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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白山黑水

  • 作者:咸甜豆腐脑
  • 类型:穿越
  • 更新:2022-04-06 23:30:35
  • 字数:9486字

整个阳通县内,不管是人是鬼是妖是煞,皆是不敢乱动,恐被天上锋芒展露的剑意,一剑斩灭,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哪怕是被污染后,失去理智,如同行尸走肉的阳通县群众,此刻也顺从最原始的恐惧,皆是乖乖站立,如同稚童犯错,被严厉的先生呵斥罚站,尽管他们想耍小心思乱动,可都却被老师手上的戒尺,吓得动弹不得。

“开元普渡,自我有法,可谓无法。”

心中闻道念,老付抬头看去,只见阳通县西北方向,一轮银色光辉,如日中天,煌煌泱泱,男人怔住,看得出神。

原本被雷劈成焦炭的女人,被一群怪物顶礼膜拜,接着一股邪异的力量威压弄得所有人都被压倒在地,尝尽各种办法的他,几乎已经放弃了挣扎,可老天爷似乎并不想他放弃,或者说是等死。

剑意铮铮,始一出现,就展现其霸道无比的一面,那种力压一切,凌厉无比,天地亦能被其一剑斩开的意,神鬼人,皆要避其锋芒。

老付神魂之中,如撞大钟,道音缭绕,震耳欲聋。

天地间,浩然正气,凛然道意,更有从未知之地而来的一股力量,席卷而来,如一股人间清风,将老付包裹,蒙上一层梦幻般的泡影,看不清,道不明。

白水桥下,白水河风平浪静,河面波光粼粼。但在水下极深处,暗流涌动,寒意刺骨,满是漆黑淤泥的河床底,有一四四方方,大小不过几尺的水庙,庙内摆放着一黑乎乎的泥像,似乎是时间太久的缘故,泥像的面容一片模糊,却给人一种放肆狂笑的感觉,不过由于水下光线过于暗淡,看不详尽,像是错觉。

银光浩瀚,气息中正平和,震慑邪祟。

其中更蕴有一丝的凛然剑意。

银光照亮河底,各种隐藏在阴影黑暗深处的诡异全都惊慌失措,却又无处可逃,皆被水底无处不在银光照得通通不敢乱动,只好瑟瑟发抖,或直接躺在淤泥里装死,仿佛遇到了天敌。

不多时,一道明亮锋利的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仿佛水中的君主,冷漠地俯视整个寂静的水底,剑影仅仅凭借着周身剑意,就轻易冲散了水底凝聚的诡异黑雾,黑雾散去,污泥被剑意卷起的乱流带起,露出了之下的真容,只见河床底下,埋藏了无数的枯骨,又以不可阻挡之势,径直斩向水庙,将其一分为二,露出其内的泥像,泥像却是并没有被剑影斩开,反而只是被剑影斩去了一角,看着无伤大体。

“万般因果,皆为命数,尔等好自为之。”一声低语在水底响起,所有深藏在水底阴影的污秽之物在听到后,堆积不知多久的怨气皆散去,如三月沐春风,却也如芒在背,惶惶不安。

相隔不远,匍匐在地的怪物们手脚并用,互相拉扯,用身体彼此缠绕围成圈,密不透风,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圆圈中心,被天雷劈成黑炭的怪女人,双腿屈卷张开,整个人仰躺在地上,毫无一丝的生机,之前那肿胀异常的腹部,肚皮上那凸显极为清晰的婴儿脸庞,皆在银色光辉的照来的一刹那消失的干干净净,周围那无处不在的诡异力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安,又重新变得风平浪静,难起波澜,仿佛之前全是幻觉。

只是河水依旧浑浊不堪,黑中透红。

————

阳通县有山,三座山峰形似三指擎天,山势平缓,可山势顶峰,依旧高耸入云,云雾环绕,三峰环抱阳通县,占据北西南方,像个沉默的汉子。

外人看去,总会认为这是毫不相干的三座大山环绕县城,其实不然,三山无脚,一山接一山,延绵不绝,衍生出无数的小山,山势延百里,从地图上标注的小山名很多,以至于鲜为人知,这百里之内,不分大小高矮,皆是一座山,山名很黑,名黑山,不知是何人恶趣味所取。

