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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鱼化龙

  • 作者:仗剑生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2-01-06 18:38:21
  • 字数:13232字

云帆道:“林公子,李二叔此番前往波州定居,正好与你们顺路同行,拜托你多照顾一下,云帆感激不尽!”

林子健点头道:“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门口,肥硕的蠢妇瘫坐在门槛上一个劲地唠叨着:“怎么会黄了呢?怎么会黄了呢?”

屋子里,受不了儿子傻了这打击的当家主母已经病倒了,守着她的就只剩下一个梅花,这个家也就只剩下一条忠心的黑狗还在守卫着家门,只可惜它的命也不长了!前两天李梁上门欺负人,这伙计上去就是一口,轻松咬折了他的腿,若非云帆从中斡旋,这李家眼见着就要完了!

李老爷撑着大大的布伞照顾着傻儿子,良才傻笑着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看着刘家来人抬走已经订了亲的小媳妇刘莹,两个小丫头跟着那小轿子一步一步地走远,再没回头!

林子健看到傻乎乎的良才,叹道:“唉,可惜了一位人杰!”

李二亩愣愣地看着宝贝儿子,摇头道:“还是那样!罗捕头,您有公干?”

罗捕头叹气道:“还不是那回事,你这大侄儿,忒坏!楚大人说了,这事就这么了了,可是他偏不干!李老爷,老罗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李公子这病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不如搬家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修养,总好过在这里受人欺负,您说是吧!”

……

……

凌云渡,云帆亲自将一家四口外带一条黑狗送过玉带河,坐上马车。恰好,林子健也押送着一辆囚车到了凌云渡码头上,两帮人这就汇聚在一起。

六月十五,剑客程宇抱着剑远远地看着山下。山下,通往波州的官道上,正在赶路的时候,一阵香风刮过来,林子健一行人随即一个个倒地不起,即便是千般锁困的阿来也被放倒,只有队尾牛车上傻乎乎的良才还睁着一双眼睛镇定自若地看着远处。

胡家老头儿从山道边的树林里跳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姑娘,正是莲心,她飞快地跑过来,一双眼惊喜地看着良才,这会儿他一点都不傻!

胡家老头儿得意道:“哼,我就说这家伙是装的吧!你还不信,非要逼着我来一趟!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李老爷滴下泪来,点头道:“往日我还年轻,这个家尚且受欺负,如今我老矣,三儿又病了!这才半个月而已,吾已尝尽人情冷暖,罗捕头说的是,我们走!我们走!三儿啊,爹带你去看病,咱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良才大笑道:“哈哈,前辈有赐,晚辈岂敢不受!”

他一跃下了马车,寻了个大棒狠狠地对着那金刚不坏的阿来敲打一阵,少时一层厚厚的黑壳子被敲碎,内中露出一个金色的男孩子,此刻的他也就十几岁大的模样,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光头!他跪在地上,仿佛就是一座雕塑一般无神!

老头撇嘴解释道:“这才是真正的金刚不坏之身,哼,万毒门的神功万毒铸圣体其实就是个陷阱!你们哪,都小心着点吧!”

莲心拿出尸匣收了这具躯壳,良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好一阵心惊肉跳,不由得地问道:“前辈,混元功有没有隐患??”

(老-胡)盯着他的眼睛,如同看一个白痴,这时候莲心沙哑地道:“崔金彪前车之鉴不远!”

老头这才道:“江湖自在人心,危机不在功法!若怕,何不从此隐姓埋名,再不过问江湖事,岂不快哉?”

良才看了看父母以及梅花,笑道:“前辈,若良才就此归隐,岂不寒了您一片好心?”

胡老头大笑着踏上回头路,摆手道:“就知道你不甘心,记得去柳林铺瞧瞧你大姐,好了快走吧!别等他们醒了,我可打不过这帮混蛋!”

“柳林铺!”剑客程宇听到这个地名,一跃上了树梢,悄无声息地远去了。上百个小喜鹊从四处飞下来聚集在一起化作铜翅大喜鹊,莲心放出大金雀,黑狗子被塞进了驭兽袋,二人载着老夫妻以及梅花,这便悄然远去。

……

天龙郡,西州,柳林铺一处民居,夜。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大风起兮云飞扬。”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州。”

窗前,良才笔下最后一个字落笔,白牡丹过来坐在他腿上,温柔地提醒道:“洲写错了,不是这个州!”

