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太的话让几个地下同僚懵逼，她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需要全城应对。

接着石小姐就把年前矛槐在杞县做的事说了出来。

“祖母，您为何不去见见左宣？如果她真是那人，您也好有个裁夺啊。”

“不必相见，我也知道这事是八九不离十了，邬安邬宁两位大人回京一趟，接着就是举家搬迁，目的是为了近身保护主子。

石小姐不明白，自家祖母不顾路途颠簸，非要过来亲眼看看左宣，结果还真是看看就完了。

“女皇登基未过一年，她底下的人又开始兴风作浪，我们主子虽没了，但意志仍存，我们不能让主子死守的和平被女皇破坏，所以，从我开始，由我领头，在荷城拉起一道防御墙，坚决不让女皇的亲信四处为非作歹。”

石老太想着之前跟左宣定下的合作，“主子也许不知道我们荷城顺安街石家的归属，所以先前才会与我们合作生意往来之事，而如今，只要我们不说，主子也依旧无法确定我们的立场，所以，只要你表现的平常些，谨慎些，大约还是可以以生意伙伴为由跟主子往来。”

石小姐点点头，“孙女明白了。”

“左家父母因为偷听到还是大皇女时期的女皇的秘密被灭口，五六年后，大皇女登基，计划杀掉当初的漏网之鱼，就是左家子女，以左家为首，只怕以后女皇要不断的挑明目，明目张胆的铲除对她而言的隐患，而我们秉承主子意志，决不能坐视不理，不是吗？”

但这事过于诡异，不好明说，但还是要做，就是要阻隔女皇眼线。

除了明说靠拢，还能仇恨引导，这是裴县令的投诚献策。

石小姐的话指向性很强，说服力不高，但是，派系仇恨是一挑就起的。

“大皇女五六年前的秘密，呵，我就说大皇女的皇位来路不正，合着一早就算计着、谋划着。”一人恶狠狠的捶了下桌子。

“哼，大皇女想登基后一点一点的抹除她做过的恶事？没门。石家婶婶，您说要怎么封锁拉防御，我们全听您的。”

石老太回到荷城后，马上召集荷城的同僚开紧急会议。

“你发现？”

左雅点点头，“发现了，您没亲眼见到或许不相信，在私底下，邬安邬宁两人对左宣极其尊敬，那态度根本就不是姐妹间会有的，而且，邬家对左家沟的扶持，不管摆出多少理由，只要冷静点就能发现，那些理由太不讲道理。所以，孩儿觉得，左宣没那么简单。”

左家主思绪翻转，分析起左宣来，“追根溯底，我们对左宣印象的改变是去年，她追查暗中监视的人，意外的知道了左家庄，还亲自来了一趟，在那之前她经受的意外，唯有……”

“惊雷？”左雅接过左家主的话，“普天之下意外被雷劈过的人不死也瘫，唯有左宣成了意外，这过于神奇，京城的人又为了左宣不远千里举家搬迁，这其中会不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奇妙联系？”

“惊雷劈与七月十四……乃鬼门大开……在京城里，死于七月十四的重要官员是……倒回七日，死于七月七的……”左家主怔住，“如果真是这般神奇，你觉得会是哪一个？”

“母亲心中有数，不是吗？”

邬安邬宁是谁的人，那就是谁。

“可是……如果这个想法是真的，你可知道这其中会有什么样的风险变数吗？”左家主眉头紧锁，“左宣便罢了，惊雷过后快一年了，她没整过幺蛾子，可京城那边，表面平静的局势暗藏汹涌，一个不好就会殃及全国。”

“京城？”左雅不明，“京城局势不是一直动荡着吗？因为辞官之事，女皇还在调整着朝廷官员啊。”

“可以调整的官位还不是棋子，我指的是女皇不敢轻动的势力。”左家主看着自己阅历浅薄的女儿，“比如清修院。”

“清修院跟左宣家可是关系匪浅，等等，母亲说京城局势动荡会跟清修院有关，清修院…国师…左宣…难道……”

左家主略显疲惫的揉揉眉心，“我们在这凭空猜测显得过于异想天开了，这样，你去一趟京城，去清修院问问国师，或许她能给我们一个结论。”

“女皇登基，清修院不受影响，显然她们是一边的，清修院会说实话？”

“如果说了呢？”所以左家主才说局势暗藏动荡。

左雅疑问的话顿时哽住，“孩儿会即刻准备进京。”

“嗯，这事过于神秘，国师未必会对你说实话，你把左家庄的信物带去，清修院会卖面子给予你方便，只要国师弄清楚你的来历，你再看情况稍稍提及左宣异样，相信能触及真相。”

左家庄同国姓，有着某些历史底蕴，只要清修院仍服侍左氏王朝，无心叛国，就会给左家庄信使面子。

左家主听左雅汇报完毕，感叹到，“这个左宣，很会瞒天过海啊。之前的混混形象是装的，这会儿的神秘身份又暴露了，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在我们的监控下隐藏这等势力？”

“母亲，孩儿说句不该说的，也许我们看待左宣不该再用以往的目光来看，换个思路，我们能发现更神奇的事。”

“对，这事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就算是因为主子意志不能起义，也不能任由大皇女粉饰太平。”

看，派系仇恨就是这么容易煽动。

石老太见过邬安邬宁后，没有直接找左宣面对面，只是在暗中观察了她几日，然后就返回荷城。

像石家这种做生意的，人脉极广，消息传递极快，没几日，整个荷城就内部戒严了，知府知州都觉异常，派人查探又探不出什么。

——

左家庄。

而且你别忽略了，那两位大人是回过京城，跟京都留守的残部商讨过的，她们较于我们更接近权力中心，知道的事更多，她们商讨过后的行动不会错。”

石小姐想了想，觉得有理，“那我们要做什么？以后我还能不能在她面前晃，叫她宣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