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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有用之人

  • 作者:爱夏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2-11-06 02:41:44
  • 字数:4474字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乾州百姓被新政欺压太久,早晚有彻底爆发那一刻,到时候所有的罪过自然都是宋哲远的。

为了平息民愤民怨,无论宋哲远是不是被冤枉的,都一定要被罢官免职,轻则发配充军重则人头落地。

“不必多礼。”

言胥淡淡回应了一句,那妇人见他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便也乖觉起身,夫妻二人一同退出门去。

她知道言家向来主张‘有教无类’,有了这样的机缘巧合,以后若能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在言家书院读书,以后考取个功名,那便是祖坟上都要冒青烟的美事了。

“你可知道,今日这个农妇拼死跑到本公主面前来说这些话,不仅仅是救了她自己,更是救了你?”

“若你把这石板跪出个坑来,就能把乾州如今的问题全部解决掉,本公主绝不会拦你。”

既然无用,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如此,百姓们解了心头之恨,同时又对新政恨之入骨,这改革的苗头也就彻底扼杀在萌芽中了。

“孤勇固然可贵,但在朝中做事,绝不是仅凭着一腔孤勇就能成事的,幸好来的是你,若是齐寒,怕是坟头草已经几米高了。”

凌月抬手示意宋哲远在言胥对面的椅子上坐了,方才继续道:

而宋哲远,无疑就是那个固有阶级维护自己利益的牺牲者,就算死,也死的如蝼蚁般无声无息。

“下官知道。”

宋哲远又不是傻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齐寒那种油盐不进之人要伶俐会变通的多,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凌月的意思,不由苦笑道:

“公主教训的是,是下官识人不明,没能及时明察秋毫,有愧于乾州百姓,更有愧于先帝的信任。”

改革是宋哲远主张的,篓子也是宋哲远捅出来的。

他可以失了先机,但必须要有应对之法,否则谁也保不住他。

“是。”

这个时候实在不需要说太多,宋哲远答应一声,恭敬行礼后转身退出大厅。

此时此刻,他心里就一个信念,无论如何都要继续留在乾州,要把改革一步一步彻底推行下去。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宋哲远离开之后,大厅里就只剩下凌月和言胥两人,凌月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才要说什么,就听言胥先一步道:

“夜已深,公主先回去歇息吧。”

连续操劳了那么多天,连半点喘,息之机都没有,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撑不住,更何况凌月一个小女子。

“回去也睡不着,与其辗转反侧,不如等等林函那边的消息。”

凌月轻轻摇了摇头,开门吩咐守在外面的家丁去准备夜宵,并没有急着把大门关上,而是站在屋檐下抬眸看着夜空。

下过冻雨的天空格外晴朗,凌月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突然道:

“言胥哥哥,你说父皇和老太傅,会不会已经在一个很远的地方相遇了?”

他们这辈子是志同道合挚友,死后应该也会希望长长久久地陪伴在对方身边吧?

凌月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这时候提起这些,岂不是让言胥更伤心?

原以为言胥会沉默,但身后很快传来了对方平静的声音,“一定会的。”

言胥如何能不伤心?

但比着沉浸在悲伤之中,他相信父亲更希望自己能把精力放在为朝廷百姓分忧的事情上去。

凌月回眸跟言胥对视一眼,只一眼,就懂得了对方的意思,很自然地跳过之前的问题,转而道:

“言胥哥哥,你觉得宋哲远……能应对到哪一步?”

凌月虽然不会弃宋哲远于不顾,却也

不会从一开始就出手相帮,否则他以后又如何能独当一面?

听到这话,言胥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公主认为呢?”

“是我先问你的,又不是让你来考我。”

凌月嗔怪地白了言胥一眼,又自顾自地冷冷道:“咱们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乾州的官员和乡绅绝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身后必定有京城的人撑腰。

京城中有能力做这些的无外乎就那么几个人,为了朝局稳定,哪怕证据都砸在面前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一起处置了。

且看谁第一个冒出来,她就先拿谁开刀好了。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去做。”

任谁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言胥向来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更不想让凌月有太大的心理压力,语气温和道:

“乾州大大小小的官员足有上百人,明日我会让宋哲远以赈灾的名义把人全都聚到知府衙门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人人都想自保的时候,便是纷争的开始,何愁套问不到有用的消息来?

凌月似乎有意要再给宋哲远一个机会,并没有训斥她的意思,只淡淡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该明白这觉是睡不成了,晚上回去好好想想解决办法,明日一早来向本公主回禀。”

“臣听了先帝的话,这近两年来已是处处谨慎,自认为有耳目灵通,实际上却依旧如在鼓中,在百姓心中更是半分威信也没有,实在愚钝。”

虽然还没有完全明朗,却也不难想象如今宋哲远在百姓心里的形象大致分为两种,一是故作好人,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变着法子搜刮民脂民膏的恶官。

言氏一族在大夏地位极其特殊,就算这妇人没有读过书也是听说过的。

其二,就是如适才那民妇一般,看透了他从头至尾都是个被人架空了的傀儡。

无论哪种,都堪称蠢不可言,这官是做不下去了。

“知道自己愚钝,就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如此,诺大的正厅里就只剩下凌月,言胥和宋哲远三人。

之前那妇人说话时,凌月就始终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确定宋哲远之前的确毫不知情,这会儿见他面上尽是焦灼愧疚之色,似是又有长跪不起的意思,便轻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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