说看他是怎么邀请你的？”卡洛琳感兴趣地问，因为布莱恩邀请她的地点是餐桌。

“墨提娜是睡着了？怎么趴着不动了？”海伦娜问。

“她大概在——思考人生？”纽瑞雅回答。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的，圣诞节到了。

哈利终于找到了舞伴，听赫敏说他的舞伴是金妮。不过哈利差点就和金妮失之交臂，因为当哈利终于下定决心去邀请金妮时，纳威正好在找金妮说话。但纳威犹犹豫豫地，金妮怎么也没听出他想说什么，所以她让纳威等她一会，顺便组织下语言。

你能和我一起去舞会吗？

听到邀请的金妮不敢相信地捂住嘴，脸颊绯红激动地看着哈利。

我愿意！我非常愿意！

没想到金妮的反应这么激动，哈利倒是尴尬了。

那——我们圣诞节那天不见不散！

开心的金妮小跑回公共休息室，纳威也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不过当他鼓起勇气邀请金妮时才发现他晚了一小步。

这一切全被坐在休息室里复习功课的赫敏看在眼里。

“那纳威后来怎么办？”墨提娜问。

“他去邀请帕瓦蒂了，”赫敏说，“好在帕瓦蒂也没拒绝，纳威傻傻的样子也挺招人爱的。”

墨提娜和赫敏两人走在礼堂外面的走廊上，旁边就是花园。大雪已经停了，温暖的阳光照在雪上，银装素裹的样子非常迷人。花园里很多人在打雪仗，哈利和罗恩一起搓着雪球，把它们砸向躲在雪人后面的西莫和迪安身上。

“对了，罗恩的舞伴是谁？”墨提娜问，没想到赫敏却哼了一声。

“他啊，昨天去邀请芙蓉了，毕竟他之前说过他只接受漂亮女生！”赫敏嫌弃地看了眼雪地上的罗恩。

“芙蓉·德拉库尔吗……”墨提娜想着芙蓉那高傲的样子，她的美貌足以让她在全校男生里挑选舞伴，罗恩虽然不丑，但比他帅气的男生有的是。“所以芙蓉拒绝了？”

“那倒没有。”赫敏说，“倒不如说是芙蓉还没说话，罗恩被自己的行为吓跑了。”

“这倒是挺出乎意料的。”墨提娜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对男生而言是多么丢脸的行为。“那他打算和谁去？”

“我不知道，也许是爱洛伊丝·米德根？”赫敏毫不在意地回答，“她的粉刺好很多了，再用个美容魔咒什么的，出席舞会完全没问题。”

“他就没邀请你？”

“邀请了，被我愉快地拒绝了。”赫敏咬牙切齿地说。

墨提娜抖了下，罗恩是说了什么才让赫敏这么生气？

“赫敏！来打雪仗！”这时，罗恩发现了和墨提娜走在一起的赫敏，他扯开嗓门喊道。

“不了！我要去准备舞会了！”赫敏大声回应。

“什么？你要准备三小时？”罗恩看了看表，不敢相信地看着赫敏。

“你懂什么！”赫敏说完，拉着墨提娜大踏步离开走廊。

离开走廊后，墨提娜就要和赫敏分开了。拉文克劳塔要在这里上楼梯，而格兰芬多塔则需要往前走再拐个弯。

“你的舞伴是谁？”

“你晚上就知道了！”赫敏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虽然舞会晚上八点才开始，但女生们光是化妆就能在镜子前坐上一小时，而且还要帮同伴们打理她们看不到的地方，这是男生们永远都不会理解的东西。现在的霍格沃茨在外面已经看不到任何女生了，她们全在自己宿舍里打扮自己。

“墨提娜，你留长发多好呀，这样就能扎起来了！”海伦娜正在帮墨提娜扎头发，她想把墨提娜的头发扎到后脑勺上去。但墨提娜的头发只到肩膀，长度似乎不够，她只能用魔法把墨提娜的头发变长，再把它们盘起来。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墨提娜边说边对着镜子左右晃了下脑袋。“不过这个建议我会考虑的，谢谢了海伦娜！”

