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什么笑？难道不是吗？”伊然问道。

“当然不是了，只要伊然喜欢，想穿什么都可以，哥哥给你做那种专门冬天穿的裙子，一点也不会冷！”

“哦，我知道，就像我一样，生日的时候就会有蛋糕吃。”伊然说。

“我们伊然是什么时候过生日？”

“因为今天是伯伯的生日，大家都是来道贺的。”

赵均歌蹲下身子，将双手搭在伊然头上，轻轻往两边顺着她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抿嘴笑着，也不说话。

“好的。”伊然一边摇着头一边答应着。

赵均歌嘴角微微上扬，“你这是代表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真的吗？”

“为什么呢？”

“很冷！那样我就不能穿我喜欢的红裙子了。”

赵均歌将右手在她头上搓了搓，学着伊然歪头的样子，似乎在说“相信我”！然后见伊然的头发被他搓的有些乱了，又顺着捋了捋，这才站起身。

“可是哥哥，伯伯过生日会有蛋糕吃吗？”

“哦！好像没有。”

“我喜欢过生日，因为外婆说过生日表示我在快快长大，但我不喜欢下雪。”伊然说。

午饭后，前来贺寿的人也逐渐退去，小七小八围着一大桌的美味干得很嗨，可称得上小吃货的伊然却全然变了样，一个劲地重复着一句话，“为什么没有蛋糕？”

“蛋～糕是～什么？”小八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问。

“你笨呀？连蛋糕都不知道！”小七伸手拿着对面盘子里的狮子头，头也不抬的说。

“就是一种很甜的，生日必须要吃的东西。”伊然一本正经地向小八解释着。

小八仍然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甜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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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前几天～那个～那个～”

“哎呀！你前几天不是吃过吗？糖！就是那个味！”小七听得急了，他总是说不明白。

“对！糖！”小八连连点头，接着说，“可是，我～不喜欢甜的～它……”

“嗯！我也不喜欢。”小七表示赞同。

伊然看了看他俩，扒在桌子上不说话。

小七停止“战斗”，一边抹着嘴一边走向伊然，“又不是你过生，等你过生的时候自然会有蛋糕吃的。”

“哦！那还是……本来以为有蛋糕吃得。”

“要不我们出去买？”小七说。

“好哇！”伊然一下来了精神，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小八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也不停点头，表示很乐意出门逛逛。

“不是吧你们？我开玩笑呢！”小七没想着他们居然来真的，“我可不想被训，再说，你们有钱吗？”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借！”伊然一本正经地说。

“借？借钱吗？”小七问。

“不是！借蛋糕！”伊然仰起头，双手叉腰，活像一个小大人。

“这是什么话？谁会借你蛋糕！”小七闷声一笑，“虽然我没去买过，但我听说这座城只有一家做蛋糕的店，那玩意很贵的，只有有钱人才会去买，你还借，想多了吧你？”

“没有！真的可以借！不信你……”

话刚说一半孩子们便瞟见赵西峰父子与林渡谈论着什么走了过来，便全然默不作声了。

赵均歌回头见着他们停住了脚，对赵西峰说，“你们先去，我一会再来。”

也不知他们听没听见，依然讨论着走开了。

赵均歌走向伊然，“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她想吃蛋～糕。”小八说。

“还在纠结蛋糕的事呀？”赵均歌做出惊讶的表情，“就那么喜欢吃蛋糕吗？”

伊然猛点头，“嗯！想吃！哥哥可以带我出去买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伊然会不会很失望呢？”

伊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下垂，低着头细声说道，“不会。”

赵均歌似笑非笑，“真的？”

伊然抬头，看向赵均歌，也不回答，只是喃喃叫了声“哥哥”。

“好了，不就是蛋糕吗？”赵均歌转头对门口的女佣说道，“叫刘姨把蛋糕拿过来！”

“哇！”伊然一把抱住赵均歌，“真的有蛋糕吗？”

“有那么好吃吗？”

伊然“咯咯”笑地直拉住赵均歌双手将他往下拽，赵均歌顺势弯下腰，伊然一把抱住赵均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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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将头使劲朝赵均歌胸口蹭，高兴地问，“哥哥不是说没有蛋糕吗？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猜？”赵均歌说完，将伊然的头扭向门口，果然，刘姨抱着一蛋糕正要进屋，“好了，蛋糕来了。”

小七小八都不由得瞪大了眼，惊讶地看着刘姨手中一把抱不过来的大蛋糕，一脸不可思议！

刘姨将蛋糕放在桌上，揭开盒子，果然很大，白晃晃的奶油配着名式各样的水果向孩子们招着手。

“蛋糕～长这样？”小八直直盯着蛋糕问。

“是的，不过这么大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小七半张着嘴说。

当大家都以为赵伊然会满心欢喜地大饱口福时，可她却“哇”地一声哭了。

四人不约而同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怎么？这是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吗？”赵均歌打趣地问道。

刘姨更加糊涂了，比起伊然突如其来的哭泣更让她难以理解的是不苟言笑的赵均歌居然讲起了笑话！

“哥哥你骗人！这根本不是蛋糕？哇呜～哇呜～”伊然看上去确实很伤心。

“这就是蛋糕呀，我可是选了最贵最好的呢！”见伊然哭了，刘姨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这就是蛋糕，我见过的！”小七也忙解释着。

只有赵均歌不慌不忙放下伊然，问道：“那伊然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蛋糕是什么样的吗？”

伊然虽渐渐收住哭声，但她这满脸的眼泪真不忍直视，正当赵均歌准备伸手帮忙“清理”时，她却一抽鼻子，然后自己用手肘抹干净了！赵均歌被她这粗鲁的动作惹得笑出了声……

抹完眼泪的伊然磕磕巴巴地说道：“就是圆圆的，各种颜色的……那个……反正就是蛋糕……”

……

任伊然多努力的形容，屋里却没有一个人能听明白，也许“蛋糕”的秘密将会随着伊然外婆的离开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吧！

“那哥哥带伊然飞好不好？”看样子这孩子是哄不好了，掉蛋糕眼了！赵均歌只好用别的办法引开她的这一根筋。

一听“飞”，伊然瞬间来了精神，目标终于转移了，“好哇好哇！”

赵均歌蹲身，低下头，伊然毫不客气的骑上他的脖子，赵均歌抓住伊然的双手站起身来，看了看刘姨又看看蛋糕，刘姨立刻会意，悄悄将蛋糕端走了，只剩小七小八一脸失望地站在原地发呆……

“抓住了，咱们起飞啰！”

赵均歌带着大笑着的伊然在院子里一圈又一圈地“飞”呀……“飞”呀……

院角，娄青仍然静静地坐着。

是啊！娄青！他何尝不曾幸福过……

（本章完）

.

不爱热闹的娄青坐在栅栏旁的石凳上盯着欢快的孩子们，若有所思地微笑着。

红裙子的伊然如同一朵移动的鲜红色花儿，总是有蝴蝶蜜蜂围着她转……

伊然听得回答，瞬间嘟起了嘴。

“有酒，你喝不喝？”赵均歌开玩笑地逗着伊然。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热闹？”伊然看着满屋子的人问赵均歌。

……

人越来越多，前院和房间成了大人们的世界。

伊然同小伙伴们偷偷溜出后院，在后花园疯了起来，但他们不能走远，两名女佣一直站在门口，孩子们必须在她们看得见的地方活动。

“不知道，下雪的时候吧，因为我是下雪天出生的。”

“那我们把今年第一场雪的日子定为伊然的生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