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言忽然冒出一句：“你若是能够少毒舌一些，我们还是能够保持良好的同学关系。”

“成。”

陆澄言想吃，但又不好意思，直到顾清泽将整盘小龙虾给剥完，她才开口：“上次的柳明月的事情，谢谢。”

顾清泽抬起下巴，他弯了弯薄唇，“小前桌。谢可是要有诚意的，你这样只是口头感谢可不行。”

顾清泽还在慢条斯理地剥着虾，只是剥好放在盘中，就是不动筷子。

他是在安慰自己吗？

“骗你的。”顾清泽将沾满油渍的一次性手套脱掉，他冲着陆澄言笑了笑，“我还是那句话，想要跟你和好的诚意一直在。”

陆澄言虽然没有看顾清泽的表情，但她很清楚像顾清泽这样耀眼的男孩子，就算是不靠成绩加持，自己也是穷极一生所无法追逐的。

两个人都做出了让步，即便顾清泽在心里添加了句：小傻瓜。哥哥才不想只做你的朋友。

顾清泽笑得很好看，陆澄言找不到词语去形容这份好看，只是每每看到他笑，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散去，只剩下他的笑容。

“小前桌。哥哥不是那么世俗的人。”顾清泽将剥好的龙虾推到陆澄言的面前，“何况王妤朋友少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是她自己不屑于同她们在一块玩儿。”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陆澄言与顾清泽的关系开始慢慢变得融洽起来。

意外的因为自己当初在胡海峰面前说自己是顾清泽妹妹，班里面闲言碎语少了许多，就算是两个人走得一些，表哥与表妹这样的关系，也不会让人想太多。

陆澄言的人缘逐渐好了起来。

“你想好了——”陆澄言抬起下颔，她的眼里闪着隐忍的泪花：“与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做朋友，将来肯定会饱受非议。小妤就是很好的例子，因为我的因素，才会被人孤立。”

“我开玩笑的。”见陆澄言又不说话了，顾清泽挠了挠头，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缓和，他不希望自己因为嘴欠被拉入黑名单：“下午记得来看哥哥比赛。”

陆澄言点点头，顾清泽口中的比赛，是江城高中篮球联赛，顾清泽是附中的主力，下午是首场，若是赢了，将是附中的开门红。

只不过那些女孩接近她的目的，是想着通过她去告白顾清泽。

顾清泽从来不拆那些情书，陆澄言忍不住好奇就问他那些终究是女孩子的心意，他可以不接受，但至少也不要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陆澄言是出了名的挑食，可是唯独对小龙虾情有独钟。

顾清泽这个时候总会笑着调侃她：“小前桌，如果你写一封，哥哥肯定给面子打开看。不光如此，哥哥还得给你回信呢。”

陆澄言耳根滚烫，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大概是喜欢一个人时先动心，便成了输家，都经不得半分调侃。

陆澄言的小脸微微红了起来，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事后，她就不敢对顾清泽随意，唯恐的秘密会直接暴露出来。

顾清泽越是直视，陆澄言就越是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