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的厨艺着实不错，不一会儿，鱼就炖好了，她还炒了一个青菜，烙了两张饼。

吃完饭，帮着苏静收拾干净厨房后，高越凡和她搬着小凳子坐在阳台外的小院子里说话，院里，种了三棵月季，因不经常修建，长得无比粗壮高大，红艳艳的花开得放肆。旁边还有一小块菜地，种了豆角和黄瓜，长势却不太好。

高越凡微笑。苏静向厨房走去。

“我帮你杀鱼吧！”看着那条约二十厘米的鱼从苏静手中蹦来蹦去，苏静手忙脚乱的样子，高越凡忍不住上前，一手抓住鱼身，一手往它头上一砍，鱼就晕了过去，她拿过菜刀，三下两下，刨肚去腮，冲水去鳞，搞定。

“好好！妈妈喝汤就好，你们吃。”女人的声音有些虚弱，对着高越凡说，“谢谢你肯跟静儿交朋友。”

“原来如此，你很好！你妈应该很高兴。”高越凡笑，想起自己那没见几面，见面也冷漠以对的母亲，有些难过。

“用柳枝叉？还有这种操作吗？”苏静眼里闪着惊奇的亮光。

高越凡点头，“千柳河有很多河段水很浅，还不到我们膝盖。有时间带你去叉鱼！”

“月季花长得太高了，把营养和阳光都夺走了，所以你的菜长不起来。”高越凡笑。

“听说柳矿小学每年都组织很多野炊活动，我以前在我们村的河边，还见过一次你们的活动。”高越凡说。

苏静抿了抿嘴，“嗯，四年级以上都会组织。不过，我……我妈身体不太好，我就没去。”

“啊？原来是这样，我说这一暑假也没结几根黄瓜。可是，月季花是我妈喜欢的，也是她种的。我不舍得刨它们。”她妈卧病在床两年多了，她的卧室能看见这月季花，这也许是她唯一的安慰了。

“不用刨掉！”高越凡笑，“把临近菜的那棵修建一下就好。”她拿起地上的剪刀，“刷刷刷”把那棵月季剪得苗条了不少。

“你的手劲好大！这剪刀我都剪不动。”苏静说。

“好啊！谢谢你！我……”苏静又露出羞怯的笑容，“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柳矿。”

“多练习就好！”高越凡把另外两棵也稍微修了一下，“这样就顺眼多了。花跟人一样，你从小给它定了方向，它就会朝着那个方向长。”

“是吗？”

“妈，这是我同学，高越凡，就是和楚云一样考了满分的。”苏静兴奋地跟她妈介绍，“今天我钓了好大一条鱼，一会儿给你炖鱼吃。”

“当然……”高越凡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被踹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男人吼叫的声音，“人死哪去了？”

她看见苏静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她慌乱地站起来，都带倒了凳子，“他怎么会回来？”她喃喃自语。

“哇！你太厉害了！”苏静在一旁腼腆地说，“我以前都没钓过这么大的鱼！”

高越凡看着她手中正在处理的两条手掌大小的小鱼，说，“我以前在家里也常去河里钓鱼！呃……不是钓，我是拿渔网捕，或是直接用柳枝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