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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狩猎之夜

  • 作者:岐树铃
  • 类型:仙侠
  • 更新:2022-01-10 04:20:58
  • 字数:8218字

五音待到他说完,上前一把捏着他的脸,左右端详上面的红巴掌印。

“她赤手空拳把你揍成这个样?你丢不丢脸。”

本来还吵闹着,徽她们一见他的出现马上禁若寒蝉。

他便是五音组的组长五音。

一个留着齐肩长发,黑衣穿扮的老者出现在了门口处,瘦如刀削的脸颊上透着威严,用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屋内的她们。

“不知道,很是让人后怕,绝对不是人。”,宫回答中透着绝望。

这男人说话的声音像秃鹫的鸣啼,语气冰冷得让人可怕。

宫与徽不敢相瞒,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如实秉报了一遍。

他这话说得宫哑口无言。

五音老头摸着山羊胡,用漆亮如星芒的眼睛注视着一脸慌乱的宫,神情严峻。

“这样说来,她不是人,不是仙便是鬼?”

“她打不死的,手都快砍断了都不流血,还会自动愈合。”

徽现在还是一脸的恐惧。

“你把角找回来,我要用一下他的童子尿。”

当然,筚筝说收他们做小弟这一段是隐而不报的。

云彩也在旁边催促到。

自从知道朱拓哲的家在哪后,豆青和曲江帆她们隔三差五便会跑过来坐一下。

一是大家互通一下情报;

二来,因为暗杀事件还没摆平,曲天生现在不允许曲江帆到公众场合。

她又是喜欢天天往外跑的人。

在家根本呆不住,不往朱拓哲这边走,他们根本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还有就是,豆青想多了解一些这些神秘的家伙们。

虽然朱拓哲不大喜欢她们过来,却拿脸皮极厚的豆青没法。

“拓哲少侠,你富二代啊?”

“停在门口那辆车干嘛从来不用?铁做的保护真好,好奢侈啊,还用这么贵重的琉璃药玉作陈设。”

她口中所说的的琉璃药玉是指车玻璃窗,在那个年代,髙透光度的玻璃是非常贵重的物品。

国内玻璃加工的工艺水平不行,好的玻璃工艺品得通过西域贸易进口,尽管有破损,这几片车窗玻璃可说价值不菲。

也是朱拓哲一直担心把这车老放在外面的原因,给人偷了就没了,有钱也买不到。

“它轮子上黑黑的是漆吗?”

发现后视镜后,豆青更是兴奋。

“江帆,你快来看啊,哗!这镜子比磨得最亮的铜镜还好。”

“看到了,啊,长痘痘了!”

曲江帆一脸震惊中,忙对着倒后镜去挤她的青春痘。

对于豆青所有的疑惑,朱拓哲从来不作解释。

他一向只是微笑着点头,便去忙他的事了。

留下一脸大惊小怪的他们,在观看他们新发现到的兴趣点。

这辆车便是她们玩得最开心的大玩具,每次一到便赶紧拉开覆盖着的草席大肆评价一翻。

学会了如何打开车门后,更是乐得天翻地覆,从左进往右出,前进爬后出,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筚筝拿着岩虎大叔的精铁棒搞腾着一大盘衣服,雪青非常震惊。

“姑娘,在下眼拙,请问上尊练的是什么内功经法?”

筚筝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研磨了大半天他的含意所指,还是不明所以然。

最后在雪青孜孜不倦的左右提示下,理解了他的疑惑。

筚筝伸出小手,指向太阳,“太阳能!”。

她这话慌得雪青膝盖一紧,顿时想下跪膜拜,“阁下所指可是失传已久的《九阳神功》?”

“不对,是太阳光能!”

“难道是开阐了如来大佛心髓的众经之王《金光明真经》?”

话说回来,他们有时的建议也挺到位。

有一天,雪青把他的剑置于胸前问朱拓哲。

“少侠,你们平常都用什么武器?”

朱拓哲挠了一下头,看了一眼正蹲在树干前观看蚂蚁搬家的的筚筝。

“她就是我最利害的武器。”,他在心里偷乐着。

嘴上却回他,“我不大喜欢武器,捡到什么便用什么。”

“真高人也,不过武器最大的作用是威慑力,还能防御格挡,干嘛不选配一件?”

他这番提议让朱拓哲皱着眉来回想了好一会。

“好像也对,上次仓促间拿棍子而对悍匪,太危险了,看来还是要配一把趁手的武器才行。”

这个问题让朱拓哲突然想起了点啥,“筚筝,你身上没带有武器配备的吗?”

想起从来没见她用过械具,他忙问到。

“有啊,但不需要用到!”,筚筝甜甜的笑着。

他围着她疑惑地转了一圈,心想着,“会藏在哪啊?”

“想看吗?要我拿出来给你看一下?”

刚想说好,他却突然想起她之前提到过的蜡烛、鞭子之类的道具技能。

吓得真摇头,“不用拉,不用拉!”