“没有错,我们现在就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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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

良才放下笔,摸了摸她的手,今日的百花羞十分真实,甚至有些暖暖的感觉,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白牡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然后放下笔,轻轻地道:“夫君,风行咒是个好东西,以后咱们就可以漫天跑,再也没有人能够束缚住我们了!

良才摇头道:“不可能的,只要我们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些牵绊是躲不开的!牡丹,对不起,我必须要给梅花一个名分,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耗着青春,那会害了她的!”

白牡丹柔声道:“长风,李长风,这个名字怎么样?”

良才搂住她细腰,温柔道:“你说了算!”

白牡丹这才满意道:“那我饶了你这一回,就让她先吧!”

……

西州和白鹭洲同属于天龙郡,皆在首府天南城附近,一个属于天子脚下的平民区,一个属于京城附近的旅游区。西州虽然贫穷,不过它依旧是玉带河上游的一处很漂亮的地方。玉带河弯弯绕绕,在这里不光造就了白鹭洲这种风景优美的地方,也造就了西州这种肥沃的小河套地区,故而西州乃是天南城的粮仓。因为靠近京城,不乏有钱人和官老爷前来这里建造别院,以图清净,是以,这里渐渐地也就有了长长的河边柳林,漂亮的十里荷塘,林林总总,大多都是模仿白鹭洲建造的仿景,拉不来游客,却歪打正着地引来了官老爷,也算是不枉初心了。

六月二十午后,夏日炎炎,黑狗子躺在柳荫下,一下也不愿意动弹,一个光着头的男孩子同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不远处,玉带河边上,莲心正在洗衣服,她洗的很认真,然而外行就是外行,旁边同样带着半大孩子洗衣服的妇人笑着教她应该如何如何,莲心笑着点头照做,就是不说话,那洗衣服的妇人渐渐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哑巴。

河边玩耍的孩子跑过来欺负黑狗子,他手里拿着一块白馍馍,随手揪了一点点丢在地上,黑狗子爬两步舔进嘴里,依旧不愿意起来!那孩子笑着又揪了一块丢远一点,黑狗子这回闭上眼,看都不看一下。那孩子开始纳闷了,于是自己捡起来,又丢到黑狗子嘴边,这回它伸了舌头,闭着眼就吃到了嘴!孩子感觉这黑狗子很好玩,于是就靠近了它!

“快过来,别去撩狗!你这孩子,胆子也忒大了点!”

河边一婆娘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莲心旁边的妇人方才惊觉自家孩子在干嘛,于是急忙跑过去便捉回儿子,一边骂,一边伸手就揍他!

“我打死你这哈儿,谁教你撩狗的?咬到了怎么办?”

“哇……”

孩子挨了一巴掌,手中的白馒头落在地上,黑狗子飞快地爬过去,趴在那里享受起来,往年这好东西从来没有它的份,如今的日子好幸福,即便在外面睡大觉都有人白送吃的,只少了可以追逐的鸡,这日子也忒无聊了些!

孩子的哭闹让黑狗子使劲地摇了摇耳朵,也吵醒了李黑狗,他起来,捉住黑狗子,噗通一声跳下玉带河,直接沉底了。

“嗷嗷嗷——”

河面上,黑狗子露着头惨叫起来,很明显的有东西捉住它的尾巴往下拽,这家伙使劲地划水,却始终跑不了。

岸上那孩子看见这个就不哭了,大笑起来!河边的莲心无动于衷,众妇人皆知这河不深,只有那孩子他娘是个后来的,她惊惶地跑过去一瞧,原来李黑狗正闭气蹲在水里作怪。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骂道:“这倒霉孩子,真是的!”

莲心对她笑了笑,指了指她儿子,妇人转头一瞧,自家那小子脱了鞋子居然也要下水,遂大怒,冲过去又是一巴掌,将个笑嘻嘻的小孩子又打了个哇哇大哭!

这边,妇人恶狠狠地威胁自己儿子,若下水就打断他的腿,那边李黑狗已经放了黑狗子,它耷拉着尾巴上了岸,浑身的水哗哗往下淌。

那孩子又不哭了,这便又跑来惹狗,这次那妇人算是看出来了,这狗很老实,看来不会咬人,于是也就不再咋咋呼呼地限制儿子,总不能再把他打哭吧!

黑狗子见了这小东西又跑来撩拨,于是狠狠地抖动身体,将这一身水使劲地洒向这倒霉孩子!

孩儿他娘眼见这傻小子大笑,顿时感觉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居然生出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儿,这洗衣服不累呀??

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眼不见心不烦!那妇人转头又洗了一会儿衣服,猛然想起水里的孩子好久没露头了,瞧了瞧水面上,哪儿还有他的人影子?

