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恭喜你们啊！”

杨翠云忍了忍，还是没问她啥时候去见张小山。

她心里冒出一个小期待：难道小山成功了，豆制品加工厂办起来了，她快能和他团聚了？

“就是你猜的那样！瞧你眼角眉梢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杨翠云莫名其妙，都快被姚素玲转晕了。

杨翠云满心欢喜，和她猜的一样。

“什么啊……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啊？”

杨翠云口是心非，红着脸不去看姚素玲的眼睛。

自己说出口，不就上赶着吗？多羞人啊！

“你相好的，张小山……他贷款成功了，镇政府也准备牵头组件豆制品加工厂了。”

姚素玲捧起杨翠云的小脸，双手直搓。

“呦呦呦，说的跟你没好处似得。我今晚上就把你送去老张家。”

姚素玲拉着她的手，做事欲走，似是准备送货上门。

杨翠云急得直跺脚，真那样，她多轻贱自己啊！

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砰直跳，她记得，姚素玲跟她承诺过：张小山成功她就送她去见他。

刚刚从警车下来的两名警员正准备步入住院部大楼，年纪较大一人腰间的手机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

年长警员看是局长打来的，不敢怠慢，和年轻警员知会一声，躲去一边接听。

年轻警员点点头，蹲在住院部大楼门口抽烟。

五分钟后，年长警员回来，脸上表情古怪。

“怎么了头儿？感觉有事情啊！”

“不该问的别问，一会儿看我口风行事。”

年长警员叮嘱，年轻警员点头答应，两人上电梯，直奔张小山。

此时，已经距离张小山报警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你确定报警了吗？”

蔡院长多次看手腕上的机械手表，他不是没事人，他不能一直在这浪费时间。

张小山把手机掏出来，亮给蔡院长看，通话记录里的确有打给110的。

“应该快到了吧？”

张小山瞅一眼屏幕顶端的时间，估摸着快到了。

也在此时，电梯门叮的一声响起，一老一少两名警员从中走出。

“谁报的案？”

年长警员亮明证件，上前询问。

蔡院长主动迎上，指着张小山说：“他报的案。”

“这里发生了什么？”

年长警员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终将目光落在张小山身上。

这就是领导交代要抓的人。

“是这样的警察蜀黍，他……”

张小山指着孟璐刚，将周大川如何被做结扎手术的过程讲了一遍。

孟璐刚试图插嘴辩解，被年轻警员制止。

“有证据吗？”

等张小山说完，年长警员直截了当地问。

张小山一指燕三儿，燕三儿站出来作证。

“我那天晚上去他们家偷东西，刚好撞见他和另外一个人拿着麻醉针、手术刀去他家屋里做手术。”

“我以为他们是倒卖人体器官的，就没多逗留。”

燕三儿作为人证，指控孟璐刚。

老警员看向孟璐刚，孟璐刚似乎面色有意。

以他多年的干警经历，张小山和燕三儿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领导交代下来的不是这啊……

他必须把张小山带走，这样他即将考大学的儿子，就有机会被省城的大学破格录取。

“只有人证还不够。”

老警员开口，年轻警员愣了下，抬头看看他脸色，什么话也没说，摇摇头继续记录。

看来头儿说的看“口风”行事，“口风”就是这了。

“还可以检查我兄弟的身体，他身上有被做结扎手术的痕迹。”

张小山提议，蔡院长点头。

“我们可以配合检查。”

“证据不足。即便那人身上真有被结扎的痕迹，也不足以证明是他做的。”

老警员指了指孟璐刚，孟璐刚忽然意识到，这个警员似乎并不想做实自己的罪名。

孟璐刚和老警员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他好像明白了。

“警察蜀黍，我也不能任人宰割。他诬陷我非法行医，我要告他伤医！”

孟璐刚指着自己被扇的高高肿起的一边脸，指着张小山控诉。

那里是他表明自己泡了蔡院长孙女时候张小山扇的，当时还骂他“不要脸”。

“这又怎么回事？”

老警员指着孟璐刚被打的高高肿起的一侧脸，目光犀利看向张小山。

到现在，傻子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警察蜀黍，是我报的案，你怎么…？…”

张小山话没说完，被老警员粗暴打断。

“谁报的案不重要，谁是真正的犯罪分子，谁是真正的受害者才重要。”

老警员的话，让燕三儿和王美华也面色有意。

王美华多看了孟璐刚一眼，见他精神抖擞，忽然记起这货好像有派出所的关系。

珠圆玉润：小三儿，风向不太对，你别一条道走到黑，见机行事。

王美华在手机上打字，直接拿给燕三儿看。

两人距离近，别人不易察觉。

燕三儿看后点点头，两人在所有人没察觉前，各自把手机里的这条消息删了。

“不管如何，你们都跟我们先走一趟吧……”

老警员一指张小山、孟璐刚、燕三儿三人，年轻警员直接上来就想驱赶他们走。

就在这时候，燕三儿突然站出来指着张小山反水。

“警察蜀黍，我偷东西这件事其实是他逼我承认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你自己承认的，不然你怎么看到的他给我大川哥做结扎手术？”

张小山暴怒，攥拳呵斥。

这话如果做实了，真就成他陷害、侮辱孟璐刚了。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问他啊……我根本没见过他给人做结扎手术，都是你逼我说的。”

燕三儿指着孟璐刚，孟璐刚也不傻，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不错。如果我真的非法行医给人做结扎手术，又怎会轻而易举被人看到，都是他在栽赃。”

孟璐刚反咬一口，指着张小山控诉。

绿帽子啥的不重要，不被抓走，不丢掉医生的工作更重要。

“你，你们！！！”

张小山眼中喷火，他没想到燕三儿竟会在此刻被刺。

他目光看向王美华，是这个女人。

这时候姚素玲才不会主动把杨翠云送过去，她要等张小山主动来接，掌握主动权。

与此同时，县医院里。

“谁要去老张家住了？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我是姚家媳妇，我就住这。”

杨翠云扒着门框，脸红红的嘴硬。

“怎么了这是？咋这么高兴啊！”

可姚素玲轻轻一拽就能把她拽走。

“哈哈……嫂子你这话说的不硬气啊！”

姚素玲和杨翠云闹作一团，两人很像是一对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姚素玲掐一把杨翠云的白皙脸蛋，不无羡慕地啧啧两声。

同样都是女人，咋就没人家水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