黑山左峰山势相比其他两峰而言,格外高耸陡峭,气势逼人,好似一柄直插云峰的巨型石剑。山体险峻,怪石嶙峋,容不下一脚之地,上山无路,人要上去,只能徒手攀岩,稍有不慎,可能就失手滑落,小命不保。以至于这座大峰上,人烟罕至,连最有胆魄的老猎人都不敢太过深入,而其他山峰山势较缓,常有人去打猎采药。

三峰有别,左峰下宽上窄,高险无人问,奇物居多,中峰势大地缓,宛如君子,张弛有度,右峰也很奇特,上下一般宽,只是整个峰体扁平,如刀削斧劈般奇特。

黑山左峰,半山腰绝险处,生有一老树,龙蟠虬结,枝粗叶茂,树叶苍翠欲滴,脉络金光夺目,仅是树叶,让人一眼就感觉其不是凡物,老树生在半山腰,粗壮的树根和大块的岩石相互纠缠,形成了一处不大不小的平台,平台上站立一白衣男子,身形消瘦,气质出尘,不过男子身上锋芒太露,虽给人眼前一亮,却也刺得双眼生疼。

男子手上提着一疯狂挣扎的白狐狸,一脸愤怒的看向地面上跪成一片的狐狸,狐狸们瑟瑟发抖,不敢出声,任凭男子呵斥。

“蠢货,都跟你们交代过,本山君封山一旬,严禁尔等出洞下山,为何还有人敢违背,还闹成这个鬼样子?”白衣男子举起手中之物,欲让所有动物都看到违背他命令的下场。

“.......”山君震怒,山峰上上下下,无数生灵,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见无人回答,白衣男子更加恼怒,不过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了手上不安分的小白狐狸,男子眉头紧皱,眼中有着浓浓疑惑,这只小狐狸的情况太过诡异,肉体虽毫发未损,但体内魂魄全无,意识混乱,如一具行尸走肉,攻击欲特强,伤了不少山中生灵,就连见到他,也没有丝毫犹豫,朝着他就咬,若是那种普通的起尸也就罢了,偏偏这小狐狸身上的气息,他竟也看不穿。

看来,对方的底细不是一般的神秘,没有露出一丝马脚。

“这几日接连有怪异发生,恐怕山下是有大事发生。”

白衣男子转身远眺山下,那渺小如方块的县城,尽在眼底,回想到前两天那滚滚天雷,虽转瞬而逝,可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天威,着实让他后怕不已,惴惴不安。

“卦象混淆不清,无法从中看出丝毫,这是何故,这......”

白衣男子难以置信,反复掐算,得到的结果却大都一样,天地大意模糊不清,所看之物说不清道不明。

“难道是之前唤雷的得道高人,在故意扰乱天象,屏蔽天机,欲行偷天换日之事?”

想到此,男子不禁感到有些诧异,随后表情变得有些幸灾乐祸。

“哦豁,这高人是高啊,行事作风,和旁人甚不一样,弄忒大的仗势,吓死个人,就不怕此事让他折尽阳寿,直接去见了无量天尊?”

说着白衣男子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他猛地抬头观望四处,身子不动,头颅直接来了个360无死角的旋转,察觉到没有异样,他看向背后颤颤惊惊跪拜的一众小弟,皆闭眼堵耳,不敢有任何表现,觉得甚是无趣的他,抬手挥了挥,准备将所有小东西扇回洞内,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让你好好当山君,不是对他们天天非打即骂,这点教化之事还得劳大哥教你吗?”

闻言,白衣山君转头回望,当看到来者后,他有些慌乱,连忙将身子也扭过来,不料一只大手虚握,中食二指拱起,猛地袭来,白衣山君慌忙想躲,却已躲闪不及,被来者敲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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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春风点水,却发出金石相击之声,蓦然作响,回荡山林,久久不散。接着就看到,跪拜在地上的所有狐狸,皆被震得飞起,晕头转向,跌回岩壁小洞之中,百里山林,生灵皆躲回洞穴,不敢出声。

”大哥,你看二哥又欺负我!”白衣山君摸着额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忽略身前黑衣黑面的男子,歪着身子,看向不远处站立的黄衫儒袍男子大声喊道。

白衣山君本就秀美如女子的面容,泫然欲泣,令人心疼不已。

“好哇,平日的你背地里偷偷告状也就算了,大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当着我面,你还敢跟大哥告状!看打!”说罢,黑衣黑面的男子,左手拧住山君领口,抬起右手,准备再给他一个教训。

黄衫儒袍的男子,丰神俊朗,面如美玉,一手放在腰间玉带,一手背在身后,宛如玉树临风,令人见之忘俗,他看着二人的嬉闹,有些无奈。

白衣山君眼看又要挨打,慌忙挣脱被挟持的衣领,闪身来到儒袍男子身后,单手做出鬼脸,来嘲笑黑衣男子,丝毫没有之前那威风凛凛的山君风范。

“咚!”

