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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猎杀前夕

  • 作者:于灰尘迹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2-02-23 10:24:54
  • 字数:8402字

青司,辉藤红鹿。与梅珞差不多但它会将药吃下,再像牛一样反刍,将药吐回到炉中,它的蹄子也不断的在踏碎一些药材,在扔进炉中。也不时会往炉中吐吐火。

虎卫,影踪黑虎,直接没让猿猴帮忙,直接由黑影中造出了几个,古怪有手脚的怪异仆役,由它们来帮助自己。它却趴在炉边,只要照看炉火。如果何鸠祭在它身后,绝对会觉得它就是一个农村,围着火灶烤火的大黑猫。

“嗯,你们都好了吧,那么正式开始!起鼎!”黑萎大吼一声,全身的黑紫鳞片,无一不变的更为深邃,看上去,甚至感觉它们在吞噬光,周围都暗下来。

没等何鸠祭有什么反应,整个洞府都在颤抖,原先黑萎的药炉降了下去,一阵古怪的声响下,一口铁黑,可以说有些脏的大鼎,出现在众兽的眼前。黑萎伸手一指,一点紫光直接冲到鼎下炸开,“咚”,一股类似钟鸣的铁器嘶吼之声,回荡整个洞府。

拿过那个碎骨角,看着上面浅浅的奇异文字与隐隐流动的妖力。何鸠祭将尾巴咬出血,滴在上面,瞬间,碎骨角里蕴含的东西就被他探知到了,不过这丹方...似乎并不全。但这并没有让何鸠祭感到意外的,这药要是真有那么神,会是整个大猎杀的大主力之一,自己也不会轻易地给下属,必然会给较为信任,比如黑萎。

何鸠祭在让手下的猿猴准备药材,下炉炼药的同时,也在看其他妖医的炼药方式,平时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刚刚梅珞听雪冰鹅与青咕碧水毒蟾的,就让他长了见识,其他的更不能落下,并且他也在有意的瞟黑萎那,也为药,也为鼎。

突然,一声鸟鸣将压在何鸠祭神经上的,那口巨鼎轰飞了,顿时就轻松许多。

不用说,何鸠祭和其它妖兽向梅珞,这只听雪冰鹅道谢。梅珞只是微微点头,“这药每次都把我们弄得头疼,而且愈演愈烈,这次不知能不能成,各位都加把力吧!现在都去自己的位置。”

与它们相比,山音,地聆猴,就更像人了,与猿猴们一起炼制丹药,一直看倒有些像人,只是毛发多了些。

每个妖医旁,都有一个猿猴,它们手脚比较灵活,是不二的帮手。它们给每个炼药的妖医递药、选药,还有给予玉灵石。毕竟这次炼药耗时巨大,没有哪个的妖力,能直接撑到药成。吃丹药,恢复速度慢,还是直接吸收玉灵石的灵力快。

梅珞,这只听雪冰鹅,姿态优雅地用羽翼饱满的羽翅,轻扇炉火,控制火候,又用嘴慢慢将那些,没研磨好的药材慢慢碾碎,姿态高雅。虽然看起来有些怪,但丹方就这么写的,而且与何鸠祭之前的大有区别,也不容他来辩驳。不过与青咕那个碧水毒蟾来比较,梅珞已经算妖兽里优雅的了。青咕还让那些猿猴,将药材塞进嘴里,边嚼边鸣叫,两个鸣囊鼓得大大的,最后像吐痰一样,直接吐到炉中。搞得何鸠祭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也学学它们,这次还真来找了,这样的炼制方法还真是第一次见。

金瑜郎,何鸠祭不想看他,也就那样,和自己差不多,但有些药材也会嚼嚼。这让何鸠祭不禁思考,是不是用嘴嚼好些。他没想多久,稳住自己的火,将药材中的一些杂质剔除后,又将目光投向黑萎。

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顿时鳞片竖起,洞中似乎更冷了些。黑萎那确定是在炼制丹药吗?何鸠祭无法相信。

虽然黑萎那比何鸠祭高了些,但依然可以看到,那鼎中还未沉下去的,腐烂的头颅、古怪扭曲的肮脏器具、不明动物的皮,这都是什么,玄幻世界的药材长得奇特不要紧,前提是想药材啊!这……是啥啊!?

