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现在是娘娘，万般宠爱集一身。”谢婉好想问那当年雨夜时，二人的誓言算什么。可现在她过得好，自己也就放心了。别的事也不想再追究。想通了后，谢婉从林惜旁边走过。

林惜拉着谢婉的衣袖：“别走……”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谢婉没有在意同行人的想法，径直奔向林惜，却在还有几步时不敢上前。

“……”谁也没有说话。

刚走出考场的谢婉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猛地抬头。只见林惜拿着餐盒站在不远处，同行的考生看谢婉停下脚步：“怎么了？”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林惜逃避她眼神的质问，“我现在过得很好。”

林惜看着行礼的谢婉，莫名的有些难过。她们何时这般疏远……

“这不是皇宫，我也不是什么娘娘。”林惜递过餐盒，“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我真的好想你。林惜不能开口，周围的人都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可思念之情又怎能抑制。

“……”林惜悬在空中的手只能落寞地落下，“今日是来提前祝贺你金榜题名的。”

谢婉看向她的眼睛：“娘娘本来也会金榜题名。”

“娘娘……”谢婉握紧拳头，随即松开，她抬手扯下林惜的手，“在下还有事，就不和娘娘一起用餐了。林相还约了在下……”

“他找你做什么！”林惜太清楚她父亲的为人，她害怕父亲会伤害谢婉。

谢婉看出她的担心：“自然是有关在下的仕途。娘娘不必担心，在下不是林家大小姐的书童了。”

“娘娘，身份有别。你怀着身孕，不宜在外走动，还请娘娘早点回宫。”谢婉说完，便想离开。

考生们都离开考场，只剩下怜惜一个人抱着餐盒不知所措。她为了见这一面做了多少努力？却没有想过再见面时，却成了这样。

我见林夕一直没有出来，怕她出了什么事。留下二姐便独自进了考场。还没见到林惜就看到了陆北辰和两个人交谈。

“殿下！”他看到我后似乎有些高兴，“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他们是？”我好奇的看向那个女子，她的眼睛很好看，让人过目难忘。

“那位是李夫子的孙子和学生。”陆北辰介绍道，随后他又脸红地说道“对了，我还要多谢殿下，我已经听说了殿下接回祖母。”

“小事。”我突然觉得路上的疲惫值得，只要他高兴，我便是快乐的。

“殿下……是来找二公主的吗？”

陆北辰的提问，我才让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哦，不是。林妃和我一同前来，这么久没有出来。苏怕她出什么事，就来看看。”

听到林妃后，陆北辰的神情似乎不是很好。我也能理解，毕竟林、陆两家的纷争由来已久。他不喜欢林惜也是正常的。

陆北辰指向走廊：“刚刚看见了，在第二个房间，殿下去吧。”

“那我先走了。”

“那个……”听到陆北辰的声音，我又回过头，只见他低着头，“十日后的武试，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时间来。”

“自然有时间，我同二姐一起去看你，你可要加油啊。”看着他害羞的表情，我是有一种错觉，他会不会也喜欢我？喜欢这个愿意为他做尽一切事情的我。

“那，说定了。”陆北辰小跑着出去了。

我急着找林惜没有在意，只是我推门而入，看到林惜在哭泣。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我走上前去，递上手帕：“发生了什么？是没有见到要见的人吗？”

“今日殿下所见一切，都不要告诉他人。就算我与殿下的约定达成了，殿下日后要有用到林惜的地方，林惜自当义不容辞。”

“好。”我见她不想说也不勉强，“那，我们先回宫。”

“……”林惜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挽留。她也只习惯于谢婉的存在，说好会一直陪着自己的，为什么现在要离开自己？

她在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她怎么忘了谢婉是个女子，会和男子成亲生子。

“我……”林惜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时总有不长眼的人来捣乱，穿着学子服的男子挡在谢婉的身前：“不知是那位娘娘大驾光临，若谢婉有哪里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海涵。”

“谢婉……”

“本宫面前有你说话的份？”林惜冷冷的扫了一眼。男子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他可能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吧。

“我们走吧。”谢婉担心林惜怀着身孕和别人起冲突会受伤，便拉着男子一起行礼：“娘娘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

林惜没有阻止谢婉离开，她只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两个人远去。她从来没有想过一直陪着自己的谢婉会和另一个人离去。

两人在来往的考生中，注视着彼此。仿佛是在观察这分别的一年中，对方的变化。

过了很久，谢婉才回过神开口道：“拜见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