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一听生病了，语气稍微缓和下来，“生病也要提前请假啊，读了这么多年书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吗？”

左云哲未作声。老梁接着语重心长地说，“云哲啊，你能来德高不容易，要不是看你哥的面子，我是断然不会接收你的。既然都来德高了，就收起以前的性子，用功一年，考个好大学……”

秦天嘉放下午饭，并未多言便回到自己的房间。至于这样的情景，对秦天嘉而言早已见惯不怪。

傍晚六点，天空晚霞一片殷红。

“左哥，给你带的饭，趁热吃。”

左云哲关掉游戏声音，打开扬声器，慵懒地回答，“梁老师，我感冒了，在宿舍。”

虽然是高三，但每个班都有走读生。才开学不久，如果不是班主任，也不知道谁没来上课，左云哲暂时躲过一劫。

翌日，一阵敲门声，“左哥，起来上课去。”

“病不严重的话就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直到傍晚被班主任问候。

“左云哲，你人在哪里？”是57班老梁的咆哮声。

“好。”左云哲挂断电话，冲了一个凉，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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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干净衣服向学校走去。

“好。”一如既往地无动于衷。

笑面虎一听问问题，大喜。“真是好娃娃，身体不舒服也还想着学习。”

“财政手段和货币手段的区别我不是太清楚，麻烦王老师帮忙再讲讲。”白洛非常有礼貌地问道。

“首先，他们的概念不同……其次，内容不同……最后，他们的制定者不同……”笑面虎条分缕析帮白洛解惑答疑。

而传到白洛耳朵里的却是“听你哥说你爱打游戏，脾气还倔……堂堂小伙子就不要拿生病来搪塞我了……老实说今天为什么没来上课？”

“白洛，现在明白了吗？”

白洛慌忙回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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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我明白了。”

已经没有再留下的理由，白洛手里紧紧拽着请假条一步一步踱出办公室。

晚风拂面，白洛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昨天下午真是太倒霉，洗澡洗着洗着热水就停了，虽说是夏天，但对从未洗过冷水澡的人来说还是顶不住啊，更何况还有亲戚到访！

老梁还在继续教育左云哲，“你看看别人，生病了还来办公室问问题。再看看你，才开学几天就逃课。再这样下去，你就哪里来哪里去……”

左云哲耳朵里听的，心里想的全是白洛生病了，以至于无论老梁说什么，他都点头回答好，知道了。

老梁见左云哲认错态度良好，也未再追究。

出办公室，左云哲并未回教室，而是远远地跟在白洛身后。橘黄的灯光将原本瘦弱的人影拉得更长。白洛走得很慢，左云哲怕惊扰了她，不禁放慢脚步。

白洛去药店，他跟着，看她买感冒药、胃药。白洛去超市，他跟着，看她把花花绿绿的卫生巾放进购物车。白洛回宿舍，他跟着，目送她进门、关门。

左云哲兀自想起白洛第一次来月经时的窘迫。初二那年暑假，七八个熟悉的人在学校老师办的奥赛班上课，别人都是为参赛做集训，而左云哲是因为人多好玩去混时间。某个下午放学后，白洛一直坐在位置上等所有人离开，没多久，其他人都回家了，就左云哲一直坐在教室转笔。急得白洛赶人，“左云哲，你怎么还不走啊？”语气虽急但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像在唱歌。左云哲起身靠近白洛，双臂撑在课桌上说，“我等我哥，他说晚点来接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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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寝室休息吧！”笑面虎王的声音拉回白洛的思绪。

墙壁上的电扇滋滋地吹，白洛慢慢开口道，“王老师，我有问一个题，有点没弄明白。”

刚到办公室门口，左云哲就打起退堂鼓，却被对门而坐的老梁逮个正着。

此时，白洛背对办公室门，正在和她的老师说着什么。

秦天嘉一进门就被屋内传来的浓烟呛得直咳嗽，强烈的酒气闻得他皱了皱眉。

老梁示意左云哲进办公室。走近一些，大致听到白洛因为身体不舒服，想请假回宿舍休息。

办公室不算宽敞，甚至稍显狭窄，左云哲为了不碰到她，只能侧身而过。尽管小心翼翼，还是挨到了白洛的手臂，白洛感觉有人往前靠了靠。

拿到请假条后，白洛一抬头，就被左前方的身影迷了眼。熟悉的背影，熟悉的白t恤，熟悉的声音。

“左哥，差不多该去上晚自习了。”

“好，你先去。”左云哲回答好却并没有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