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和他说好。

她额前的碎发粘在皮肤上，鼻尖上细细密密的一层汗。这不知道为什么又点起了他的欲。她的脖子微微偏向右侧，头顶的光线就在她光洁的脖颈流淌，皮肤泛着晶莹的光。

两三分钟过去，李洛估摸着周诗亦应该已经乘电梯走了，立马开门逃出去。林穆在她身后追了出来，下楼只有电梯和安全通道两条路。他没有在电梯间看见她，于是去安全通道的楼梯上抓到了她。

“你以前告诉我说，你们二人是逢场作戏。”李洛见逃不掉，便问他:“可是你都不做hw的项目了，为什么还要作这个戏？”

李洛又道:“其实我也是在帮周诗亦。你可以指导云画的地方很多，他应该知道这一点。”李洛还在往猫眼里瞧，“但他也不怎么理智，只是出于个人原因不喜欢你。”

昏暗下，虽然他的轮廓模糊不清，但她能看见他墨眸中映着的那个格外明晰的自己。她很喜欢那个倒影，美好而真实。

“我不。”李洛很执拗。

他考虑了很久，决定以另一种途径向她坦白:“再过两周。七月初，我们一起去纽约，到时候我和你解释。”

林穆觉得自己都快克制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一步。

“洛洛，我和她没有任何个人关系，从来没有过。”林穆的态度很端正，紧握着她的手，话说得很郑重:“今后也是一样，只会有你。”

李洛抬头与他对视，他的眼神深邃幽沉，令她看不透，但他眼底填满了真挚，甚至是一种虔诚，一种信念。就在这静静地对视下，她呼吸渐渐快起来。

李洛这时却主动上前一步，轻轻地在他喉结上亲了一下。

于是他们热吻，呼吸交织在耳边。他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拂开，她的手却从他的胸膛往下滑。指尖的触碰，隔着衬衫一寸一寸地侵蚀着他的意志。

他轻轻地把她推开一些，握着她的肩的力道收着，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他暗哑着声:“不急。等你身体好些。”

在慈善晚会上，她可以看到真相。反正到那时，案件估计很快就会尘埃落定，也不怕让她知道了。

李洛垂眸看了一眼，轻轻一笑，笑得很坏，“你这是不急的意思吗？”

他的克制被粉碎在这句话里。然后的一切似乎是失了控，又像是久违的相契，起起伏伏的欲念里，她记不清什么细节，但这很像是他们二人这些年一次次的相融和抽离，带着些甜腥气息的痛。

林穆低头想了想，笑了。好像的确如此，反正碰上她的事，他全然顾不上什么人心的揣测、利弊的衡量。周诗亦拿这事同他算计，一试一个准。

楼道里的灯光暗淡，密不透风。又是盛夏夜晚，这里并不凉爽。

“回家里说，好不好？”他无从解释。若是李洛知道了实情，说不定又跳的很。她现在身体不好，马秀丝那帮探员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不想李洛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