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河点点头：“是啊，这很符合逻辑，并不感觉哪里奇怪啊？”

毕成一继续解释：“我说的奇怪并不是指这些躺在地面上的尸体，而是指那些由尸体堆积而成的小山。”

“这些人，都没有死吧？”郑山河有些紧张的问。

虽然堆在这里的尸体，仅有百分之十是人类的，但由于数量太过庞大，还是让郑山河有些触目惊心。

其中有好多动物尸体，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堆成一个一两米高的尸山！

果不其然，毕成一继续解释：“你看那些尸体的密度，本来都是越接近病毒中心的位置，尸体的密度也就会越大！”

郑山河还以为毕成一和自己一样，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随即开口安慰：“这有什么奇怪的，这病毒不就是吞噬意识的嘛！”

“这些人和动物被吃掉意识以后，当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郑山河更加疑惑，转头看了看那些堆起的尸山：“这有什么奇怪的...”

“排列？”郑山河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心想：“谁会在自己死之前，还要摆一个好看的姿势？”

想是这么想，可郑山河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而是静静的等待毕成一说出自己的疑惑。

话没说完，郑山河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开始仔细观察这些尸山。

你也发现了吧，这些尸山和普通尸体的密度成反比，也就是说越是往外，尸山的数量也就越多，而且更加高大。

..................

毕成一否认：“我说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些尸体的排列。”

毕成一笑了笑：“呵呵，终极大脑巡视员是目前最大的权力机构，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维持终极大脑的正常运行，保证人类意识与它连接的稳定性。”

“同时他们还负责一些网络中的意识问题，纳米机器人的维修等。”

郑山河点点头，向外走去。

在病毒起源的景区门外，一群普通人和机器人混站在一起，絮絮叨叨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

在人群的中心位置，站着一个满脸愁容的机器人，正与两个身穿奇怪制服，左胸前有个发光大脑标志的一男一女对话。

那个身穿奇怪制服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脑袋微微上扬，像条细缝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不屑，眼前这个发着牢骚的机器人，似乎已经让他有些烦躁。

反观那穿着制服的女人，除了身材有些瘦弱以外，倒是很有耐心的倾听着机器人的诉说。

在这对男女的身后，还有一些狗、兔子、猴子、等二十几只小动物，像战士一样排的整整齐齐，等待着新的命令。

看到这些动物，毕成一恍然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

郑山河：“那个小尸山？”

毕成一回：“是的，你看那对男女巡视员身后的小动物，应该就是这些巡视员做出的这些尸山！”

“他们做的？”郑山河更加疑惑。

是的，这些巡视员不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冒险，所以暂时用自己的意识控制着这些动物的身体，向病毒的中心位置探索。

只不过这些被控制的动物，在刚一踏入病毒感染的领域内，就被切段了意识的控制，所以从后面赶上来的动物，不断从相同的位置丢失意识，随着丢失意识的身体不断叠加，就形成了这一座座堆积而成的小山。

“那为什么越往后，这些尸山的数量就越多？”

毕成一继续解释：“那可能是因为病毒越来越严重，所以巡视员探索的力度越来越大，使用的动物就越来越多了！”

郑山河饶有兴趣的问：“用动物的身体进入病毒区域，这样就能保证他们自己的安全了吗？”

“可能他们失败了吧，你看中间那个最大的尸体山的旁边位置。”

顺着毕成一所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的和那对男女一样制服的女人，躺在了尸山旁边昏迷不醒。

毕成一从旁解释：“那应该是之前，来这里解决问题的终极大脑巡视员。”

“那你觉得这次来的巡视员怎么样，能解决这里的问题吗？”听完毕成一的话，郑山河再次看向那一男一女两个巡员。

“这个说不定，先看看再说！”

此时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巡员，对机器人说：“你是说你老婆的意识也没有了吗？”

机器人用手扶着额头满是愧疚的说：“是啊，现在他的三个身体都处于昏迷状态，早知道这样，我应该跟她一起来的。”

听到那个机器人总是老婆来老婆去的，郑山河有些难以适应：“那个机器人，以及在这人群中的所有机器人，是人工智能还是？”

“在我们的世界里，所有的人工智能，不管是机器人还其他什么电脑设备，都无法与人类平起平坐，哪怕是站在一起以一个平等的身份交谈也不允许。”

“一是为了区分我们与它们的区别，二是我们从来没有给他们设定情感程序，它们只要服从命令就可以了。”

“所以现在在这里和普通人交流的所有机器人，都是被人控制的身体，不管是暂时租用，还是永久购买，控制他们的都是真真实实的人。”

这时，那个寻找老婆的机器人再次催促：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啊？你们到底能不能找到我老婆的意识？可以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吗？”

闻言，身材瘦弱的女巡员向前走两步，指着身后的男巡员说：“放心吧，这位巡员是我们所有巡员中最优秀的了。”

机器人带着一脸质疑问：“最优秀？那是有多优秀？”

女巡员接口说：“他的大脑完全可以媲美，毕成一了！”

“毕成一？”听到毕成一的名字，机器人有些不悦：“那个记忆小偷，创造病毒的人？”

瘦弱女巡员解释：“我只是说他对意识的控制很像毕成一，并不是说他就是毕成一，还请您情绪不要这么激动。”

“要不是毕成一，怎么能出现这种情况，怎么会出现这种奇奇怪怪的病毒？提到毕成一的名字。”机器人变得更加气愤。

见机器人竟然这么说毕成一，郑山河忍不住调侃：“看来在你们的世界，你很不受欢迎啊。”

毕成一：“先出去看看，应该是终极大脑巡视员，帮他们解决问题来了。”

“巡视员是什么职位？”郑山河想了想：“你们这的保安吗？”

一段争吵声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郑山河与毕成一的对话。

“您放心吧，这次我们已经请来了最优秀的巡员，不会让您失望的。”

在假山后的地面上，躺满了各种各样的动物尸体，以及人的身体。

“不是我不信任你们，只是这已经是第5次了，你们连什么病毒都查不出来吗？”

“光是身体在里面就无所谓了，可我老婆的意识也不见了啊。”

听完这段对话，郑山河有些疑惑：“那边还有人吗？”

毕成一回：“你放心吧，人的身体内有纳米机器人维护，即使是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身体也不会死亡。”

说完，毕成一像是又发现了什么：“奇怪..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