她惊叫道:“坏了,你家孩子被冲跑了!”

莲心摇摇头,看也不看一眼,河边妇人们解释道:“放心吧,这小子贼精,一准捉鱼呢!”

那妇人坐在石头上,也不洗衣服了,这一波三折的小虚惊实在让她有些受不了。

“你怎么也不管管他呀,都这么大了,总玩水也不是个办法!这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莲心依旧摇头不解释,旁边自有人翻译道:“郑大娘子,你可别小瞧了人家李黑狗,这孩子他爹李长风写的一手好字,人家李黑狗也是个好孩子,就是这脑袋不长毛,实在不雅观,嘿嘿!”

郑大娘子瞪大了眼睛道:“你说这孩子的父亲还是个读书人??真看不出来!”

旁边那妇人赞道:“那可不,那字写的,就连东方大人都说好!反正我是不认识,一眼看上去就眼花缭乱的,啧啧!大人说那叫龙飞凤舞!”

郑大娘子兴奋道:“是书院的东方大人么?我家幺儿也八岁了,也是时候让他去读书了,只是不知道哪一位先生教的好啊!”

妇人道:“那就得看你想让他学什么……”

西州书院乃是一座民学,首席教师便是这位东方教授,此人年过九十,乃是真真正正的官场老寿星,只因年迈,这才退出政坛,隐居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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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个小小的民学教授!此刻的西州书院里,老学究正在看着一幅字,皱眉沉思,所为者便是这李长风!所谓字如其人,观字亦如观人!

“这幅字如行云流水,看上去确实龙飞凤舞的,可为什么总觉得里面少了点什么呢?”

亭前,柳枝静静地一丝儿也不动弹,知了的叫声越发的烦人,老先生丝毫不为外物所动,只看着远空白云,凝神静气地感悟自然。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是了,缺了侠义之心,似乎这风也受到了制约!”

老人家终于悟出一点点门道,确实,这书生很难体会到那恣意江湖的快感,写不出那千里快哉风的气势也很正常!

“可惜可惜!一颗仙心蒙尘,太可惜了!”

东方老大人摇着头卷起这幅字,越看越心酸,还是珍藏起来吧!遂将它插入瓶中,这才招手唤来童子,吩咐道:“今日就去李家赴小宴,其他的都推了吧!”

“是,先生!”

童子文雅地转身,待出了此间便飞快地跑去找管事报告。那管事闻言立刻就郁闷了,老人家很执拗,说推了那就是推了,不可能改变行程,只是这可如何是好,今日原本是应了鲁御史之约,这都临近饭点,却又临时变卦,唉~!

东方老大人既然已经决定,管事也就只好照办,只是暗地里又使人去通知,以免得罪人。

于是老先生便早早地坐着牛车慢悠悠地上了玉带河畔的柳林堤,路上正巧看见黑狗嘴里咬着的藤上吊着一条金色鲤鱼,它身上金鳞一闪一闪,很招人眼。

黑狗使劲地昂着头跟着俩小子往家走,大的那个懒洋洋地走着,小的那个追在黑狗子身边看鱼。那可怜的鱼儿尚能摆动尾巴,眼见着就要一命归西了!

东方老大人见不得这焚琴煮鹤之事,遂赶忙让那童子带了钱财,快步上前购买,却不料那孩子却拒绝了!

“我家有贵客到,若卖于尔等,岂不坏了事情?不卖,不卖!”

童子无奈,这又回来禀告先生,东方老大人急得不行,有你们这扯皮的功夫,那鱼儿便渴死了!

“兀那童儿,你可是李长风家的?我乃东方宏,与我薄面,且放了这漂亮的鱼儿吧!”

李黑狗又道:“那不行,先生若要吃,我便给你,若要我放它一条生路却是万万不可!我爹说了,这因果报应皆有天定,我与它乃是仇人,若今日我一时心软放了它,难保他日此鱼不来寻我报仇!此放虎归山也,万万不行!”

眼见那鱼儿就要完蛋了,东方老大人急忙下车,先吩咐道:“童儿快去打水,且保住它性命!”

“是!”那童子头大不已,四处观望了一阵,这便寻了一破碗,飞奔至河边舀来一些水浇在鱼口中。那金鲤动了动嘴,可惜水太少,它依旧只能走向灭亡。

水没了,童子又去河边舀,东方老大人也是执拗,他非要和一个孩子理论,见鱼命有了保障,这才看着李黑狗道:“小小童子,我且问你,这鱼儿何时能够上岸寻你报仇?”