“没事——姑娘们，还有需要帮忙的吗？”海伦娜问宿舍里另外三人。

“我们这马上就好了。”卡洛琳说，她正在给纽瑞雅的头发洒一种发亮的粉墨。纽瑞雅的头发是纯黑色的，不像墨提娜和海伦娜的金发，洒上都看不见。“我觉得克拉芙可能需要帮忙，看她的样子似乎打结了。”

克拉芙有一头乱糟糟的卷发，梳起来有点费劲，她平时都会用发箍把除了刘海外的头发揽到脑后去，这会她正对着镜子费力的整理她那打结的头发。

“你这样弄头发会伤心的！”海伦娜走了过去，“我教你一个魔咒，能让你的头发变得柔顺！”

等女生们打扮好自己，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她们小心地提着裙子离开宿舍，踩着台阶下到公共休息室。公共休息室里全是等在那的男生，他们各个身穿帅气的礼服长袍，腰挺的笔直，就为了给自己的舞伴留个好印象。

“我们先走啦！”纽瑞雅和克拉芙的舞伴都是别院的学生，她们要和墨提娜还有海伦娜一起去门厅，其他学院的人都等在那里。

学生们从各自公共休息室走出，每个人都是盛装出席。大家说笑着汇入人群，走进门厅。四位勇士站在礼堂入口的两侧，向进入礼堂的学生们问好。

芙蓉的舞伴是墨提娜也认识的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队长罗杰·戴维斯。帅气又热爱运动的他在霍格沃茨不乏追求者，虽然这也许不是芙蓉选他的原因。罗杰紧张地整理着领结，他的眼睛一刻也没从芙蓉身上移开。哈利的舞伴金妮红着脸笑着和哈利一起朝学生们问好，她看上去很紧张。克鲁姆暂时还是一个人，他一直望着门厅入口，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得到了著名球星的邀请。

海伦娜朝墨提娜她们告别，诺谢尔已经来接她了。克拉芙和纽瑞雅在人群里找了一圈，也找到了自己的舞伴。

“我们也走了，”克拉芙指了指勇士站着的地方，又捅了捅墨提娜的腰。“海迪亚斯已经朝这来了！”

“知道了，祝你们玩得开心！”墨提娜笑着回答。

海迪亚斯已经走到墨提娜身边，和邀请墨提娜时一样鞠了一躬。

“你今天——看上去非常棒！”看着帅气的海迪亚斯，墨提娜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海迪亚斯微微一笑。

“你今天也很美。”

“是吗？”墨提娜提着裙子转了一圈，深蓝色的裙子上绣着很多华丽复古的金丝花纹，很配墨提娜的蓝眼睛和金发。“谢谢夸奖！”

“我们也走吧。”海迪亚斯伸出胳膊，墨提娜很自然的把手搭了上去。

他们回到了勇士和舞伴站着的地方。

不一会，罗恩和纳威到了，他们的舞伴是佩蒂尔姐妹。和罗恩一起的帕德玛穿着艳绿色的裙子，但她似乎并不开心，她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和自己同院的墨提娜。

“帕德玛？”

帕德玛没说话，她指了指罗恩礼服长袍的袖口和领口处。墨提娜看去，那里有明显的被切割咒割过的痕迹。

“我只是不想让它看上去更像一条裙子。”罗恩知道墨提娜和帕德玛在看什么，他拉了拉领口别扭地说道。“所以我割掉了上面的蕾丝边。”

“你的礼服长袍挺好的，在以前可是上层阶级的人穿的。”墨提娜说的可是实话，罗恩那华丽过时的礼服长袍在中世纪可是贵族阶层的最爱。

“一万年以前的吧？”罗恩翻了个白眼。“哈利，你说是吧？”

但是哈利没回答，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位身穿东方款式礼服的女生。那人是秋·张，她站在塞德里克边上和好友们聊着天。

这么盯着别人，你想过金妮的感受吗？墨提娜瞥了眼金妮，发现她也正盯着一位女生看。

“真漂亮！”金妮脱口而出。

“是呀，真漂亮——什么？”哈利这才回过神。

几人朝金妮望着的方向看去，赫敏穿着一件浅紫光蓝色的长袍微笑着朝这边走来，她蓬松的头发施了咒语，变得柔顺又有光泽。这和她平时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连芙蓉也睁大了眼睛。

