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就怕是精神问题，”后面陈老头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但这完全没必要我还是听见了，我也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所以才要请你来看看，如果是精神问题那……”

他之后的话没说完，因为那是最差的结果。“行，我把位置给你。”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陈老头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是我把你逼得太狠了。”

我好久都没有过在陈老头面前表露出真情实感了，之前的隔阂和不信任产生的陌生感让我和他疏远了太多太多，如今却让我有一种久违的释怀，比起大刘或者是孟瑶，把原委告诉陈老头更让我有解脱的感觉，说起来我只是一直想瞒着他而已。

“这些事情我经历了一遍又一遍，我现在真的有些扛不住了。”一种突然翻起的孤独感让我哭了出来，“我是不是疯了，你们每个人为什么都这么正常，为什么只有我才能看得到，为什么只有我在受这种折磨啊。”我跪在他的面前，双手捂着脸，可泪水还是从指缝中溢出，顺着手腕淌下。

“这么说你现在有时间咯，我把我家的位置给你，你过来。”这好像就是陈老头说的那个心理医生，说真的我可不觉得这是心理疾病，“不是喝酒，正事。我儿子他最近遇到点问题，我也说不好因为什么。”

事到如此也由不得我选择了，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办法，总比被送到精神病院要好得多。“行，我就是怕哪个时候又出现幻觉了。”我窝在沙发里，感觉周围有些冷。

陈老头扶着额头一脸的焦虑，“那好，我在这陪着你。”他踱到玄关，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陈老头回来，看着蜷在沙发上的我一脸说不出的苦涩，转头去厨房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坐到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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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最近怎么样。”陈老头不知道在跟谁聊着，“可不是嘛，有段时间没联系了，毕竟你可是个大忙人啊。”

“抱歉，老爸。”我抓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应该早跟你说的。”

陈老头沉默着，半晌才回应我，“你说的那些事，我属实有些无法接受。不过那个417，我倒是知道一些。”

“你知道？”我站起身，我实在没想到陈老头也在瞒着我，那种感觉着实不是滋味，“那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啊。”

“喂，阿

大刘，又消失了，所有关于他的一切。

那种恶寒让我不停地颤抖，直到陈老头死死的抓住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

现在，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幻觉？大刘，大刘是谁？郑文阳和我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的对我纠缠不休？

“业耀！清醒一点！”我看着陈老头说不出话，他的眼睛好像也越来越红，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我见过陈老头这个样子，当时把我吓个半死。我赶紧推开他，“离我远点！”

陈老头就那么盯着我没动，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在我要崩溃的时候，门铃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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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警察全部都封锁了，几乎都没有知情的人，”我现在甚至能看见陈老头眼睛里的血丝，“你是从哪知道的？”

“大刘，我的一个同学……”一股熟悉而且令人恐惧的感觉爬满了我的全身，我急忙掏出手机，上下翻动一番，瘫坐在沙发上。

“我没想到会这样。”陈老头看着我，一瞬间我感觉他苍老了许多，鬓角的白发甚至让我的心里隐隐作痛，看他这样我也说不得什么了，“那里确实死过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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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头没说话，我知道他在等我一个解释。

这好像一枚炸弹扔到了我的心里，那么传说是真的？“然后呢。”

“那个学生眼睛不见了。”陈老头捂着脑袋，“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警察那里很快就封锁了消息，我当时还以为我这个校长要保不住了，可是到最后也没见家长还是警察再来找过我。”

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后面的话我基本都没听。没有眼睛，不就是郑文阳吗。

之后陈老头开车把我送回了家，一路上一点事也没有，他和我都平静了很多。

“我有一个同学是心理医生，等我让人来给你瞅瞅。”回到家里，陈老头告诫我别出门，“你先别去医院了，也别乱跑了，安心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