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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启第五章

  • 作者:古月月朱平海
  • 类型:穿越
  • 更新:2022-02-08 00:12:28
  • 字数:11994字

我不去,我要睡觉了,你快放开我。

好啊,我带你去睡觉,你不走我抱你,不过这一段你得自己走。

她干脆穿了两套,起来走走。

这真是一栋豪宅,大得容易迷路。穿过油画的走廊,她轻轻地推开一扇又一扇厚重的大门,那些门足有4米多高,古朴的木纹,精致地雕刻,锃亮的铜把手,真是大户人家呀!两边的油画风格变幻,或荒诞不经、离奇得难心描绘;又或古朴典雅,精致得如同呼吸都经过计算;还有的极度抽象,让人完全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元喜是真睡不着,翻来覆去,坐起来又倒下去寻找最舒服的姿势,就是总觉得哪里都舒服,又都太舒服了。那睡衣真是给妙龄的模特儿准备的,好像不属于她一样,总往下滑。

良久,一个声音才缓缓说到:就快到了,听话。

再开一扇,最后一扇,然后就回去。她跟自己约定。

然后又是一扇、接着一扇。她这才发现,全息通话器在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信号,除了能当个手电筒外别无用处。就这手电筒,也是个不合格的手电筒,或许是这个房间很大,周围很黑,墙面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反射不回来可见光。她脚下已经不稳,头越来越重,只有寒冷让她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醒。

她的头上越来越重,思维也更迷糊,甚至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平时那能言善辩的脑子,这里像是进入了深度睡眠,与其说是她在走,不如说是他裹挟着她在往前。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半抱半带领着她继续走着。他们应该是沿着弯曲地墙边在走,地面也开始变得凹凸不平,墙上每隔很远才有一个淡淡燃烧的火把。元喜完全不熟悉地形,那人倒是像在自己家一样熟悉每一处转弯。

我们要去哪里,我要回去了,你是谁。你快说,你不说我不走了。

我抱你睡觉,把另一只手给我。

她很顺从,尽管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手,她还是微微伸出了手指。

你是愿意的,你伸出了手。声音极轻,像是在耳边的低喃,又像是无意中说出来的自言自语。

她照了一圈,光的触及范围有限,这里已经看不到新的门了。她快晕了过去,她应该是晕了过去,她想要顺着来路走回去,迷糊中有人轻柔地给她披上重重的袍子,甚至还戴上了很重的冠,她头支撑不稳,一歪头,耳边还能听到金石珠翠撞击叮当清脆的声音在回荡。她好像靠在一个肩膀上,半边身体也靠在那温暖上,脚下很轻,身上却也不冷了。

石台上很冷,很硬,她还是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低沉的吟唱从四周一齐响起,吟唱的内容完全听不清,仍然是她熟悉的语言,或是年代极为久远,或是内容极为晦涩,竟然完全无从理解其意。

她试图挣扎着要起来,但是完全无法动弹。她能感觉到他就在旁边,似乎他也穿上了重重的袍子,戴上了沉重的冠,在吟唱中他不时用什么东西拂过她的脸上和身上,甚至他还取出了她的血液,然后又被注入。

他正在举行某种仪式?

难道她就这样结束了?等等。

她还有话要说。停下来。

停不下来了,这是一条无人能阻挡的路,像时间一样,只能向前没有后退。

你让我想想。我的路我自己决定,没有人能强迫。

是吗?你愿意走你自己决定的路?

