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说。”女孩笑得更开心：

“不好说就不说，就好象我学了几年汉语，仍是个二半吊子，只能听懂，说不顺溜。杨却是很厉害的……”

“我知道。”十二楼发现自己毫无犹疑地回答：

“就是那些忙于去深山洞穴挖掘前师们在危难时理藏下来的圣典的人。”这一次卓玛不是凑近了看，而是退后了两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十二楼一番，适时用手执马鞭的手支撑着下巴笑着说：

“杨的父亲是一名掘藏师，嗯，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喔……”

“那是你的理解，你怎么会听得懂我们的语言呢？”十二楼也颇有些困惑：

大家就这样沉默地待了几分钟，直到杨手中的火把又变回了一个晃晃悠悠的光点。十二楼问：

“他怎么会走到这里来？”本以为卓玛会不回答，谁知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啊，你得夸夸我的机智呢，我想如果我从对面的街铺穿过来，定是没有那个气势的，于是我选择从他们后面很远的地方冲过来，硬生生地冲出一条道来，那个体育闺语怎么讲？注跑？对，注跑，直到‘两军阵前’把你擒拿到手，再一起全身而退，你说棒不棒？”十二楼故意皱了皱眉头：

“棒是棒，可为什么是‘擒拿到手’，我们不是一伙的吗？”女孩笑得开心：

“当然是猜到了我会到这里来，追过来的呗。之前我们本来是一前一后装作偶遇，在那条步行街上游荡，正好看见了那两拨打群架的人，而且，我马上看到了站在两拨人中间的你，立时大脑一片空白，我就觉得，只有我才能救你，于是我忘了一切地，跑去一个朋友的后院，把‘飞毛’，哦，就是这个宝贝，”卓玛走到正在啃食带着露珠的灌木叶子的白马身边，溺爱地抚了抚它的鬓毛，那“飞毛”似听懂了她在说自己，把它还在咀嚼的丰厚的唇伸进女孩的怀里拱了拱，随后又伸头去了灌木丛中。卓玛意犹未尽地拍拍它，才又回身说：

女孩再次用那只执马鞭的手抚了抚脸，头也不回地说：

“行啊，看来你是真的有备而来的。”十二楼不置可否地盯着她，她才又说道：

“嗯，杨的父亲就是做这个的，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喔，说来好象就是在他改名字没多久，他的父亲出了趟远门，就再也没有回来。杨的母亲也是在那不久忽然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音讯，村里人都说，她是跟着野汉子跑了，人们去问老索姆，他却在这件事上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肯吐露。杨那时就显出了他的倔强，幼小又无依无靠的他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独自住在他那个空荡荡的小屋里，放牧着仅有的一只母牦牛，用牦牛的奶在村子的好心人家里换取食物和日用品，就那样长大了。”说着话，那举着火把的杨已走到了近前，十二楼好心上前想打个招呼，谁知杨却像没看见他们一样，目不斜视地向前走过去了。十二楼无语地看向卓玛，见她若无其事地盯着远方看，任谁也能看出是一副装出来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