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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仙圣国

  • 作者:月昇阳
  • 类型:仙侠
  • 更新:2022-04-12 15:05:44
  • 字数:7126字

姬旦是源陆的老牌人物,与圣皇姬善是同班辈的俊彦,唯一的区别?姬善是嫡子、嫡孙,而姬旦是偏房,很偏、很远的偏房。

仁圣祖开启了源陆的修行文明,更是源陆的第一人。

神圣朝的先祖,被权贵挤出帝都,更被发配边远的北狄,任其自生自灭,有幸遇见高阔的梧桐树,并定居下来,自称巢氏。

巢氏的家臣,是周、拓、御、封,各有擅长。

梧桐树,是星空的神木之一,豪强将之据为吉祥物。

虚月仙国一家独大,虚月仙王,是源陆的最高统治者。

肥沃的土地,再加上勤劳的人民,不长的时间,巢氏渐统北方。

巢氏灭了燧人氏的圣火朝,定都秋京,而梧桐树是神圣朝的神木,是帝族巢氏的私物,更是巢氏的老宅、帝族耆老度过晚年的佳地。

无论声望、战力,仁圣祖均是第一人。

光荫冉冉,圣火朝、神圣朝、神界成为历史,曾经的风云人物?要么,是泯灭于历史长河中,要么,是闯星空再续辉煌。

北方的秋京,仍是仁圣祖的后裔主政,姬旦承了三圣的香火。

而且,据三圣祖道场回馈的讯息,三圣祖仍是星空一霸。

起点差了,姬旦与姬善是天壤之别。

姬善虽被“挤”出晨风星域,却于浩瀚星域混得风生水起。

拓地王子拓凌飞凝聚众生意,咸阳、秋京、神界频现异象,夜现红日的结果?却是大相径庭,最惨的,是秋京城的梧桐树,遭遇了灭顶之灭,是雷殛、火烧,主枝生机断灭,只剩根脚残留嫩芽。

于是,姬旦的名号,也没了。

圣皇、圣王?那是作死的节奏,姬旦不敢僭越。

圣侯、圣伯、圣子,甚至是圣男?姬旦不甘心。

可怜的姬旦,任凭手下书生引经据典,最后采用“爵主”的名号。

仁圣祖一生无敌,仁义无敌是源陆的第一神通,唯有仁圣祖一人练成;君临天下次之,唉,需要名号哩;大爱列第三,军团常用。

凭着爵主的名号,姬旦勉强混到中期始祖,而姬善早是日尊了。

秋蝉呜咽,袭来的热风?令姬旦领略丝丝寒意。

仰望高耸云霄的枯枝,姬旦良久不语。

枯木代表神圣朝,何尝不是寓意仁圣系的没落?

物竞天择!昔日苟活的嫩芽,各自簇拥着一根侧枝,沿着地面远远“奔”去,往日的一木独秀,竟成七枝争竞,象征七路诸侯?

“分久必合吗?”姬旦低喃,谁又能一枝独秀?

“爵主,真要如此吗?”疾步而来,寸发武者,青年汉子。

姬旦转身,定定盯住青年,低喟道:

“姜远,你是武者,哪知我之苦?”

姜远,后期始祖,秋京督军,掌秋京兵权,武圣祖的忠实信徒。

“爵主,名、利、长生真那么重要?失了节,再无转圜余地!”

失节?姬旦恍惚,以手抚额,缓缓道:

“圣皇征战晨风星域的事,早就传开了,假如姬善墨守成规,哪有今日之辉煌?要识实务,要懂变通,若我成了野狗,名有用吗?”

姜远默然,道不同,是鸡鸭瑟鸣,是秋京的大忌。

姬旦笑了,摆了摆手,淡淡道:

“或许是幻觉,近些日子,似感应到气机松动,有希望了!”

猛抬头,姜远盯住姬旦的眼睛,一字一板:

“姬旦,按理,道不同,不足与谋,你我各走各的道!然,秋京非你我之秋京,分必乱,散将衰,不愿见万民愁苦,君子之约?”

大善!姬旦伸掌,与姜远誓约!

姜武盯着姬旦,口里念着誓词:

“秋京之武者、军士,只保家卫国,当秋京受到攻击,人人才是战士!秋京之军团,不受任何势力调遣,包括虚月仙国!”

踌躇!迟疑半晌,姬旦才点头。

虚月仙国的实力够强,勿须征召秋京参战,姜远暗指天照宫。

源陆,近代源陆,仁圣系、文圣系没落,唯武圣的莽夫独撑秋京!

姬旦能坐稳了位置?一是资格够老,二与姜远相善。

约成!淡淡的透明箔约隐现,姜远贴近额头,引动魂念,再送与姬旦魂签!无奈何,姬旦敢反悔?轻则失位,重则丧命。

箔纸闪烁,化作漫天的白芒散了,是天道誓约。

姜远走了!姬旦的脸色阴沉,袖里的拳?频握,频松。

天照宫与姬旦?是合则两利,分则双输。

姬旦需要名份,是王爵,才能促进道行精进。

而天照宫需要落脚的据点,将派遣人手将秋京打造成坚固的城堡,届时,姬旦再不用顾虑来自虚月仙国的威胁,做自己想做的事。

总的来说,是天照宫出力,姬旦受益。

问题来了,花解语是强盗,不是好心的善人,没有义务为姬旦分忧、担责,秋京?应该纳入天照宫的整体布局,甚至是助战。

苦思良久,似无解方,姬旦摇头叹气,车到山前必有路!