我愿意。

等等……周围陌生而低沉的群声再次响起,并变得高昂:你再说一遍,你愿意走你自己决定的路。

是的。

不对,你要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周围陌生而低沉的群声再次响起,并变得高昂:你再说一遍,你愿意走你自己决定的路。

我愿意。

他终于满意了。仪式结束,他抱起极度虚弱无力的她,向她传递他的体温。

她有种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感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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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无从说起。

他抱着她再次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沿着弯曲的墙面,再走到那条风格炯异的油画走廊。她好像一直都知道走到哪里了。

她睡到第二天十点才醒。正觉得奇怪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那个石台......应该是做梦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还是上床前那件睡衣,她扒开衣服对着镜子找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针眼儿。

还真是个梦,吓死人了!这可太真实了,那家伙,要真被人抓去抽血,那肯定是外星人,抓了地球人去做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想想都可怕。

无喜赶紧换了套宽松的家居衣服穿上,快速洗漱准备下去看看兄弟们忙成什么样了。她没注意到也许她没穿过那些油画走廊,但是毋庸置疑,睡前她可是穿了两套睡衣,早上起来,头上的冠,外面那身睡衣连同重重的袍子一起消失了。

兄弟们果然已经忙起来了。

哎呀,你可真能睡啊,昨晚上谁还在那说自己可讲究,睡觉认床......我看是人也不认,床也不认,吃饱喝足了哪儿都能睡啊。小鱼儿损起人来也不简单。

元喜无从辩驳,甚觉不好意思,只能说:爷爷,爷爷,您年纪大了起得早,我们年轻人还要睡呀。这不睡好了事半功倍。

睡得好就好,先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再来吧。

元喜冲着小鱼儿一个鬼脸:好好干啊,等我吃完东西再来收拾你。

元喜悄悄地溜到小鱼儿身边:昨晚上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啥动静?是不是很有节奏的...律动?

节奏...是有一点,规律倒是不太明显,感觉应该是更像即兴发挥的模式一点儿吧。

听见了听见了,哎呀,我本来不好意思说,你就不能小声一点嘛。

你...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声音,你听见开门儿、关门儿的声音了没?

虽然你很小声,但是我还是听见了,你说昨晚上是谁?我排到什么时候?

你...我说认真的,你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挺舒服的呀。别说你没睡着,我看你睡得比我们都好,我还听到你打呼噜的声音了,那是一会儿像南归的候鸟,一会儿像入海的蛟龙,边打呼噜边说梦话,上下五千年都来一遍。

夸张了啊,爷爷上年纪了,一睡觉就打呼噜。乖孙孙,来让爷爷抱一下!元喜凑到小鱼儿身边,轻轻地把他拉向自己,顺便把手指上的早餐痕迹不留痕迹地擦在他衣服上:这里有密室,我昨晚上发现了。

啥密室?你和我说说呗!

我跟你说啊,我昨晚上睡不着起来,我从走廊上出去,开了好多好多门,看到好多奇怪的画,照说我知道的名作也不少,那些画竟然从未见过,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就发现一间奇怪的密室。

拉倒吧。还奇怪的画,还密室,你咋不说你起来敲开那谁的门,说你一个人害怕睡不着呢。

那谁?哦~~~吃醋了,铁定吃醋了。我心里只有你的呀,我跟别的人那只不过是玩玩儿,图个新鲜嘛!对你才是真心的。真有密室,不信今晚上你别睡,我带你去。

拉倒吧。我不去。赶紧干活儿吧,早干完早交差。

不是...这活儿有什么好干的,我跟你说那密室...有宝藏!

在哪儿呢,你拿出来我看看我就信。

是这么的,我昨晚上本来偷偷揣了一块儿黄乎乎的出来,那玩意儿拿着怪沉的,表面又脏我也不敢咬,就想着出来拿水冲冲再咬咬,谁成想今天早上一起来,元喜一拍大腿:没了!那么沉一块儿估计得有一公斤吧,标准锭子!不过没关系,密室里有的是!我们今晚上再去,拿着袋子给它死命搂!我就好奇想搞清楚那玩意儿到底是啥...

那你多搂点,回头不认识的话,拿来我给你认认。

你...你去不去?

不去。

哎呀,真好事情。你说咱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交情,没好事儿我能拉上你吗?

