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蕊，你也不差。忽然和很久不见面的人聊这个话题，会让人觉得你不正常。”

两个人相视一笑而过。

她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没有丝毫的掩饰。

“原来我还是个工具人，我都不知道。可惜了，工具总有用完不用的那天。我不止一次骂过你，李海蕊就是个傻逼玩意儿。哭完闹完自己解脱了，就扔下我一个人。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句解释都没有。威逼利诱全都没用，说消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下定决心，再回头我就也是个傻逼玩意儿。可到了我还是个傻逼玩意儿。”

海蕊笑着说，又回忆着以前。

“于郁，你真奇怪。大多数男人这个时候心里该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个好女人了。”

“于郁，我和他睡了。”

于郁无奈的笑，对于李海蕊的跳跃性聊天话题。幸好，他一直都随着她，也知道她。

“我养了一只猫，很丑，很粘人，很精明。身体特别弱，动不动就生病，花了我好多钱。它还有一个姐姐，可惜我养了没两天它就死了。它姐姐很乖的，和它完全不一样。第一天来家里，乖乖的待着，是一只白色的猫咪，那时候生着病，要吐也背着我，偷偷的藏起来。我觉得它可怜，抱在怀里。我在想，没关系的。你是病人，吐在怀里也可以，不用那么坚强的。它和它姐姐完全不同，它第一次来家里就上蹿下跳，还特别会撒娇，钻进我怀里就不下去，我觉得它是个有心机的。那时候，我就觉得它姐姐会走，它会是个强者，一直活下去。因为它有生命力，顽强的生命力。”

于郁不甘示弱。等着李海蕊接下来的话，他总在期待。期待和她再次见面的场景，期待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反馈，期待和她聊天聊地。

她是最懂自己的一个，她懂雪地里牵手的浪漫，她懂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憧憬。

海蕊一边帮于郁套着羽绒服，一边继续说。

“我喜欢吃鸭脖么，有一次就买了一斤。我吃鸭脖，然后把骨头给它啃，结果它吃太多了。一晚上一直吐，感觉快要死了一样。第二天我就赶紧把它抱医院，医生听我给它喂了那么多鸭脖。我才知道原来猫咪不能吃卤制肉太多，里面有太多的盐了，猫咪的肠胃功能受不了，太脆弱。后来打了两天针，总算好了。一针180，好贵的。我从小到大都没打过那么贵的针。但是，能让它活着。比什么都强。”

于郁静静地听着李海蕊说着，嘴角一直溢着了不得的笑容，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很奇怪，很可爱。

“嗯，我也没闲着。也处了好几个小姑娘。”

“我喜欢舒服。你知道吗？你的存在像极了一只猫。怎么着，在哪待着都让我舒服。趴在我肚子上舒服，在我视线里舒服，不在我视线里舒服。我得灵魂从来没有这么安逸过？”

李海蕊自知自己有些愧对于郁，从黑色的羽绒服里解脱出来。起身给于郁披上。

莫名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