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因为噪音太大还是光太亮。”

“又或者，你心里有些问题想不通？”

“……零号，”我深吸一口气，在心中低声问道，“几点了？”

“你自己睡不着就来打扰我？”

我侧过头看着耳边的星点，微微有些出神，连寝室里某位的震天呼声都听不进去。

“……你觉得是就是好了。”零号也笑了笑，没有解释。

“我倒觉得你应该感谢我。”我咧开嘴，无声的笑了笑。

“哦？”

零号神秘地笑着，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棍模样。

“我这不是缓解了你的寂寞么……难道身为系统的你也需要像我们一样通过睡觉补充精神？”

我似笑非笑地在心中说道。

明明我心底的想法能一览无余，这白痴为什么还要这样说话？难不成是指望我能因此对他起敬佩之情？

我微微摇了摇头，可随即又想起来什么，双目有些呆滞。

明知如此，可我对这件事儿竟然没有一点儿排斥……这似乎不太正常。

零号显然是被我的说法挑起了兴趣，声音都有了几分精神。

“现在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了。”

零号的话让我心神一震，面色骤然凝重了起来。

“首先，这并不是游戏，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脸色一僵，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这还用你说吗？我早就知道了好吗？能不能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虽然这般想，但我还是没选择打断他。

“我知道你已经自己判断出了真伪，可我还是要重新说一遍。”

“你的力量来源于我，也同样源于你自己，我只是暂时的监管。”

“什么意思？”我面色一沉，原本就不多的睡意瞬间消散于无。

“这个可得你自己理解了。”零号神秘地笑了笑。

我的脸色更黑了。

“不过我可以解释一下表面上的东西。”零号收起笑声，“就是关于‘我’的机制。”

我神情一肃，立马就把刚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简单来说，我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开关，选择是否对你开放你原本所拥有的力量。”

“我原本就有的力量？”

我脑中被一片浓雾笼罩，明悟的光芒若隐若现。

“也就是说……一开始的C级实力……是我原有的水平？”我想了半天，终于反应了过来，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

“所以我当时的弱鸡体格是你把我的能力封禁的原因？”

这种事儿换谁来都会觉得不太舒服，毕竟你自己拥有的东西却被别人掌控，而且自己还因此不太好过。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对。”零号想了想，笑着回答，“别那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其实也没什么。”

“反正你原本想要的也不是这种生活不是吗？”

我微微一愣，听他这么一说，哪怕明知没什么道理，可心中的火气还真消了不少。

就算有了这种超凡的能力，我会选择当做没有，但它终究还是我的，最终的选择权应该交到我手上。

“而我的作用，就是为你指明接下来的路，B、A、S。”

零号没有在意我内心的想法，继续说道。

“可以说，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根本就无法踏入后面的境界。”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有种被别人卡住喉咙、掌控命运的感觉，让我很不喜欢。

“别那么担心，一切都需要你我的共同作用才能抵达。”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喜，但显然没有解决的办法，只好如此。

“你知道超凡能力是怎么来的吗？”

零号突然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许悲戚，似乎还夹杂一丝期盼。

我缓缓摇头。

“是灵气潮，正因为接受过灵气潮的洗礼，打开人类体内的枷锁，才会有超凡者的出现，只是因为个人体质和枷锁的数量或复杂程度所以有着先后。”

“能不能详细说说？”

我挑了挑眉。

灵气潮？枷锁？这显然超出了我的认知界限。

“灵气潮从天而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降临，给人类带来巨幅的进化，但却没人知道从何处而来。”

“其中也分主次，根据灵气浓度进行划分，最近的一次是十二年前。”

我心神一震。

十二年前……这是否就是原因？

“至于枷锁……你可以理解为限制人类力量的东西，而灵气恰好就是解开它的关键。”

“枷锁少且易解，就很容易打开，觉醒也就会更加迅速，反之则缓慢，有可能穷其一生都难以破开。”

“但就像是开盲盒一样，你不会知道枷锁后的能力是什么。”

“简单易解的枷锁后可能是顶级的能力，而复杂繁琐的枷锁后却可能是普通的能力……没有定数，没有规律。”

“至于个人的体质，指的是对灵气的亲和度……代表着人解开枷锁的难易程度和初始所拥有的实力。”

“亲和度高，哪怕是最难解开的锁，也有可能第一个打开，亲和度低，可能连最简单的锁都打不开。”

“就解释这么多。”

零号喘了口气，低声说道。

“没了？”

我微微一愣。

“不是，只是有的不能告诉你罢了。”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

“灵气潮不止一次的降临，每次的降临都会创造大量的超凡者。”

“而灵气潮的出现会导致世界的灵气活跃程度不断提高，”零号顿了一下。

“也就是说，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超凡者出现，直到超凡成为常态。”

我瞳孔骤然紧缩，脑中已经不住的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的盛世风景。

超凡盛世。

似乎有些道理，但真的是这样？

“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零号不耐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不如赶紧解决你心里的问题，然后能让我睡个好觉。”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还没等我细想，零号突然嗤笑一声。

寂静的幽夜，零星几点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屋中，戳在我的枕边。

“你排斥有用吗？哪怕你排斥也影响不了什么。”

“这就是无能为力之后的任之由之。”

我微微一怔，大脑一时之间乱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零号缓缓回到，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惫懒。

“是不是有点儿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