李黑狗道:“或者百年,或者千年,总有机会的罢!”

东方宏笑道:“那时你我皆做了古,它又去哪儿寻你报仇?”

李黑狗道:“那可未必,老大人怎知它没有福缘,说不定三五十年它就可以上岸了呢?到了那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人可还能救得了我等??”

东方宏看着那金鲤皱眉道:“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鲤鱼化龙何等艰难,这等灵物还是不要杀伤的好啊!不如我来做个中人,与你等解除仇怨可好?”

李黑狗认真道:“老大人如何解除仇怨?莫非您懂得鱼言?可若是鱼儿骗你,又当如何呢?若它逃过一劫,化身成人,祸害一方,今日老大人之举岂不是害人又害己?!!”

东方宏负手道:“我不会鱼言,不过不要紧,咱们可以养着它,就像你家的爱犬一样,等养熟了,这仇怨自然也就消了,也不用担心它将来害人,你看如何?”

李黑狗摇头道:“养在鱼塘,苟延残喘,这岂不是断了它前程?老先生,您此举和那四仙宫中人所作所为又有何异?如此一来,等它肥硕了之后不是一样要落入庸人之口!这结局和今天又有何异?不如还是蒸了罢,入了我口总好过入了他人之口,先生以为如何?”

东方老大人背着手转了个圈子,有些捉急,这孩子还真能扯,不过就这样认输那岂不是很丢脸?

李黑狗见他没了话头,这就领着小孩子往家走,那舀水的童子一路跟着灌水,为了保证这鱼儿不死,他已经飞快地跑了十几个来回,此刻腿软力疲,渐渐跑不动矣!

东方老大人跟在后面考虑对策,他的牛车也跟着他慢慢走,李家就在不远处的荷塘边上,李黑狗这就带着那孩子回了家,鱼儿直接丢进了浅浅的荷塘,那童子总算解除了这奔命的工作。

这时候,远处一骑追上来,马上骑士大声喊道:“老大人,鲁博涵来也,哈哈哈,既然你不去我家,我就跟着你蹭饭,看你怎么办!”

愁眉苦脸的东方宏大喜道:“兰台来也,快快快,与我说道说道,解救解救!”

那骑士丢下骏马跑过来,然后就被这老头一把拽住,好一阵说道,待这位鲁博涵弄清楚情况之后,李黑狗的家也就到了。

此刻,东方家那童子盯着荷塘边上的鱼儿,坐在地上休息,小的那个童子看着这个倒霉蛋,一脸的同情,黑狗也在这里陪着他们盯着鱼儿,一嘴的口水。

李长风远远地迎出家门,来到荷塘边上接待贵客,原本这只是文人骚客之间的邀请,只是随意一发,根本就没指望这位老大人能屈尊降临,谁知道今日他居然真的来了。

东方宏的出行真可谓是简约,就一头老牛拉着板车,一个童子随行伺候,简直不像是个文学大家,反而像个村中老农。

“老大人大驾光临,草庐蓬荜生辉,快请进,快请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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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道:“随你的便!好了好了,这阿来既然送上门来,咱们就收了,免得便宜他百战宫的老不死!嘿嘿,小兔崽子,我知道你也在打他的主意!便宜你了!”

老头张嘴喷出一口通红的烈焰,顿时将那缠绕着几百条铁链的囚车烧了个稀巴烂,即便是昏迷的阿来也被这团烈焰灼成一团黑漆漆的焦炭。

莲心很明显的喜不自禁,她掏出一半落英寒晶出来,这是她身上最值钱的财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的兴奋。

良才推回落英寒晶,跳下车,朝老头儿躬身道:“您老慧眼!烦请出手救治家母,良才不孝,害她受苦了!”

六月六,双河村,大雨。

胡家老头儿哼道:“切,小兔崽子,你几时变得如此客气了?叫我(老-胡)就行,你这小子对我脾气,当初偷东西的时候我就见到过你,咱们俩不需要论资排辈,你大姐便是你大姐,我老头就是我老头,不用较真!”

老头一边说一边切脉,随后耸耸眉毛:“这心病,老头我治不了,也不用治,待她醒来见到你自然也就痊愈了!不用担心!”

良才点头道:“既然前辈有命,小子岂有不从之理!胡老,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蠢妇很快也走了,这媒人做的糟心。李老爷折了身份,如今又降为李二亩,这会儿罗捕头上门来,首先奉上一百两银子作为慰问,然后才开口说话。

“李老爷,李公子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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