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姗姗语气中并没多少埋怨，反而透露着担忧：“她和我们年轻时候一样骄傲倔强，虽然直说，但我知道她会去哪。”

“哪里？”

“那你还说我运气好。”

龚虹芸对面，水依依母亲柳姗姗一副‘你故意气我’的模样：“我已经被这件事给气炸了。”

龚虹芸拉过一张沙发椅，在梳妆台边坐下：“金属基肢体再生，是你毕业就开始研究的课题，一晃二十多年，快出成果的时候居然发生意外。”

“小丹被史诗级幽灵系灵兽强行控制，之后侥幸没死，但也丢了大半条命。可我事后没见到她，只收到了一条消息。”

刘姗姗回应一句，停顿半息后说道：“外界都知道奉翔的研发团队是我负责，但我最核心的实验室并没设在奉翔，这事知道的非常少。”

龚虹芸问道：“谁出了问题？”

“雷霆海，黑龙山。”

刘姗姗提到‘弟子’二字时，表情愈发低沉：“其实如果真是我弟子背叛我，我并不会这么生气。可他们请出天王级人物和史诗灵兽，对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下手，简直无耻之尤。”

听到这话，龚虹芸明白过来：“你那位弟子，现在情况很糟？”

刘姗姗缓缓吐出六字，开口道：“黑龙山脉碎片世界可以说是金属基灵兽的起源，我要的很多稀有材料都是从那弄来的。可小丹她才勉强达到高级水准，战力离精英都差很远。”

“那去雷霆海不是送死？她连黑龙山都上不去。”龚虹芸表情微变，心底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偷窃成果不说，还让刘姗姗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一名优秀弟子。

“我的助手，也是我最近五年来最满意的弟子。”

只是同为饲育专业出身，哪怕龚虹芸不从事药剂研究工作，也知道深入开发药剂时，每一次进步都非常困难。

当然，困难可以想办法解决。

就如眼下这个宴会，不就是用来解决问题的。

龚虹芸想到这些，随即起身：“今晚宴会对你们集团和你自己都很重要吧，快别在这耽搁时间了，我陪你下去。”

“好。”

………

“我说，你们敢不敢再过分一点？”

天台上，李易看着人手一根秘制鸡翅的水依依等人，表情有些佯怒：“烤好一根拿一根，好歹是我辛苦烤的，半个小时了我自己居然没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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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奉翔集团被窃取的，说起来只能算是这个课题研究的半成品，并不是最终成果。

如果最终成果被窃取，那对奉翔的打击可就不是资金短缺那么简单。

这简直是杀人还要诛心。

龚虹芸心底盘算着自己这位大学同寝室好友应该怎么办，好一会才无奈道：“看到所有的事情，都逼着你要把实验继续下去。”

“都不知道说你运气好，还是倒霉透了。”

刘姗姗点头：“嗯，现在集团极需资金回血，我也不想小丹出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的实验能再有突破。”

实验再有突破，那就是研究出没有副作用的生命药剂。

其实，这也是龚虹芸刚才说‘运气好’的原因。

“就因为成果被偷？”

“是，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