金碧辉煌的大殿,门额写着《爵主府》,是秋京的最高行政机关。

稀稀落落,有金衣贵人,还有衣冠楚楚的士绅。

唯缺武夫、秀士!哪怕是一个?也没有!

“天使驾到!姬旦迎驾!”不阴不阳的声音,天照宫的人来了。

“哪来的野狗,报名跪进!”暴喝声起,大殿的执戟头领喝骂。

姬旦皱眉,却又无可奈何,甲士,是姜远的麾下。

一块大陆灵境上,站了千余人,为首的?是蟹脸、拱背、眯眼的女人,还有留着二分头的狗子,一本正经的狗子,错愕地望着下方。

眉心一寒,石中英、石中德再不敢乱说、乱动,被大杀器锁定了。

灭神弩、灭神箭?三圣系是开山鼻祖,虚月宗将之带到星空。

“大哥别冲动,有话慢慢说!”石中英吓傻了,石中德低头劝解。

黑甲罩住头面,看不见容貎,更无法揣度军士的喜、怒、哀、乐。

“来者报名,来此何干?”

很有分寸!军士不能阻爵主要做的事,最多,只是捣乱。

石中德稍挺腰杆,振声道:

“天照宫特使、兼离岛协督石中英,呃,特来宣旨、封赏!”

挥了挥手,军士四散,圈住一片空地,让大陆灵境降落。

战战兢兢,离岛的土蛙?曾被水泔收拾过,心有余悸。

“欢迎!热烈欢迎!”姬旦出迎,热烈地招呼着。

石中英像是找到感觉,矜持道:

“仙圣王大人,总督大人交代过,是公开策封!”

一僵!姬旦讪讪,心里暗骂花解语操蛋。

明面上,石中英是特使,是上差,姬旦不好驳了面子。

摆上案桌,“虔诚”焚香,案板上供的?是归驼子!

石中英点头,石中德恭恭敬敬地取下金册,轻抛天空。

“君花啊,君花啊,日思夜梦花成泥,唯我天照永存世!”

执戟军士偷笑,什么调?像是合家欢里的俚曲、淫调。

姬旦的心里,像是几千只苍蝇在飞,太恶心了。

威猛的驼子负手仰望星空,暂时没言语。

姬旦更是腻歪,驼子而已,纯的龟孙子,摆什么谱?

“煌煌天照,永佑星庭!”

“仙圣国,皇运仙朝辖下仙圣国,姬旦任仙圣王!即日起,仙圣王统领秋京仙凡,听从天照宫的将令,追随总督的脚步,征伐无道!”

“赐王爵一名、侯爵十名,伯、子、男有差,每人一瓶天照清酒!”

咳咳,虽是简单了些,归驼子懂得与时俱进,没太丢脸。

“揭牌!”一老者兴奋大喝,太令人激动了。

水流,一直潜身于爵主府,是一名下等管事。

几个孺艮人勤快,赶紧将旧匾摘下,将蒙着红布的新匾换上。

三根竹竿,姬旦、石中英、石中德挑下红布,露出《仙圣王府》!

又是一面面旗帜,是仙圣国的旗帜,早有骑着仙鹤的内官接走。

一柱香的时间,爵主府,呃,错了,是仙圣王府的上空,飘荡着一面黑漆漆的旗帜,是绣着金灿灿的《仙圣国》,仙圣国成立了。

气机翻涌,姬旦原地盘坐,两柱香的时间,道行晋升后期始祖。

“恭喜!恭喜!”石中英、石中德不露声色,心里惊诧不已。

一千瓶清酒,天照清酒,水流见没人接货?

便招呼族人,将一千瓶清酒收下,自己偷偷藏了十瓶。

演戏!权贵们继续演戏!是照着预定的剧本演戏。

一个阴暗的角落,数十人鬼鬼祟祟聚堆,俩人放哨,其余的围坐。

揭了瓶盖,水流拿出一只白瓷杯,满上一杯,猛地倒进嘴里。

“掺水的酒?御酒哩!”水流茫然,太假了吧?

鼻子嗅了嗅,数十族人散了,真没劲

三圣系衰落了,沦落为一方诸侯,不具代表性。

虚月仙国的旗帜飘扬秋京城,虚月仙王是源陆的共主。

憋屈的姬旦,蜗居源陆一隅,是秋京的爵主。

爵主?很奇怪的称呼,是无奈之举,权衡、变通的结果。

数百年的光荫,残留的嫩芽长成参天大树,高与天齐的梧桐树曾是神圣朝的象征,可惜,耸立天际的是枯木?只是历史的见证。

仁圣系的道法特殊,与名号、地盘、人口息息相关。

地盘、人口?秋京偏居一隅,仅占源陆七分之一。

辉煌一时的圣界、圣朝,早是昔日黄花,不堪再题。

周氏,农耕世家,懂历法、节气,教民农耕。

巢氏的运气旺,梧桐树生长的地方,必是土沃、水沣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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