“这是赫敏？”罗恩张大嘴夸张地说，“难怪她要化三小时的妆！”

就在大家猜测她的舞伴是谁时，一直站在门边上的克鲁姆大步走去，他站到赫敏面前绅士地鞠了一躬，赫敏也优雅地提裙行了一个屈膝礼。

“我觉得今晚糟透了！”罗恩感觉自己心情出奇的糟，他抓起帕德玛的手郁闷地说，“我们进去吧！”

帕德玛一步三回头地被带进了礼堂，纳威和帕瓦蒂也跟了上去。克鲁姆带着赫敏回到门边，他们站在墨提娜和海迪亚斯的对面。

“所以说你晚上就会知道了吧？”赫敏笑着说。

“真是意外！我没想到克鲁姆的舞伴会是你！”墨提娜情不自禁地回答，她以为克鲁姆追不到赫敏，因为赫敏曾不看好他。“追他的女生都能排一条街呢！”

“那是因为赫米恩的美貌和才智吸引了我。”克鲁姆用蹩脚的英语回答。

一年级时墨提娜就认为赫敏长得还不错，就是被那对大门牙毁了。但在上次事件中，赫敏找庞弗雷夫人把她的牙齿缩短过度了点后，赫敏再露齿笑时，那一口整整齐齐的大白牙，仿佛以前看到的都是幻觉。

“赫米恩？”赫敏奇怪地皱了皱眉。“不对，是赫——敏，跟着我念。”

不一会，德拉科也来了，她的舞伴是潘西。潘西穿着满是褶边的浅粉红色长袍，她紧紧搂着德拉科的胳膊，说实话墨提娜认为潘西并不适合粉红色，她更适合深色的袍子。德拉科看到哈利站在门口，他轻蔑地走了过去，打算找些词语损一下哈利，但当他的眼角瞥到克鲁姆旁边的赫敏时，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潘西自然也看到了赫敏，一副见了鬼似得看着她。

“德拉科、潘西，你们别挡在路中间。”走在他后面的布兰登说。

布兰登的舞伴是阿斯托利亚，斯莱特林三年级里最可爱的女生。他们是和阿斯托利亚的姐姐达芙妮一起来的，达芙妮的舞伴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一位金发碧眼的北欧人。

“我们走。”德拉科说完，拉着潘西头也不回地进入礼堂。

“看来他是被格兰杰的美貌给震撼到了，我替他感到抱歉。”布兰登说。“墨提娜，你今天非常漂亮。”

“谢谢！”

“冈特，你也很不错。”

海迪亚斯朝布兰登点了点头。

阿斯托利亚朝他们挥了挥手，跟着布兰登进入礼堂，而达芙妮则和她的舞伴一起在和克鲁姆问好。

等所有参加舞会的人都入场后，麦格教授走到门厅，她让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

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墙壁上布满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变成了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有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挂在上面。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卢多·巴格曼穿着艳紫色的长袍，上面印着大大的黄色星星，他和同学们一样热烈地鼓着掌。马克西姆夫人脱去了她平常的黑缎子制服，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飘逸长袍，她微笑地看着她最喜欢的芙蓉。只有卡卡洛夫的表情最不和谐，他看着克鲁姆边上的赫敏，就像要把她赶走似得。五位裁判员还少了一位，克劳奇没有来，他的位置上坐着珀西·韦斯莱。

难道克劳奇圣诞节也要加班？墨提娜没多想，他和海迪亚斯一起坐到邓布利多边上。

这次的晚宴和平时不同，桌子上没有食物，只有一份菜单。邓布利多拿起菜单，仔细地看了一遍后，对着盘子说道：“猪排！”猪排就立刻出现在了盘子上。

有了邓布利多的示范，大家也纷纷效仿，晚宴正式开始了。

克鲁姆边吃边给赫敏介绍德姆斯特朗的风景，这惹的卡卡洛夫很不高兴，毕竟德姆斯特朗位置的保密程度是出了名的。哈利正被珀西拉着聊天，珀西自顾自说着，惹得金妮都皱起了眉头。而芙蓉则在和罗杰抱怨霍格沃茨的装饰有多么古板，多么陈旧。

