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的白痴。这是唐嫣如跪下来搂住白痴轻声说道：“你没害任何人，没害任何人。”

白痴抱着唐嫣如失声痛哭了起来，只不过这哭声很快就被雨声给淹没。白笑望着被乌云遮住的天空，眼角也流下眼泪。

她发现躺在一旁睡着了的白笑，眼角上流出一颗颗泪珠，时不时嘴里还发出声音。唐嫣如将耳朵附在白笑脸听，只听“如儿”两个字，之后都是哭声。

“如儿，那不就自己。”唐嫣如想到，又想起之前自己梦到白笑的脸，说不定那就白笑的记忆，而白笑所梦到，肯定就是自己的记忆。

大雨从高空砸了下来，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水花。时不时有水珠打在唐嫣如的脸上。唐嫣如看着眼前暴雨，在加上自己先前做的“梦”，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想救她，可是没能来的急。”白痴声音更咽，继续说道：“是我害了他们，是我。”

“你见白痴了吗？”白笑问道。

“没。”

……

白痴跪在三座新坟面前，黄色的泥水从坟堆上流下。秦苦于的剑插在白痴傍边，上面血迹早已被雨水冲掉，只留下几片暗红色的血迹。白痴整人已经湿透，素白色的衣服紧紧的贴在白痴身上。

唐嫣如走到白痴旁边，用灵气将雨水挡住。她看不清白痴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脸颊点在地上的泥土中。

在城外的一座破房子里，蒙面人正在给墨蓝包扎伤口。墨蓝为了避开头顶滴下来的雨水，又往那人身边靠了靠。

“你都受伤了，还不老实点。”蒙面人一边往墨蓝身上的伤口撒药一边说道。

“你轻点，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才受的伤。”墨蓝吃痛叫道，顺势将身体倒在他怀里。

二人也顾不得什么回忆，连忙寻找，最后在后花园的湖边找到他。

“快说。”

墨蓝见诱惑他无果，心里很是郁闷，自己在柳州城潜伏了四个多月，马上就可以按照约定领到报酬，都是他说什么也要试试白痴，害的自己这几个月白干。

“真无聊，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墨蓝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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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把她自己也给吐槽进去了。

“他承认他是白离，不过没说慕家的鬼剑是他带走的。你也看见了，他实力那么强，我可打不过他。当时你杀了他，看看他手里那把剑是不是不就行了？”

男子皱了一下眉头，这下不太好办。若鬼剑在他手中，即使得罪白生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现在还是不能对他直接下手。

墨蓝看见他叹气，说道：“喂，我好歹是……”

“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在柳州？”

“没什么？就是有人让我帮助红玉掌控柳州六个月。他就给我一块天外陨石。”

……

那日在酒馆救了白笑一命的苏细琴站在城墙上，看着天空中落下的雨水。远处的梅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雨水将古老城墙冲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苏细琴望景生情，说道：“终于还是下了。”

天空仿佛听懂他所说的话，回了两声雷音。

这时一个仆人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说道：“王爷，她在天都登基称……”

仆人“帝”字还未说出口，就被他挥手制住。

他好像并不关心天都的事情，而是继续听着雨声。

这时，之前跟着他一起护卫过来说道：“查到，血美人正是杀害王右相一家的凶手。三个月前，他杀掉权倾朝野的王国忠后，便消失在天都。和他一起的女孩是唐家人，估计是出来历练的。”

苏细琴伸出手接住雨点，说道：“只查到这些。”

“只有这些，他是在今年三月后才出现，之前江湖上没有他的一点信息，仿佛不存一样。”

“万物春生秋死，轮回不变。”苏细琴握紧拳头，雨水顺着指缝流出。“三月春闱，你还记得谁得了榜首。”

一旁的仆人回道：“王国忠之子王近。”

“就他的水平，考的秀才都困难，能当状元。还记得那个柳弱的情郎秦无待。”

苏细琴见护卫不搭话，只好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看了他写过几篇文章，的确是个有学问的人。不过，今年进士里面没有他的名字。据说，春闱过后，他就消失了。”

“你是说他是秦无待？”护卫说出了他的想法。

“为何不可，王近那篇文章与秦无待文笔很像。估计秦无待被他当成替考了。”

“不可能，秦无待没修练过，而血美人的修为，没有十几年苦修根本达不到。”

苏细琴转身走下楼去，回道：“这才是整件事情最有趣的地方。”

“王爷，去哪里？”仆人连忙跟了上去。

“回京。”

“王爷，不要柳州城了。据探子来报，城主的管家死了。柳州城现在……”

