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声引来了不远处正在散步的人，看到有人朝这边跑来，蔡妍第一反应就是离开这里。

水中的沈书枝意味深长地看着仓皇逃走的蔡妍，缓缓闭上眼睛，沉了下去。

“你当真以为我会看得上跟你睡过的男人？”

沈书枝冷笑一声，“蔡妍，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蔡妍明显被沈书枝的话刺激到了，突然大吼一声，“就你们家拿点破事儿，沈书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蔡妍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水中不停挣扎的沈书枝，方才察觉到她不会游泳，与此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脑海，只要沈书枝死了，她和黎家航之间唯一的阻拦就消失了，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黎家航在一起了。

蔡妍冷笑一声，“脏？沈书枝，你怕是不知道黎家航在我面前是怎么说你的吧，他说你的身子很脏，他碰都不想碰一下，说你被很多人睡过，如果不是因为大学的时候你很舍得为他花钱，他早就把你甩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就连当时追求你也只不过是跟他的兄弟打赌一周之内追到你而已。”

蔡妍彻底被沈书枝激怒了，越说情绪越激动，“我告诉你，你妈已经死了，你也该死，你们都该死。”

她最终还是被热心市民救了上来，在岸边做了紧急复苏，把肚子里的水吐了出来，然后被紧急送往医院。

沈书枝落水了，她在水里不停地挣扎。

“救命！”

救护车上，沈书枝感受到肚子里传来的剧烈疼痛，冷汗直冒。

感觉到两腿间流出一股暖流，她缓缓闭上眼睛，眉眼间竟是松了一口气。

“病人怀孕了，有流产的征兆。”

在蔡妍用手指着沈书枝的时候，沈书枝突然往后倒去，跌进了湖里。

“病人落水，孩子没保住，节哀。”

医生已经尽力了，这种情况下若是想要保住孩子，根本就不现实。

他们不知道的是，沈书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因为许久不曾好好休息，眼睑下面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不安地在手术室外来回走动，随即又坐下来，低着头，看似平静，实际上内心早已经兵荒马乱。

一个小时后，看到沈书枝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他立马上前。

听到护士着急的声音，沈书枝没有力气做出回应，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手术室里，她双腿被分开，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上一次为黎家航做人流的场景，刚进入大学的她，没有钱，黎家航也没有钱，她东拼西凑，做了人流，独自回到学校，那是她大学时期最黑暗难熬的时候。

“我没有。”

这一次，她再次躺在了手术台上，依旧是流掉黎家航的孩子。

所以黎家航，你欠我的，拿什么来还？

手术室外，江寒接到电话匆匆赶来，电话号码是沈书枝在救护车上告诉护士的。

她说完，并不给蔡妍骂自己的机会，继续道：“凡是跟你有关的东西，我都嫌脏。”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