心里恐慌地想着,“搞不好又触发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技能就麻烦了。”

第二天,他还是到刀具店买了一把做工很是精细的倭刀回来,它是来朝觐的日本人带来的商品。

虽然没有匠人的署名,并非出自名匠之手。

黑色的刀柄,长约二尺八寸的刀身上铭刻着的“临阵一心”铭文。

让他很是喜欢。

回来后,便在院子里卖力地挥刀苦练了一个下午,逐渐适应刀身的重量。

曲江帆坐在小椅子上,一脸花痴地看着他,吃着她的小零嘴。

其实也不会天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

有时,朱拓哲也会带曲江帆她们去场子里斗蟋蟀,因为想购买更大的府邸,急着要存钱。

这是曲江帆热衷于来朱拓哲家的最大原因。

受曲天生的熏陶,她无比热爱斗蟋蟀这项民间艺术。

可说是专业度不输岩虎。

“哇!原来,你还有一只更利害的。”

看到漂亮的绿荧,她双目如电,贼光四射,数次想把装在筒子里的它往她衣领里塞。

如果不是忌惮站在身旁的筚筝的话。

看见她捣着铁棒洗衣服后,曲江帆现在对她充满存了敬畏之心。

在场子里,朱拓哲会让曲江帆拿他的蟋蟀去斗。

看着绿荧骄健的身姿,把别的蟋蟀咬到丢盔弃甲,欺负到别人快哭,她当然开心得一塌糊涂。

当有一次,她看见朱拓哲很开心地赢了对方的二百两,幽幽的对他说到。

“其实你不用去赢他们那一点银子,绿荧的身价都不菲,五六千两绝对会有人收购。”

“你如果愿意把它卖了的话。”

说完用草蕊逗了一下闪着绿光,外表凶悍的它。

她这话让不懂行情的朱拓哲震惊万分。

“上次被小金刚咬残的那几只虫子,都是我爹花重金买的,每只都花费千两以上。”

“很多喜欢斗蟋蟀的纨绔子弟愿意为名虫掏腰包。”

手里牛筋草心被绿荧咬住了,她和它开心地玩起了拔河。

“你爹有没怪责你吧,小金刚咬残了它们。”,朱拓哲有点担心地问她。

“后面我用小金刚和他比了一把,他用蛇虫来相斗,开始时他一脸的不宵。”

“后面蛇虫败下阵后,他便无语了,终于信了这个不起眼的家伙是个狠角。”

“不单没怪我,还表扬了我。”

曲江帆抬起头一脸咯笑地看着他。

倒是豆青,觉得朱拓哲有空便往场子跑,很是不妥,开始只是脸有不悦,到后面她实在按捺不住。

“拓哲少侠,豆姐觉得啊,你还是应找点生意来做一下,不能这样天天不务正业。”

“这样说你是重了点,但虚费年华是不好的,你又是这么优秀的良人,姐觉得可惜了。”

她一脸惋惜的埋汰朱拓哲。

对于她的指责,朱哲哲依旧只是笑了笑。

其实她不知道,这些天让岩虎驾着马车带着他们到处跑场子。

内里有原因。

场子赢点就走,只是顺手牵羊罢了。

早在一周多前,在唐惬平的相指下。

筚筝用眼球飞行器给范黄河家的两辆马车都安装了跟踪器。

他到处跑场子的同时,也在手绘的顺天府的简易地图上,标记出范黄河的每日行程。

经过细致的核查。

逐渐一处位于西郊梨木街的大房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范黄河去那不多,每次逗留的时间却不短。”

“那房子很大,位置偏僻,住的人却不多,佣人少,甚至没有,绝对是个做仓库的绝佳场地。”

“这地方很可疑,我们晚上去探一下。”

细致分析后,他指着地图上的某点对思簏姗和岩虎他们说到。

“要不要叫上唐惬平?”

“叫上他,那地方必定有什么秘密。”,他皱着眉斟酌了一番。

事情就是这么巧,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他苦苦找寻这处房子的时候,灼金堂也在搜查着他的地址。

他居住的地址差不多同时间也给汇报给五音组。

现在居住在那处大房子里的是五音杀手组,范黄河让他们搬了进去。

这场无可避免的战斗将酣畅淋漓的到来。

哪边先动手,对方的居住点便会成为战场。

朱拓哲快了一步。

他们早早吃过了饭,等天入黑后,众人乘马车来到了这房子附近。

筚筝用眼球飞行器巡查了一圈,一如平常的宁静。

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刀耿蓝的自荐下,他独自到墙角处,用攀岩采野蜂蜜的本事,捏着方砖间的空隙攀登而上。

几下便窜上了这五米多高的墙头。

轻盈地跳进去,打开紧闭着门栓,悄无声息给大伙打开了大门。

朱拓哲便率着他的傣族人小分队大踏步一拥而入。

“挺大的府邸。”,进入内里的唐惬平低声嘀咕了一声。

大门处的竖立着一张大理石的屏风,后面是一个种着几株松柏树的大院子。

正中坐落着一栋两层楼高的屋子。

其后有回廊直通呈品字形分布的三间边房,再后面则是藏于庭院两边的各式厢房,一个人工挖掘而成的池塘点缀着后院的一角。

能拥有这么大的府祗的人,非富则贵。

时间临近十五,圆月躲在松针间皎洁地照耀着大地,轻柔的夜风中搀夹着虫子们的喧闹。

藏匿于枝桠间的猫头鹰,偶然发出几声“咕咕”的啼叫声,瘆得人心发慌。

为浓抹的夜色平添了一份凄凉!

“范堂主说住这不好,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大宅子。”,彩云小声地对徽说。

“不是等你们,我们早就出发了,快。”

他转身向彩云说。

“斩人斩多了没意思,这次斩一下鬼也好玩。”

突然,已关上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用童子尿把刀开光一下,我要让她永世不能投胎。”

留下了这句冰冷的话语,他背着手回了他的房。

“你们快收拾一下,一会我们就要出发了。”

背着手,他踱步进来,进来后便一直盯着宫的脸在看。

历声问到,“你们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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