“我们布斯巴顿的墙边根本没有这些丑陋的盔甲！”芙蓉说。

“说的太对了！”被芙蓉媚娃血统迷住的罗杰如痴如醉地看着芙蓉。

“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要放这些盔甲，是为了吓唬那些恶作剧的鬼魂？如果在布斯巴顿，那些鬼魂早就被赶出去了！像这样！”芙蓉拍了一下桌子。

“你什么都不懂！”墨提娜生气地瞪着芙蓉。本着芙蓉是客人，自家东西是最好的这点墨提娜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一直没说话，结果芙蓉却越说越过。“在霍格沃茨成立之初时，这些盔甲一样的装饰就存在了，教廷骑士里也有巫师，虽然他们空有魔力却不会使用。这些盔甲就是为了纪念他们的，你知道那时要在教廷眼皮子底下救出那些被囚禁的未成年小巫师是多危险的事？”

芙蓉皱着眉朝墨提娜反瞪回去，结果却看到了海迪亚斯射去的冰冷的目光。芙蓉一个哆嗦，强行把话题转移到了布斯巴顿山林仙女合唱团的曲子上去了。

有创始人坐镇的霍格沃茨真好啊！邓布利多开心的笑着，又叫了一份猪排。

等所有人差不多吃完了，邓布利多站起身，大家也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他一挥魔杖，除了礼堂边缘的几个桌椅还在外，其他都飞到了没有窗户的那面墙边。他又挥了挥魔杖，中间的空地出现了一个高高的舞台，上面放着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巫师里最流行的组合古怪姐妹不知从哪儿跳到了舞台上，她们拿起各自的乐器演奏了起来。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轮到你们上场了！”麦格教授小声说。

“走吧。”海迪亚斯对墨提娜说道。

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一起踏入高高的舞台。墨提娜和海迪亚斯两人如鱼得水般地跳着，他们都学过交际舞。海迪亚斯拉着墨提娜转了一个圈，墨提娜的裙摆飘扬着，像花开放一样美丽。赫敏虽然有点紧张，但克鲁姆带着她跳，她很快也进入了状态。芙蓉和罗杰没什么问题，倒是哈利，虽然他临时抱佛脚学了点，但还是能看出他是个纯新手。幸好他的舞伴是金妮，金妮带着他跳跃在舞池里。

不过勇士只需要领舞，他们开始没过多少久，其他人就都进入了舞池，这让哈利和金妮一起松了口气。

“我们坐一会？”一曲结束后哈利问金妮。

“嗯——好吧。”金妮说，但她的目光还没离开舞池。

哈利发现金妮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那我们再跳一曲？”

“好的！”

和哈利他们不同，墨提娜倒是玩得很开心，他们还和布兰登那组交换了一次舞伴。阿斯托利亚怯生生的把手递给海迪亚斯，她在霍格沃茨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离这位传说中的斯莱特林继承人这么近。

盖娅靠在有窗户的那面墙边，她笑盈盈地看着交换舞伴结束回到海迪亚斯身边的墨提娜。她只跳了第一支舞，就和巴德尔两人一起退出了舞池。

“你觉得他们俩关系如何？”盖娅问。

“什么如何？”巴德尔大口喝着黄油啤酒。“很好呀！”

盖娅叹了口气。

“我是说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盖娅说，“我感觉萨拉查可能喜欢罗伊娜。”

“噗”一下，巴德尔呛到了。

“不——不可能——咳——”巴德尔边咳嗽边说。

“什么不可能？”盖娅给了巴德尔一个白眼。“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但是罗伊娜以前教书辛苦昏倒时，那时萨拉查是怎么带她去休息的？”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巴德尔还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现在呢？”

“……公主抱——哎不对！”巴德尔摇头，“就凭这个也不算啊？”

