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总会有人仰望星空
- 作者:七喜有股雪碧味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2-01-19 02:22:19
- 字数:2512字
“我们生活在阴沟里,但总有人仰望星空。”
(本章完)
高个子突然笑了,很温暖,但在那奇怪的装束下,安宁却觉得好生诡异。高个子向前两步到安宁身前,单膝跪地伸手去摸安宁的头。“小朋友,可以借点水喝吗?”
安宁下意识缩了缩头,但是又恢复正常。这个高个子男人的手掌厚实宽大,被摸一摸让他觉得很舒服。安宁从小便被父母教导不要接触陌生人,但他觉得高个子不坏。他右手搓了搓左手拇指,轻轻偏头躲开了手掌:“叔叔来我家吧,我家有口水井。”
奇怪装束的人轻轻朝安宁挥手,发出他听不明白但富有节奏的声音,他身后是一队同样奇怪装束的木头。风吹过树,树会发出舒服的声音;吹过他们,风融进他们,却同他们一起沉默寡言。安宁不明白那个高个子在说些什么,于是他把脚从河水里抽出,站起身来,一只手遮着太阳,细细打量了一番,发出了疑问。
安宁把望远镜拿下抱在怀里,跟父亲走入了家门。
村子很快有了粮食盈余,村子里的青年人有些循着他们走过的路,也成了干员。有些去了镇上的工厂做工,每天赚取些银子到镇里的市集上换些家用的东西或者新鲜的玩意儿。父亲有次带给安宁一个长筒的新鲜玩意儿,父亲说这个叫望远镜。安宁举起望远镜,远在万里的树木仿佛近在咫尺,他下意识的后退,结果摔了个屁股墩儿。
父亲笑,安宁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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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了,父亲烟还是没有抽完,母亲也是倚在门边看着安宁。他俩谁也没喊安宁回屋。读书不是穷人家孩子能享受的,父母也知道,安宁再长大些便能帮家里做做活儿,去读书的话,反倒多吃口粮。父亲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去喊安宁。母亲也从门边回放去做缝补了。
安宁从望远镜里看星星,仿佛自己也置身了无垠星河。父亲摸了摸安宁的头:“回家吧。”
晚饭后,父亲坐在门口的青石台阶上抽着筒烟,看着安宁抱着望远镜去到处看。母亲倚在门框上笑吟吟的跟父亲说着话。镇上办了个小学,护国军要求适龄的孩子去念书,明年开春安宁就该去了。父亲和母亲不知道小学是什么,但念书总归是好的。读书人明善恶,老祖宗传下的道理。
多年之后,安宁站在初代高达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望远镜那个遥远下午。当时凤阳只是一个二十余户的村庄,洁澈的河流穿村而过,在两岸的土房间静静流淌。河床下铺着的石头,洁白,光滑。一切都仿佛是新的,一切都将会是崭新的。这方天地仿佛是刚被开辟,周围熟悉的一切,鸟儿、房屋、昆虫、花还有劳碌或闲坐的人们,都是陌生的。
一路上只有沉闷的脚步声,安宁想说说话打破沉默,仰头看了看高个子,他目光如炬目视前方,坚定的叫人害怕。路上邻居们都紧闭着大门,有同龄的孩子悄悄从窗户缝张望。
后来,他们喝完了水同爸爸交谈;后来,村里年长的爷爷来到家抱着高个子涕泗横流;后来,他们中的有一部分人留在了村子,教大家制作奇怪的机械,教大家使用机械去帮助耕种和建造。他们嘴里总说着奇怪的名词,什么社会主义,什么人人平等,什么义务教育。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光,也不止一次将旁边偷听说话的安宁抱起,说这就是新大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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