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们遇见了许多野妖，但都是尸体，三月和碧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为什么这里会有妖的尸体？

雪酿勾了勾嘴角，说道：“你所说的这些，在你变成傀儡后会乖乖告诉我，别担心，事后我会送你回你父亲身边。”

傀儡师瞪大眼睛看着雪酿离开妖塔，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傀儡师握着拳头，她还不想死，她还想再搏一搏，大声说道：“等一下！我是傀儡师！你想找的那只妖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也知道该怎么解除他身上的傀儡术！”

和雪酿、阙天的日行千里不一样，三只妖外加一只兔子是缓慢向东海移动的。

域川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在摇椅上躺着，躺着躺着就到了第二天早上，而雪酿就在一旁坐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睁眼。

“醒了？”雪酿看见了域川微微动了动的眼睛，笑道，“今日我带你去蛟族。”

清心上前检查了一下那些尸体，说道：“这些尸体应该有三天了，没看到伤口，而且他们死相平静，也没有发现打斗痕迹。”

“带你见一个故友。”雪酿回答道。

——

“会不会是幻境？”碧光问。

将这些妖困到幻境里面，在幻境内杀害他们，所以他们的尸体上没有伤口，附近没有打斗痕迹，死相平静。

三月觉得有可能，但是有一点他很疑惑：“但是这些尸体最起码有十个，这么大范围使用幻境，最起码也要局长那样的修为。”

域川睁开眼睛，看向雪酿的眼中带着疑惑：“蛟族？为什么要去那里？”

“如果是人修，那对方的修为要到什么境界？十只以上的妖通过幻境杀害，对方又是从哪里学的幻术？”三月觉得不是人修，人修虽然对妖族残忍，但是幻境幻术，人修是绝对学不了的。

碧光和清心都沉默了下来，局长那样的修为是什么概念？虽然雪酿很瞧不起局长的修为，但那是雪酿，他们只是三只小妖，局长的修为是他们目前为止，可望而不可即的，如果要调查此事，他们搞不好要全军覆没。

红眼睛见三只妖忽然沉默下来，问道：“你们为什么那么肯定是妖干的？虽然妖族分为多个种族，种族之间有纷争，但是你们看这些尸体，分明就是来自多个种族，所以怎么可能会是妖干的？”

“反应有点慢，”雪酿笑着，这笑脸看得傀儡师心中一阵寒，“和你废话这么多也没什么意思，接下来，你就慢慢等着被炼制成傀儡吧。”

妖之间的纷争只会是因为种族不对付，就像狐族和狼族，这两个种族有上千年的恩怨，所以三月和碧光平日里也极其不对付。

清心闻言思索了一会儿，觉得红眼睛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如果不是妖族干的，那会是谁呢？”

“人修。”碧光说道，“人修看不惯妖族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这些妖说不定都是人修杀害的。”

傀儡师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脚心传来一阵刺痛，这种刺痛直冲她的天灵穴，傀儡师的眼睛瞬间变为红色，四肢关节开始扭曲，这一幕实属吓人。

从妖塔出来后，雪酿看见域川躺在摇椅上，摇椅并没有停下来，雪酿走近，看着域川禁闭的双眼，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