“你仔细看萨拉查的表情。”盖娅朝不远处的海迪亚斯抬了抬下巴。

墨提娜很喜欢裙子飘起来的感觉，她正在转着圈玩，而海迪亚斯就站在她边上看着她，还做出准备扶住可能会转晕的墨提娜的动作。海迪亚斯不自觉地露出了宠溺的眼神，这一切全被巴德尔看在了眼里，他手中的杯子差点没拿住。

“他以前——似乎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萨拉查和他的妻子是政治联姻，他应该说过吧？”盖娅说，“所以他除了女儿奥菲莉亚外别人全都不在乎。”

“那你说萨拉查喜欢罗伊娜，罗伊娜知道吗？”巴德尔问。

“问题就出在这，罗伊娜可能没发现。”盖娅摊开手，摇着脑袋说。“我们都是带着记忆过来的，所以我们不怎么和同年级的人来往，因为我们只把他们当做小孩子。而罗伊娜不一样，她作为一个真正的孩子活了十二年。”

“所以就算记忆恢复了，她思考事情的方式也不一定是成年人的思维？”

“差不多吧？”盖娅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年纪的女生们总会胡思乱想，这个时代也没以前那么保守，但萨拉查不说的话，罗伊娜肯定不会发现的，顶多也就怀疑一下自己会不会喜欢萨拉查——啊……”

“怎么了？”

“罗伊娜转晕了……”

玩得太开心而转晕的墨提娜被海迪亚斯扶出舞池，她眼角撇到了靠在墙上边笑边朝他们打招呼的盖娅和巴德尔。原来自己刚才的样子全被他们看到了？那可真够蠢的！

“我们去外面吧，这里人太多了。”海迪亚斯说。

“好吧。”墨提娜没意见，这时古怪姐妹开始演奏一首听上去非常疯狂的曲子，墨提娜很不喜欢这种风格，她巴不得离开这里。

他们两离开礼堂来到门厅，关上门的那一刻，所有吵闹声全部听不见了。门厅里也有人，都是出来透气的小情侣们。

墨提娜和海迪亚斯踩着雪走在花园里，花园里的雪在下午时就被男生门踏平了，现在走在上面一点不费劲。但里外的温度可不一样啊！墨提娜呵出一口气，拿出魔杖给自己加了好几道保暖咒。

皎洁的月光洒在墨提娜盘起的金发上，月下的少女让海迪亚斯一瞬间分了神。

“墨提娜，把眼睛闭上。”海迪亚斯说。

“嗯？”

虽然不知道海迪亚斯要做什么，但墨提娜还是照做了。

海迪亚斯靠近墨提娜，把她搂在怀里。

墨提娜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在同一时间，她又感觉到一个软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墨提娜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只有海迪亚斯那宽大的胸襟。

“萨——萨拉查？”

海迪亚斯亲吻了她的额头，墨提娜两只手捂着被亲过的地方，不敢相信地望着海迪亚斯的脸。

“罗伊娜，”海迪亚斯轻声说道。“生日快乐。”

“克拉芙，你蹲在地上做什么呀？”这时，海伦娜进来了，她看到克拉芙蹲在地上还转着脑袋朝后看，如此奇怪的姿势让海伦娜怀疑她是不是在做瑜伽。

“没什么！”克拉芙马上站了起来。

圣诞舞会，你愿意成为我的舞伴吗？

可以呀，但这只是学校的舞会，不用这么正式吧？

夜晚的女生宿舍从来不缺话题。卡洛琳和纽瑞雅边织围巾边聊着古怪姐妹新发售的专辑，而墨提娜则靠在枕头上看书。克拉芙突然推开门，一脸八卦地看着墨提娜。一下子，宿舍里三人的动作停止了，她们一起朝克拉芙看去。

正式才说明我很看重。

很看重什么？海迪亚斯没说，墨提娜也没问，不过墨提娜知道那时自己的心里确实非常开心非常激动。

等等。墨提娜把手放到自己胸口，这种感觉——难道——这不可能，太荒唐了！

“不，我指的是你怎么知道的是我……”

“咦……难道还有别人的可能性吗？”克拉芙下意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