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过去了还想什么呢。

“呀曦哥？”

她在外面看了一会儿。

白芷汀神经大条习惯了，程曦很久都没有看见她这么认真的表情。

出了小卖部，径直往高一六班走，还没走近音乐声就传了出来。

但还来不及回忆，又被自己打断，重重地叹了口气。

闲来无事，程曦打算逛下学校。

说来也是惭愧。

程曦回头——夏千。

程曦在篮球场周围找了张椅子把东西放下，看着球场上肆意挥霍汗水的他们。

想想曾经的自己……

“怎么自己一个人？”说完已经走到她旁边坐下。

她重新把视线放到球场：“等白纸。”

旁边的人明显也顿了一下，然后跟又跟没事人一样跟她扯皮，“哎？听说你要了槊哥微信？”

来宋瑞中学已经两个多月了，她对这个学校的印象只是刚来时的树木茂盛到现在的生机黯然。

“来电话了爱接不接，来电话了爱接……”

“喂……”

“曦曦你在哪呢我好了！”白芷汀欢脱的声音传出。

“在球场，在大门口等我。”

“马上！”

程曦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夏千：“拜。”

“噢噢明天见拜拜。”

程曦走远了夏千才跑去把球捡起来。一台眼，就看见了直勾勾盯着远处的时槊。

“槊哥……”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时槊才回：“嗯。”

早上六点半，平常安安静静的校园今天处处洋溢着歌声。

林汐雨带着她的小姐妹早早地就过来化妆，白芷汀也一大早地就和程曦兴致地讨论妆容。

“阿西你说哪个色号的口红显白呀，我要在今天一跳成名！”

程曦哈欠连连地应了声：“都白都白。”

白芷汀不理会她的敷衍，自己选了一个后，打着商量问：“曦曦我也帮你画个呗？”

“等会儿要跑两千米。”她说的风轻云淡，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白芷汀倒吸一口凉气：“我靠我我靠！”她说完妆也不画了，直接翻箱倒柜起来。

“这个葡萄糖水我得给你背着！”

“噢对还有毛巾……”

“哎我的巧克力放哪了……”

“这个跌打酒也有拿着……”

程曦好笑地摁下了手机屏幕——6:57，以及“.申请添加为朋友”字样。

她的笑凝固在脸上，白芷汀抱着东西看到她见鬼的表情也瞄了一眼：“别同意我告诉你！”

“我不同意，快走吧要迟到了。”程曦灭了手机屏幕催促道。

程曦想起这个就很气，活了16年没主动要过别人的联系方式，好家伙儿，同意了又删了是什么意思？

夏千还想说些什么，程曦手机就响了。

“他删了。”

“啊？”听到这个回答夏千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程曦把手机收好，去了趟小卖部，给自己和白芷汀买了些面包牛奶当晚餐，顺带还捞了碗冻干粥。

手里的篮球弹远了也不捡，面对着她说：“这咋可能，是不是搞错了？”

夏千当时和时槊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当时那叫一个激动啊。

“别问我。”

等到白芷汀看到她，她才提起手上的东西在她面前摇了摇。

白芷汀对她扬起了笑脸，程曦点点头，退出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