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到了中午，许秋凉吃过午饭又吃了止痛药才出门。

路上堵车，走走停停的，她开得很慢，过了三四个红绿灯才轮到她。

这一切深深的刺痛她的心。

吐完之后，她怔怔的看着马桶的颜色，眼泪从眼角滑落。

趴在马桶吐了许久，从胃里仅存的残留到黄水到鲜血的颜色。

树敌太多，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能把号码发给迈克，让他找专业的人去彻查这件事情。

手机掉落在地上。

她站不稳，全身颤抖着，扶着旁边的东西，大口大口的呼吸才没有窒息感。缓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回复——

就在她专心开车的时候，车子后面的司机时不时的就朝她按喇叭，打双闪灯，似乎是嫌弃她的车慢。她懒得计较，打了转向灯偏到另一条线上。这时，对方的车子缓缓过来，摇下窗户。

对方没有回应，如昨天的情况一样。

许秋凉思绪很乱，坐在旁边的沙发呆愣了许久。

“二嫂！”

许秋凉碰巧瞥了一眼后视镜的方向，竟然见顾妍伸手向她打招呼。

她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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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妍坐在她的副驾驶位置，很自然的扣上安全带：“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许秋凉无语，重新坐回到车子里。

顾妍笑嘻嘻的解释：“我昨晚一夜没回顾家，我怕我爸会骂我，所以还请二嫂你车我回去，顺便帮我跟他们说一下，我昨晚是跟你在一起的。”

这就是她所谓的地方？许秋凉无言以对。

默默开着车往顾府的方向行驶。

路上，她问：“那你一夜不归是什么原因？”

“还用问吗？当然是和朋友出去玩了！”顾妍把遮阳板拉下来，对着镜子看了看妆容，以手作梳，梳了几下凌乱的长发。

许秋凉没有说话，默默的当着她的司机。

顾妍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八卦的问：“二嫂，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许秋凉：“忘记了，你问这干嘛？又想跟李菲菲交流信息？”

顾妍吐舌头，：“才不是！就是很好奇而已。”

许秋凉没有接话，想起二叔夫妻对顾妍的紧张，便问：“你这么大了他们还要求你每天晚上回去睡？”

“可不，烦死了！做独生女不好！”顾妍抱怨。

许秋凉来了兴致，看着还有一段车程，便问：“能说说原因吗？”

“我是试管婴儿。我听我妈说，我爸患有弱精症，别人打一枪数以上亿的精子，到他这里一枪就只有四个，五个，还是些老弱病残，你说惨不惨！我妈为了做试管吃过很多苦头，所以才落得身体一直不好。”

许秋凉噎住。听着她小屁孩子的口吻说着大人之间的隐私，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才适合。

一路上顾妍一直在叨叨的表达着对她爸的不满，她只是默默的聆听。

回到顾府，顾妍还是挨骂了。

期间，任凭许秋凉怎么解释，顾二叔就是一口咬定是顾妍在唆使她说的谎话。

果然知女莫过父母。

“那太好了，你等我一会。”顾妍说完转身朝着车子里的方向走去，与机主说了几句后那人就开车走了。

许秋凉一脸疑惑。

两人的车子停靠在前面的路边。

风雪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许秋凉裹紧了衣服，纳闷的看着顾妍。

翌日，顾承郅去上班，她醒来后忽然胃里翻腾，一股熟悉的错觉又回来。

“找我有事？”

“二嫂，你要去哪里？”顾妍兴致勃勃的走出来站在她面前。

许秋凉冷得有些哆嗦，但还是耐着性子敷衍她：“随便走走，没有目标。”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起，像是有感应一般，她没有洗漱就颤颤巍巍的跑出来拿起手机——

“许秋凉，时日不多了，确定要让他看着你死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