仆人话未说完，苏细琴就已经消失在雨中。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梅山庙观的残像上，昨天的一场大雨将天空冲洗的干干净净，碧蓝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本该死绝的虫鸟也爬出来，享受着雨后美好的清晨。原本干涸的小溪也开始叮叮咚咚的歌唱，山野间一片祥和的气息。

烟月早早在院中木亭下预备酒菜，她预感今天会有人会过来。

烟月将院子里枯死的药苗拔掉，撒上了新的种子。太阳渐渐便强，烟月擦掉脸上汗珠，看着自己翻整药田，很有成就感。中午她简单的吃过饭后，又开了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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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在不知不觉中隐下地平线，只在西边留下一片赤红的火烧云。烟月还是没有等来自己客人。她将药田农具收拾好，梳洗过后坐在木亭中，用手撑着头观赏空中的皎月。

夜静如水，星繁若海。

烟月正要回去，突然看到一人从山间小路走了过来。她借着月光看清那人是白痴，心中十分欣喜，有许多话要说，但开口说了一句。

“你还真喜欢晚上过来。“

白痴经历昨天的事情，难受散心，不知为何走到这里。他见到烟月，心中十分难受。、

“对不起。”

“嗯？”烟月以为他在为自己晚到而道歉，没太在意就将他拉到木亭坐下。

她给白痴倒了一杯酒，说道：“这次我可没下毒。“

白痴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坐着。

“怎么了？“

“柳弱，死了。“

烟月先是愣了一会，然后说道：“节哀，医术本就难治世上疾病。”

她见白痴不开口，自己先讲道：“我其实挺很她的，她抢走在我在我身边呆了十七年的秦哥哥。十七年啊！她三个月就夺走了。为此我还偷偷换过秦哥哥给她写的信。在他们中间使过绊。

当她要嫁给冯天宝时我其实挺高兴，因为觉得秦哥哥终于要回我身边了。但我错来，他能为了她绝食七天，而她的回应是宁死不嫁。老天都被他们感动，六月飘雪。

那场雪很冷很冷，因为我知道。从此秦哥哥完全离开我了。我不知换做是我，能够做到多少。但我知道他们两人相爱，老天也阻止不了。”

烟月说着，眼泪不自觉一滴一滴的落下。她连忙用手擦掉泪水，苦笑道：“想好要劝你，自己到先哭上了。”

白痴还是一直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

“没事，这时我自己的事情。她埋在哪里，我会替秦哥哥去看她。”烟月将递给他一个苹果，说道：“吃点，很甜的。”

她见白痴不接，便塞到他手里。白痴拿着苹果，大口的啃起来，汁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烟月看他这样笑了起来，说道：“柳姑娘吃苹果的样子和你很像，一点也不矜持。”

“我想等师父病好些，就去天都找秦哥哥。不说这么多了，我们喝酒吧，你尝尝我做的菜。”

烟月与白痴二人说了一整夜，像是二位多年未见的好友。

清晨临别时，白痴将从道士那里拿到的铜钱递给烟月，说道：“这个送给你，作为临别礼物。”

烟月不解是什么意思，说道：“我这顿饭就值一枚铜钱。

白痴见她误会，便将之前自己与道士相遇的过程讲给她。烟月听后笑着说道：“从心，不就是怂吗？”

“算了，我也送你一个礼物作为回礼。”烟月从怀中香囊送给白痴，说道：“

别瞎想，这是原本准备送给秦哥哥，现在估计用不到，就便宜你了，将来你可以送给喜欢女孩。”

“我没有……”

“你忘了名字的典故。”烟月从白痴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说道“女孩的直觉很准的。”

“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白痴不知为何，自己跟烟月提起她。

烟月将手中的硬币抛出，说道：“你的卦象，从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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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将她推开，说道：“那把剑真的在他手里。”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已经受不住她这样的诱惑。蒙面人将她推开，又加大给她包扎的力气。

墨蓝轻轻朝他肩上打了一拳，说道：“她又没在这里，你这么害怕干嘛？你看你都收了宁儿，再加我一个也没什么。”

唐嫣如被嘈嘈杂杂的下雨声吵醒，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连廊上睡着了，身上被人盖了一件衣服。

“这样会使人短命的”男子将伤口包扎好后，坐在她的对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我可是为了你牺牲这么多。”

墨蓝一边说话一边往男子怀里钻去。

唐嫣如想到这里，就在也淡定不下来了，连忙将白笑叫醒。白笑就这样被懵懵懂懂叫了起来。雨还在继续下着，仿佛要把这些天没下的一块补起来。院子的剩余不多的花瓣也已经被雨水冲到下，埋在黄色泥水里。

白笑没想到自己哭了，擦掉了脸上的泪水，不知到底该不该给她讲自己梦到事情。唐嫣如也在纠结，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