你拉上我的还真没好事儿,我想想啊,不是让我给你干活,就是让我帮你喝酒,要么就是让我去帮你陪那些可丑的姑娘。

哎,过分了啊!我这也太过分了!妈的,我真不是人!我怎么这样对我鱼儿哥。我真该死,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我真该痛哭流涕,狠狠地大嘴巴子抽我自己。

小鱼儿很满意,虽然也稍显疑惑,毕竟眼前的这位从来不认错的,何况是这么他自己临时瞎编乱造、无中生有的事儿。

鱼儿哥,给小的一个补过的机会!元喜一脸真诚。

咋?你要负荆请罪啊?

那啥...负荆请罪要脱光了上衣,我这好坏算一女的,坦胸露乳不太好意思...

得得得,那就是没诚意。

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咱是新时代新思想开放的好儿女,都是人体结构,脱光了那就是科学知识,有啥不好意思的...只不过是想着那些可怜的荆,曾经那都是地球上一抹生命的绿色,如果因为要让大哥消掉对小的的这点怒气,就断送了植物的生命,毁坏森林、破坏生态环境,这岂不是我罪上加罪?用新的罪去抵消旧的罪,新罪又用什么来抵消?

那你说怎么办吧?你这旧罪怎么消了了。

鱼儿太君,我有个发财的路子,就是那密室!

哦,那忽悠密室啊!

你...你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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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没法儿聊下去了。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元喜朝着宋的方向瞥了一眼,更压低了声音:咱这新星,我跟你说,秘密可真不少!他...算了,我啥也没看见,我啥也不知道。唉,我跟你说啊,以前我一真困惑,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了。古人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现在是昨夜一观,豁然开朗啊!为啥人家能当上新星,而咱,不能。

不是,你昨晚上都看见啥了?难道你真跑去把他睡了?

睡你个头!老子是那种人?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他再富贵也淫不了我这样寒风中傲骨的劲松!唉,算了,专心干活吧。唉,我再结合着琢磨琢磨,要不说干这种不费脑子的拧螺丝钉活儿也有好处,正好可以进行哲学式的人生思考。

不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跑人家里到处瞎翻看啥?

没,没看啥。啥也没看……起码没看清。

两人沉默,像其它人一样专心干活。只有元喜,时不时地露出深思的表情,兄弟们都觉得奇怪,这简单的活儿,有什么需要动脑子的。平时比这难多了的活儿,也没见她思考这么投入啊。只有小鱼儿知道,莫非是她真发现什么了?

入夜,兄弟们都入睡了,元喜衣冠整齐地坐在油亮亮的老虎椅中用手撑着下巴,当她听到门上传来的轻扣响,她像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一样嘴角上翘,抿嘴邪恶一笑。

二人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走过。她记不得昨晚的确切路线,但是就算是一座博物馆,一个晚上也能给他逛明白了,一层一层地找总能找着那里。元喜提醒小鱼儿注意墙上,看到有奇怪的画的地方就是了,还有一重一重很高很高、又重又大的门。

这真是一栋豪宅,除了局部地区进不去,能去的地方大概花了他们两个小时,可惜都没有元喜说的那些走廊、门。

我就知道你就忽悠,这哪有。再也不信你了,大忽悠。

这...我...我实在无从解释。明明我昨天晚上看到了呀。难道真是梦?

啥玩意儿?你做了个梦?让我跟着你来现实你找你的梦?

不是,我那是比喻!意思就是说明明我昨天晚上看到了,今天又死活找不着了,昨晚上可不就像做了个梦!我估计是新星关起来了吧,你没见有的地方都上了锁,咱进不去。

算了吧,这样在人家里乱转悠也不厚道,他知道了我就说你上厕所害怕,我陪你上厕所的啊。

你傻啊,房间里有厕所不上非出来?

你这能跟普通人一样吗,你这是得雨打芭蕉,咱出来找芭蕉。

你才打芭蕉呢,我有那讲究。我就一劳苦大众。说我睡不着让你陪我走走,或者说饿了来厨房找吃的,多应景儿。笨蛋!

嘿,我发现你这撒谎水平越来越高了啊!搞得我都快觉得我们是饿了来找吃的了。跟着你撒谎的都快变成你谎言的一部分了。

你真饿了?