梅珞说完就到自己的位置上待定了,众兽也纷纷到位,随之一声虎啸,炼药开始了。

其实也八九不离十了,这些都是两门三宗一谷的弟子,到这里不为别的就为了兽潮。这些沧木山脉的妖兽,都会在一些特定的时间,侵袭人类领地。这兽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其他国境内也有,但最主要的就是,这沧木山脉的兽潮极其凶猛,派一两派还抵制不住。所以为了抵御它们,每到时间,禹国六宗就会合力前来抵御兽潮,每派都会出一两位内门实力雄厚的长老,前来坐镇,这在禹国所有的妖兽山脉都算的上是大排场了。

不过就算这样,沧木山脉也还是没有被占,因为六宗敌不过沧木山脉的妖皇,这是有故事的,而且禹国的都知道,还被编成过曲与诗流传过好一阵呢!编的什么六宗掌门亲去,都没有见到沧木妖皇,还重伤逃遁了出来。这事六宗管不了了,禹国总要管管吧,但禹国直接把这个任务扔给了六宗,不接还不行,之前就因为想抢占沧木山脉的灵脉,损失了一大批弟子,长老也死了好几个,根本不敢与禹国国主叫嚣。许多人还拿这个猜测,是不是沧木山脉妖皇与禹国皇帝有约,借它们打压六宗,毕竟一些国家门派高于皇帝。

没办法,六宗只能每次来顶这兽潮了。但禹国也没有做的太狠,相应的帮扶还是有的,而且这个沧木山脉妖皇也不是每次都会出手,只有到中心地带,它才会出手。而且兽潮也不是一味地猛攻,要是看到攻不下或伤亡惨重又或是土地占领的大了,兽潮也会听了,六宗认为沧木妖皇也深知,不能将人逼急了的道理。这倒给六宗不小的喘息,所以这兽潮,不禁会排内门长老,也会派一些新弟子与和核心弟子来长长见识,毕竟是少有的六宗齐聚。

这不,几天前六宗的人就都陆续到了。不过先到的还是一些禹国官兵,先将那些岗青镇的普通人运走,毕竟可能战场会成了那,而那些普通人也并不是住那的,只是在那里打工的。

“七长老,平民都已出镇了,不知接下来你是如何打算的啊?”一个身穿官服的高个壮汉,坐在正在逗弄肩上白貂的秃头瘸子旁边。

那个所谓的七长老,眼睛眨巴眨巴,顿时感觉有些烦躁了,脸皱成一团:“哎呀,还能怎么招啊!就那样呗!魏老哥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凭着我这大宝贝,我还能当长老,我之前还能从兽潮突围出来!唉……谁想管这兽潮啊!若不是掌门命令,我这瘸子早跑了,就这个时候,他们几个还想抢我的大宝贝呢!到是你,怎么派这来了,之前看你仕途不是正红火嘛!怎么遭,遭他们逼着来这了。”七长老轻轻抚摸着白貂的小肚子,那苍老的脸上,尽是温柔。

“哈哈~也可以这么说,其实我是自己来这里的,清净!而且也不全然是坏事嘛!所有人都对这个褒贬不一,我就挺喜欢,杀伐,纯粹!”七长老看着他称呼的魏老哥,脸上浮现出青春的活力与朝气,就像初次在兽潮,他救了自己那时一样。七长老轻锤了他一下:“害~那你还当这个太守,去朝廷当官,当然不适合你这个爽快人,毕竟现在禹国太安稳了,那些皇亲国戚都作威作福的。你还有出路,不像我,腿也瘸了,不知道之后怎么办……”七长老看着栏杆外的山脉,现在是下午但还是有一层散不开的雾气,就像他今后的路一样。

魏老哥一听,直接一拍七长老的背,把他吓一哆嗦:“唐老弟,有什么困难的直说,我们可有过命交情。不要因为当年脸上中毒,衰老快了,就一副真的老态龙钟的样子,你才年过三十,说!”

