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摸了摸她的头，这才把剩余的喝掉了。

从此以后，拿到天灵水，封言每次都先让唐语依喝一口。

“再过一年。”唐语依回答的是后一个问题。

不过，封言觉得唐语依回答的是两个问题。

封言觉得现在的自己比正常人都健康。

无奈，唐语依只能浅浅喝了一口，喝完后忍不住嘟囔:“浪费。”

“我不喝，我喝是浪费。”唐语依摇头。

“你不是说没病喝了也对身体好吗？”封言递向唐语依的动作不变，固执地举在唐语依嘴边。

……

“我身体这么好，不需要这个。”唐语依哭笑不得。

“哪有嫌自己身体好的？！喝点。”封言坚持。

将近一年的时间，一个个病人出院，即使没有痊愈，病情也被控制住了，重新获得了生的希望。

虽然整个项目组非常低调，但是，这个临床试验还是传出去了。

一传十，十传百……

关于天灵水的好处，其实不用唐语依讲，封言也深有体会。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得罪了不少人。

就连一次，他外公亲自请托他，都被他拒绝了。

他外公气得撂了他的电话，说没有他这个外孙，还打电话找他妈告状。

好在她妈知道他的苦衷，帮他说了几句好话。

现在外边，他的风评非常差，即使有那么几个获得治疗的人给他说话，也没用。

但是，当有一天传出去沈辰拒绝了自己的亲外公时，他的风评才好了一点。

大家觉得他铁面无私，确实是在按程序走。

而且，大部分人都怕有一天会求到沈辰面前，也不敢大肆诋毁他，也就在私下里吐槽一下。

……

会议大厅。

一个月一次的病人挑选。

沈辰念到他外公请托的那个病人时，忍不住看了唐语依一眼。

唐语依余光瞟到，就知道肯定有人情在里边……

这些事情，她也是前几天听沈辰给沈谕打电话才知道的。

她也不是死板的人，按道理来说，她只接收金光很多的人，毕竟丹药有限。

但是，她觉得，能不让沈辰为难就不让沈辰为难，如果那些有人情请托的病人有金芒，不管多少，她都可以收下。

但是，他虽然聪明，但是，情商却普通，面对这种情况，他的那点情商根本不够用。

只能不断地去骚扰三哥沈谕，让他帮忙。

很多人通过各种各样的人请托过来，沈辰就很头大。

来请托的人有亲人，有朋友，有商业伙伴，奇葩的还有只见过几次面的人……

“那我到底是好了没啊？还有，你什么时候教我习武啊？”封言刨根问底。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做主，但是，选病人确确实实不是他说了算。

但是，他又不想让别人求到唐语依面前去，他更是不会拿这些事去烦唐语依，只能拒绝，让他们按照正常流程来申请。

当然，拒绝还不能拒绝得太生硬，要委婉，这就需要很高的情商。

他一年后才能痊愈，一年后才能习武。

“好吧。”封言拿起了玉杯，送向自己嘴边，到嘴边了又送到了唐语依嘴边，“给，你也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