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聪明，会做生意不说，做人太实在了。

这胸襟和气度，可不多见。

掏钱特别痛快。

等合同都签完了，毛学斌还不肯走，抓着朱茯苓试图偷师。

亲眼看到，并且看到专卖店的火爆生意之后，500元就500元。

就没见过她这么大方的。

只要他们问的，她就没有藏着掖着。

甚至他们现在经营遇到的困境，她还会有针对性地帮忙分析，给出的建议往往一针见血。

朱茯苓不觉得自己有多大方。

这年头做生意多不容易啊。

大家找到生意经，恨不得捂死，生怕被别人偷师，抢了自己生意。

主要是毛学斌他们的市场不在芒城，跟她没有直接利益冲突，而且——

“签了协议，咱们就是合作伙伴，你们从我这儿拿货，卖得越多，你们挣得多，我也跟着受益，对不？”

毛学斌一听，羞愧得要命，更后悔昨天给朱茯苓脸色看。

听得毛学斌连连点头，直接拿出小本本，恨不得把她说的每个字都给记下来。

回程的火车上，还在激烈讨论，相互交换笔记本看。

越看越感慨。

“这朱小姐，我自愧不如啊。”

谁不是呢？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翻来覆去就那几样。

无非是多进些货，把店里摆满，然后各种打折降价，搞薄利多销那套，能卖多点就卖多点，挣个辛苦钱。

朱茯苓那一套品牌逻辑，让他们大开眼界。

“原来卖个运动鞋，还有这么多门道？我这些人做生意的经验，可都白积累了。”

越说，对朱茯苓就越佩服。

“她才20来岁吧，以后指不定能达到什么高度，这个朋友，得交！”

80年代还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信息不发达，不像在后世，不管想知道什么，上网一查，什么都不是秘密。

想学什么，各种专业人士的教材、教程，手把手教你从零开始，甚至各种经验人士总结的经验和教训，要啥有啥。

只要肯下功夫，不能保证到自己实操时百分百成功，至少能少走很多弯路。

可现在没有这些东西，做生意就只能靠自己试错。

有的人一本万利，可更多的人是赔得血本无归。

毛学斌就走过很多弯路，挣过钱，也赔到欠债过。

这两年靠卖运动鞋，日子才缓过来，也摸索出一些经验。

可太少太少了。

所以朱茯苓分享的经验，才显得尤其可贵。

“朱小姐这个朋友，一定要交！我有预感，只要跟着她干，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我们要下班了，你们还不走啊？”

一行人依依不舍。

幸好她大度，没往心里去，不然他得错过多少好东西啊！

“朱小姐，你可太厉害了！有句话咋说来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突然对开专卖店特别有信心！”

在看到专卖店装修之前，毛学斌铁定觉得什么500元版权费离谱。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把自己那儿的情况，一股脑告诉朱茯苓之后，纷纷拿出小本本来记，恨不得把朱茯苓拉到自己店里，跟她多聊聊，让她多给些建议。

天色开始暗了，他们还意犹未尽。

朱茯苓倒也大方。

之前开专卖店的经验，怎么搞开业，怎么打广告，还有专卖店人员的培训，日常经营的门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