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愈，进来吧。”常溪对门外喊道。

昭嫔笑容一僵，看到李愈走进来，眼里顿时如同兵荒马乱，不知所措。

晚林说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有低低的抽咽声传来，“娘娘，您为何就是不相信贤妃娘娘这番苦心设计呢？贤妃娘娘为了您和李公子，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奴婢自知背叛您罪不可恕，这断了腿也是罪有应得的，可贤妃娘娘是您的亲妹妹呀！”

“妹妹？”昭嫔讥讽，“她可待我是姐姐？明知我心悦景之，却要和他发生那等事，知我入宫享荣华富贵，又弃了景之顶我入宫，这算什么？一个薄情寡义，暗幕虚荣的妹妹，不要也罢！”

“事情本来是可以结束了，可大小姐却又突然进了宫成了昭嫔，二小姐担心是她做的事败露以致大小姐未能和李公子在一起，但迫于宫里人多嘴杂，一直寻不到机会和大小姐谈话，后来是大小姐在一天夜里先找到的二小姐。大小姐质问二小姐为何一再抢走她的东西，二小姐苦心解释却不得大小姐信任，最后被大小姐逼得生生上吊自杀！”

昭嫔笑的很平静，仿佛对那些死的人毫无愧疚之心。

“宛儿……你是宛儿？”莫丞相震惊。

昭嫔含泪望着他，承认道：“是，我是莫宛又如何，常大人？”

“景之……”

她顿了顿，看向昭嫔的双手，“而娘娘右手食指正好受伤，且小臣之前查看娘娘手上的薄茧时，发现娘娘指尖的茧厚度不一，恐怕是长期触摸什么物件所致。巧的是那偷袭之人善用飞刀，力道很狠劲，手法准确，而娘娘看似柔弱女子，实则力大无比，若小臣猜得不错，那人便是娘娘吧？”

昭嫔笑了笑，“常大人果然聪慧。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隐瞒了反正想做的事我都做了，大人应该看到了吧，暗道里的尸体都是我杀的。”

李愈看着她，满脸失望。

常溪扫视四周，“人证都已到齐，并由小臣做个了结吧。”

“昭嫔入宫是带着目的的，她受爱人与亲人的双重背叛，在得知贤妃弃了李愈替她入宫，心中生了怨恨，怪贤妃负了李愈，积久成多，便决定进宫报复。在仇恨的支配下，纵使贤妃解释的再多，昭嫔也听不进去，一心只想要负心人去死，便杀了贤妃以及她身边所有人，秀儿就是其中之一。说到底，是自己放不下李愈，痴情缠身，见不得他被人始乱终弃，才会有这番作为。昭嫔娘娘，小臣所言可对？”

常溪眉眼沉了沉，冷声道：“小臣曾去过冷宫，不料遭人偷袭，所幸得以逃脱。小臣在冷宫内发现一条暗道，入口处有划痕，甚至带有一点血挤，想来应是那偷袭之人留下的。

“是，”晚林应一声，继续道，“大小姐入宫前几天，二小姐找到奴婢，说是让奴婢助二小姐顶替大小姐入宫，奴婢不解，追问后才知，二小姐之前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小姐和李公子。二小姐冒充大小姐的身份入宫，而大小姐则以二小姐的身份嫁于李公子。但这些是单凭二小姐一人办不到，奴婢也心知大小姐对李公子的情谊，便依了二小姐。在大小姐入宫的前天夜里，将大小姐迷昏，二人借此互换了身份。”

昭嫔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红着双眼，抑制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感，也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是莫宛的身份。

“不是这样的……”晚林呜咽着摇头，无力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