“害~还能是啥啊!就是那个什么十大家族,楚家被灭门了,知道吧?”七长老毫不在意的说。

魏老哥想了想,眼神逐渐庄重:“我也知晓一些,据说就是弗瑞纳人干的,嘶~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七长老撇了他一眼:“这意味着,六宗会有些变动。一个大家族没了,它的财现在虽然动不了,但其他……”七长老突然抓住魏老哥的手,死死的抓住。

“唐老弟,你……”魏老哥有些惊讶,因为看着七长老的眼神,他从来没见过唐老弟用这样的眼神看人,这让他有些发毛。

七长老将一个类似于锦囊的袋子塞给魏老哥,郑重的说:“魏老哥,你是我仅存信任的人,小子命苦,没有亲人,朋友也交不到多少,还能活到现在多亏了我的大宝贝!现在这六宗:炽阳门、神兵门、昭云宗、澈潭宗、巨灵宗、囚兽谷,都对楚家遗留的东西有想法,我在囚兽谷可并不是什么讨喜的家伙,此次大争,我谷给予大宝贝的家伙不在少数,而且这次楚家被灭就连掌门都想要它,可能有什么关系,但不让我来必有问题。被派在这里,我以有死的打算,但请魏老哥帮我照看它,这个世界上可能只要你我,会在意它的生死了。小子,在此谢过了!”七长老直接向魏老哥跪下了,白貂不知怎么回事,还静静待在桌上。

七长老的话,让魏老哥吓了一大跳。怎么会这样,本想来清净几天,怎么会被托付给自己一个大担子。不过,也罢!魏老哥将七长老扶起:“好!如此,我便接下了,只是唐老弟也得答应我,不到最后一刻,不可放弃求生啊!”七长老一阵思考,微点下头。

“这是……什么……到底是这鼎...还是这丹方有问题?”

岗青镇里,属于炁武者地盘上,这几天聚集了不少的炁武者。比起平时不知道多了多少人,但有许多人穿着相同的衣服。如果何鸠祭那的人来这里,可能会认为这里正在举办帮派集会或旅游团什么的。

黑萎将一些蠕动的、白花花的,像是肉的东西放进鼎去,鼎中突然就闹腾起来了,像是有什么怪物,想要咆哮着冲出大鼎一样,药水翻涌,溅的到处都是。那些肮脏的像是,沼泽千年发酵出的淤泥水,冒着腐败混合着香甜的气味,还有一些无法形容的恶臭,不断的殴打着何鸠祭的鼻子。

何鸠祭还好,主要是用芯子嗅那些动物的化学物质,气味还不是太要命。而想虎卫、山音、青司这些倒是倒了大霉,整个身体都在抗拒。何鸠祭从未比现在,还感激自己是条蛇。

“这是丹方,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吧?”青司将一个骨制的类角碎块,扔给何鸠祭。

继续看向黑萎,这个名义上炼丹的家伙,越来越偏离主旨了。他已经不断的,在嘀嘀咕咕什么,何鸠祭完全听不清。但随着它的低语,鼎中的水,慢慢平静下来,而那诡异的气息又来了,还更加猛烈。

何鸠祭感觉有什么在啃食自己动物大脑。而此刻,大鼎的周身在不断的抖动,那些镌刻在鼎身的铭文,隐隐出现了流光,就连那鼎正中,不知道雕的是什么的异兽头,都显得更加的邪异。

“咳咳咳...”黑萎,不住地咳嗽,眼口都不停在流出黑色的,那是“血”?大鼎似乎也在遭受痛苦,它有些膨胀,向外扩张,个头都在拉伸,一些不明的黑色物质从鼎面冒出,大鼎不断的嘶鸣,就像在痛苦地喊叫。

何鸠祭众兽看着那鼎,身形都禁不住发颤。倒不是黑萎那一系列的动作,而是对那口大鼎本身。何鸠祭不知其他的家伙是什么感觉,但是自从火燃气的那一刻,那口鼎就不断的散发出,一种气息或者其他什么,这东西他实在说不清,唯有在场,才能理解他此刻的感受。

何鸠祭尽力扭过头,不看那口大鼎,但自己的神经,还是再一直被那口鼎镇住似的,一直发疼。他看看其他兽,想了解它们是否炼过这个药,会好些,并且给自己点建议,却发现它们都在遭受和自己一样的折磨,都有些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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