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雪酿想到了一个可能。

或许，出世的傀儡师不止一个？

域川想了良久，随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就是看见了你，然后控制不住的想攻击你。”

雪酿看着域川一脸无辜，又想到了傀儡师说的话，连忙拉住域川的手腕。

如果域川忘记了她，那么，域川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攻击她才对，而域川刚刚的掌风，虽然威力不大，但是打在身上也是会疼好几天的。

按道理来说，就算域川不死不灭，起码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可她现在看着域川，他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啊？

黑色，一片黑色，她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黑色，雪酿不敢相信这是域川的神魂。

如傀儡师所言，域川已经是傀儡了，但是域川现在为什么还会有自主意识，为什么和其他傀儡不一样。

“域川，”雪酿问道：“你还记得什么？”

这种困难就像是，从天神手里强东西，从鬼神手里抢鬼魂。

但是，傀儡师已经被收入妖塔，其他的傀儡已经消失，为什么域川还是这副样子？

域川想了想，摇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我自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待在这附近。”

雪酿闻言眉头紧锁，没有记忆，那么想揪出背后之人就难了。

但是没关系，至少她现在和他在一起，她就不信背后的人不出来。

这些问题，雪酿只能用域川是神来解答，成神之后，他们的灵魂得到升华，灵魂已然不是往日的灵魂，所以，普通的傀儡师想要将神炼制成傀儡是很困难的。

域川像是木头一般，呆愣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点头答应，也不知道向来反感触碰的他为什么会让眼前的这只狗妖牵着手，而且还在十指相扣。

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不一样的感觉，像是抹了蜜一般，很甜，很甜。

雪酿笑起来很有灵气，很平时的她一点也不一样，平时她笑多半是带着讽刺的意味，此刻，她的眼里只有域川，一看见他，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雪酿紧紧拉住域川的手，然后和他十指紧扣，笑着说道：“抓紧点，这一次不会再丢了。”

思及此，雪酿眉头舒展开来，看向域川，说道：“仙路漫漫，要不要结伴而行？”

域川听见这句话，一瞬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那道记忆一闪而过，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已经消失了。

“你说你忘记了我，那你为什么要攻击我？”雪酿忽然想起这个，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这句话是雪酿遇见域川时说的第一句话，当时，她只是瞧着域川皮相好，刚好又想找个伴儿，所以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这么一找找出个大麻烦。

域川呆愣片刻，点点头，回答道：“好。”

域川似乎不喜欢触碰，他细微的挣扎了一下，但是这点挣扎根本就挣脱不了。

红色的光芒进入域川的体内，雪酿闭上眼睛，她看见了域川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