饿了也行…要不去瞅瞅有啥吃的。

二人正常地朝大厅走去,刚推开门就撞见宋。

怎么还没睡呢?来干嘛呀?

那个…我…我…小鱼儿竟然顿失平时的机灵。都告诉他怎么应付了,这会儿竟然还是支支吾吾。

好好好,我信了,你是当真不好意思。元喜一拍小鱼儿肩膀:都说了他肯定不会介意,吃的嘛,就是我们穷人也不会吝啬,何况他这么有钱。还让我跟着你来,浪费我睡觉时间。

你想吃啥?这里的还是重新让他们做?宋带着迷人的微笑:小鱼儿那是客气,让大家这几天在这里工作,辛苦了!随便点。

元喜大步朝厅里走去,端了一碟子吃的:他不好意思,我给他拿吧。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儿。

你怎么知道他小时候什么样?

嗨,他自己说的,处久了就知道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下来再做一会儿吧,算了算进度,不一定能完成。故意等大家睡了再来,不然怕大家不好意思去休息。宋倒是说得很诚肯。

元喜也听得不太好意思,只能讪讪的说你也早点休息。然后就拉着小鱼儿走了。她一边走一边掐他:看你平时油嘴滑舌游刃有余的,刚才怎么了?在光荣的新星面前张不开谎言的嘴?

我卡壳了。一瞬间全空白……你可真贼啊!不过新星倒是挺勤奋啊,大半夜的还来赶工。

你信啊?我反正不信,活儿多多叫几个人不就得了,用得着他自己上。

嘿,你这。好像是这样,无从反驳。你怎么就不想想万一他真勤快呢。

拉倒吧,这新星优良品质一百八十条可没有一条是正儿八经的勤快,人类缺乏勤快的人么?并不。

我看你是就看不到新星一条好。

那可不,白天和我们一起同甘共苦也就算了,晚上还自己悄悄来,我看八成是有什么不该我们知道的东西。再说,你没注意么,有的账,虽然我们不学这个,但是也很奇怪。好些数字像一个幽灵,在几个公司之间来回奔走。

我没注意,我反正是老老实实的人家让干啥就干啥,不该看的看不见。

你啥时候这么老实了?不像我认识的你啊。

一贯如此。

我反正不老实,我都睡不好。我老感觉这是借工作的名义把我们软禁在这里了,豪华的金丝笼子。怎么说呢,就做点这些,犯不着衣食住行一麻溜儿包了。

(本章完)

.

她想说:你想让我记得吗?她说不出来。

你想记得就记得,记不得也算了,这不重要。他好像能听见她心里的话:好了,快睡吧,听话。

她就这样被抱上了一座宽阔的、极冷硬的石台。石台很高,周围的形状并不规则,朦胧中她只觉得自己半睡半醒,此时有块平坦的地方能躺下就行。

她很自然地侧过身,要睡去。

第五章

他却把她翻过来,只是动作极轻柔,你是在翻动一个快要睡着的婴孩:别侧着,这样躺好。然后又把手、腿的位置搬到某个位置,甚至还做点细微的调整,终于满意了。

她任由他摆弄,可以睡觉了,这种感觉真好。不要有人来打扰啦,让她就这样静静地睡着。翻个身也许更舒服,毕竟别人给自己摆的姿势不是很符合自己的习惯。不过她确实没有那力气了。

他好像也在等她睡着:睡吧,你已经很困了。记得我的声音吗?睡着了再醒来还会记得吗?

这主人喜好可真广泛!可惜这宋新星刚搬来,也许是从某个主人那里买来的,这应该不是宋的风格。

游走在黑暗、陌生的路上,空气也像变湿变冷了,越走越觉得呼吸困难。她边走边想着回头,或是去敲开一扇门叫个同伴,叫谁合适呢?好像谁也不合适,任谁也会误会,然后还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要不就回房间,她已经很困了,睡神临幸,这个状态轻轻地躺在床上应该能很快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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