谁知站在远处黑衣黑面的男子,并没有忍让,而是手指虚弹,又是弹得白衣山君额头嗡嗡作响。

这一日,黑山有异响,如牛撞大钟,也若仙人弹剑,剑鸣钟响之声,传出万里不绝,声声震耳欲聋。

百万生灵,无一不闭眼遮耳,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唯恐惹得小心眼的山君大人记下帐来。

几百年来,黑山代代口口相传的祖训,皆是不要惹怒山君大人。

换句话来说,就是大家都知道,你山君大人没大量,小心眼,容易记仇。

“别闹了,让我看看小家伙怎么了。”说着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男子,从白衣山君的手中接过那依旧疯狂挣扎的狐狸,看着它哪怕四肢尽折断,也不影响它的身体竭力反抗,当看到有人要去触碰它,它使出全身力气,扭断了自己的脖子,伸长了尖嘴,死也要咬上一口时,温柔如春风男子眉头微微一皱,他仔细探查着小狐狸的身体,越看眉头越来越紧锁,仿佛看到了极不可思议之事。

“这......”

“你也没见过吧,大哥。这小狐狸着实太过古怪,听小的们说,它先前独自偷跑下山,去过县城,不知中了什么邪术,回来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去了县城?遇到何人?”

“我也不知情啊,这帮小弟们大都很听话,这几日老老实实待在山上,就它自己一个偷跑出去,没人看到具体是什么情况。而大哥你也清楚,我这修炼尚浅,道行不深,方才掐算半天,也不得缘由,要不......大哥,你算上一算?”白衣山君眼里泛着一抹狡黠,盯着温柔的儒雅男子,吞吞吐吐,老实说道。

闻言,儒雅男子起卦推演,一卦接着一卦,原本平展的眉头渐渐紧锁,像是被人挤推在了一起,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闪身来到平台旁,看向山脚下的渺小的县城。

看着大哥千年不变的脸上,难得露出如此情绪,白衣山君心情那是极好,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这被黑衣男子看到,又是连弹了他几下,把他弹得头昏眼花,欲哭无泪,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毫无顾忌山君风范。

“二哥,你就只会欺负人。等日后,我法力高强,看我不天天弹你脑瓜儿崩。”

黑衣男子装作没有听到,这几百年里,这句话,他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耳朵都快磨出了茧子,不过他也没有再动手。此刻最应关注的问题应该是这只小狐狸。

“唔......”外披亮眼黄衫,内着儒一的男子,额头罕见冒出汗水,不一会竟满头大汗,似乎他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境地,这种仿佛无穷尽的推演,似乎将他的思绪困死在了无尽演算的某处,不能脱身而出。

黑山中峰,原本安静祥和,不料山峰震荡,山体不时有巨石脱离,滚落在地,轰隆之声震耳欲聋,犹如地牛翻身,甚是惊人。

“大哥。”

声还未落,黑衣黑面的男子已经来到了儒衣男子身后,一掌轻轻拍在其后背,将自身的法力渡给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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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白水桥的一声婴儿啼哭,白水河从巨浪滔天,狂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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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老旧不堪的水庙被劈开后,只剩下了孤零零的破旧泥塑,原本模糊不清的面部,逐渐从放肆狂笑变得越来越狰狞愤怒,深陷的眼窝从黑洞变得殷红,其中所含的恨意,强烈到不顾一切后果,就要把眼前的银光全部吞噬。

似乎,这句话触及到了它的逆鳞,无尽的怒火和恨意,点燃了整个河底。

阳通县白水桥上,惊人的一幕陆续上演。

一时间,白水河被它倾泻而出的力量搅得天翻地覆,浑浊不堪,清澈的河水瞬间变成散发着腥臭,令人作呕的黑水。

然而,银光早已消失,不再照亮白水河。

而白水河下,回荡着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吼叫,令人毛骨悚然。

白水桥上弥漫的诡异白雾,在银光照射下,如冰雪消融一般,土崩瓦解,消失不见,那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威压也随之消失。

还未等老付有所反应,脑海传来剧烈的刺痛感,让毫无防备的他,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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