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了十分钟左右，都感到有些使不上力气了，于是放下篮球，坐在一旁的长凳上休息。

万罗随手给老者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说道：“大爷，您喝水！”

篮球馆距离他的住处很近，步行只需十分钟左右，万罗来到这里后，发现今天来打球的人并不多，偌大的球馆内，只有一个球架下面有七八个人在打比赛，其余球架下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练着投篮。

万罗买完票进到球馆内，找到一个没人的篮球架，先是做了一会热身运动，身体活动开后，拿起球开始独自练习起来。时间不长，万罗已是满身大汗，他放下篮球，走到球架后，拿起自己带的矿泉水猛灌了起来，没等他喝上几口，身后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小伙子，看你一个人打球也挺无聊的，不如我们来斗牛吧？”

这是万罗在近半年实习期间养成的一个习惯，每周五下班后，他都会去附近的球馆里打打球，在增强体质的同时，也能够酣畅淋漓的出出汗、发泄一下心中的压力。

就这样，一老一少拿着篮球开始热火朝天地单挑起来，老者年纪虽大，投篮却是异常精准，刚开始打了万罗一个措手不及，但万罗也很快做出了调整，加强了防守强度，加上他年轻力壮，体力要比老者强上一大截，如此一来，两人也算是打得有来有回。在此期间，万罗还是保留了不少，没敢使出全力，他担心哪个动作太大了一不小心撞到老者，所以大多数时间只是不断地进行远距离投篮。

万罗打量了一番老者后，笑道：“大爷，我打球横冲直撞惯了，您这又上了年纪，我可不敢和您斗牛。”

老者闻言也笑了，说道：“年轻人，你是不是怕我老头子找你碰瓷啊？你尽管放心，我就是觉得一个人投篮太没趣了，我们相互切磋一下，点到即止，不用太拼的。”

老者接过矿泉水，道了一声谢，说道：“小伙子，我看你这年龄，应该还在上大学吧？”

“好！”见到万罗答应下来，老者也是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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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罗摆摆手道：“今年刚毕业，而且我已经在目前上班的这家公司实习半年多了。”

老者继续问道：“小伙子，你公司是做什么的啊？”

万罗喝了一大口水，抹抹嘴答道：“金融公司，主要业务是帮助那些微小企业或者个体工商户做贷款担保，赚个差价，资金充足的情况下也会用公司内部的钱进行放款，赚个利息。”

万罗想了想，一个人练球也确实有些无聊，倒不如和眼前的这个老者切磋切磋，就当相互比一下投篮了。想罢，他不再犹豫，答应道：“好！那我们就简单斗上几个回合，不过大爷您要是累了的话要及时跟我说，我们歇息歇息再打。”

老者也笑了，说道：“小伙子，工作挺轻松的吧？”

万罗叹了口气，急速否认道：“哪能啊？整个公司就属我们部门最忙，每天来我们公司申请贷款的客户那么多，对他们提交的材料，我们都要一个个仔细校对，简直累成狗！”

说罢，万罗望向老者，问道：“大爷，我叫万罗，您贵姓？现在退休了吗？”

“退喽、退喽！”老者摸了摸圆滚滚的啤酒肚，说道：“我姓梁，你叫我老梁就行了，我是去年刚退下来的，退休前在一家国企的公关部上班。”

“梁老，那您平日里工作都忙些什么？”

“我们公关部负责的事情可多喽，首先一条，就是要对整个行业保持足够的关注度，需要主动收集客户的反馈，及时向公司各个部门通报各种信息，协助公司管理层制定经营决策。另外，还要负责公司重大事件的紧急处置和善后处理，平日里，时不时组织一些活动，与合作单位加强联络感情，除此之外，有时候还要协助销售部门谈一些业务。”

万罗瞄了一眼老者高高鼓起的肚子，笑问道：“梁老，看您这样，应该挺能喝的吧？”

老者闻言大笑，用力拍了拍肚皮道：“这还用说？干我们这行，哪个不是几斤的量，现在这个社会，要想有生意做，不能喝酒哪行啊！小万，不是我老头子跟你吹牛，当初公司有很多没谈成的项目，最后都是我带着我们公关部的同事在酒桌上帮忙谈下来的，你别说，别人还就吃这一套。”

“俗话说，酒场如战场，像我们国家这种人情社会，有些生意放在酒桌上谈可能比在办公桌上谈更胜一筹。”

“不错！就是这么个道理。”

二人闲聊一番后，感觉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再次单挑起来，双方你来我往，一直打到晚上八点多方才结束。

临别时，万罗跟老者加了微信，两人约定，以后如果周末有空，就约个时间一起过来打篮球，然后才相互告别离开了球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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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罗一拍大腿，笑道：“没错！我就是干这个的，平日里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审核客户的贷款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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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也咚咚灌了几口水，然后笑呵呵的说道：“那你们公司应该很赚钱吧？”

“收益还是很可观的，主要是逾期率被我们控制的很低，可一旦逾期率过高，我们就赚不到什么钱了，甚至还要亏钱。”

万罗整个下午都在审核客户贷款材料中度过，很快到了下班时间。今天恰逢周五，接下来的两天是双休日。万罗回到家后，先是快速吃了点东西，然后换上一身球衣，抱起篮球往附近的球馆方向走去。

“哦？这是为什么？”

“我们公司的利润主要来源于帮客户担保贷款赚取的利息和服务费，一旦客户出现违约情况，由此产生的罚息以及贷款本金都要由我们公司赔付给放款方，所以只有客户能按时还钱，我们才会有一个好的收益。”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公司对于放款客户的资质审核这一块应该挺严格的吧？”

斗牛，篮球术语，即一对一单挑。

万罗循声望去，发现来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约莫五十左右的年纪，头发已有一半呈银白色，但身体还算健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