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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敌凌迟处死!魏国公好惨!

  • 作者:沉默的糕点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4-02-24 20:06:33
  • 字数:17424字

尉迟端哭泣道:“你瞎说什么实话啊,瞎说什么实话啊?”

然后父子二人相对无言,继续喝酒。

当日尉迟彦被人打成了重伤,一直到现在才养好了一些。这段时间总督王其昌为他找来了最好的大夫,各种名贵的药材补药,完全不要钱一般用在他的身上。

一定要将他养得白白胖胖壮壮的,这样才能扛过千刀万剐啊。

在牢房里面的尉迟端父子相对无言,只能一杯一杯地喝酒。

“父亲,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真的喝醉了。”尉迟彦颤抖道:“而且有些话,其实我压在心里也很久了。只不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来。”

尉迟彦泪水顿时涌了出来,如果这个世界有后悔药的话,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他都要去买来一颗,当时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直接就害死了几千上万人啊。

“儿啊,当时是不是有人害你,是不是有人给你下药了?i”尉迟端道:“是不是敖玉的人?是不是这个孽畜?”

喝得半醉之后,一个官员走了进来道:“这段饭不错吧,花了十五两银子置办的,最好的酒,还给你炖了一条河豚,鲜美之极吧,也算是给你们爷俩荣华富贵的日子收个尾,到了下面之后,可不要责怪我们啊。”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都说春梦了无痕,但起码梦还有一点点痕迹,但是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有人给他下药了?完全没有印象了啊。

“带走……”

话音落下,几个武士进来,把尉迟端父子二人押了出去。

在牢房里面太久了,刚刚照到外面的大太阳光,顿时有些睁不开眼睛。

尉迟彦拼命摇晃脑袋,这段时间他已经拼命回忆了无数遍,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其中三个人要凌迟处死,尉迟端,尉迟彦,徐玄,他们要活活被千刀万剐。

睁开眼睛,看看这些人,有很多人甚至尉迟端都不认识,但是都被他牵连了,要被斩首示众。

这就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吗?只是言语上冒犯一下,就要死上万人吗?

南周帝国有多少人?八千万,九千万?一亿?

这一波就杀掉上万人?整个帝国又能被杀几次?

帝国钦差大人高声诵读圣旨。

全场所有人全部跪下,包括前来观看行刑的几万民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沧浪行省总督王其昌及其麾下臣工,办差不利,革去所有官职。”

以总督王其昌为首,整整一百多名官员,全部跪下。

挡着所有人的面,摘取了官帽,脱去了官袍。

一百多名官员,这还只是七品以上的官员,整个沧浪行省的官场,几乎空掉了一半。

这一幕,不仅仅在场所有民众内心颤抖,就连尉迟端父子等人看到这一幕,也浑身抽搐。

这一百多名官员,奋斗了一生,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甚至是世世代代的努力,才有今日的荣华富贵。

仅仅只是因为尉迟彦酒后失言,全部遭到了牵连,几代人的努力都毁了,所有前途也都毁了。

“尉迟端,尉迟彦,诛杀九族!”

“徐福,徐玄,诛杀九族!”

“行刑!”随着钦差大臣手中的签落地。

“唰唰唰唰……”上百名刽子手大刀斩下。

一百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泼洒了整个广场。

整个沧浪行省都找不到这么多专业的刽子手,所以都是从军中调来的。

“杀!”

“杀!”

“杀!”

随着一声声令下,刽子手的不断挥动战刀斩下。

每一次斩下,就有一百颗人头落地。

总共杀了十波,上千人头落地。

原本行刑的时候,围观的民众都会大声叫好的,甚至兴高采烈。但是现在所有人都面如土色,甚至忍不住呕吐出来。

但是又不能不看,因为这是官府组织他们前来观看行刑,就是为了震慑。

而且每一天都会换一拨民众来行刑,十天时间内,要组织三十万人观刑。

尉迟端,尉迟彦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全家人身首异处。

全身都仿佛麻木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今天的杀头结束了,钦差大臣又拿出圣旨。

“尉迟端,尉迟彦,许玄三人,凌迟处死!”

“行刑!”

三个最专业的刽子手上上前,用渔网将三个人捆绑兜好,然后开始下刀子了。

真正的千刀万剐。

“好,好,好……”尉迟端忽然高呼道:“我是被敖玉陷害的,我是被敖玉陷害的,他才是幕后黑手,他才是罪魁祸首!”

这一声高呼,在场几万人都听见了。

然后有一个人上前,往他嘴里塞入了一根木头,让他再也不能发声。

但是这里面有问题啊,因为他是等到尉迟彦发声之后,才往他嘴里塞入木头的。

………………………………

束国公府内。

束国公全家,跪得整整齐齐。

“皇上口谕问束国公,你和反贼徐福可是姻亲?”钦差大臣问道。

束国公叩首道:“算不得正经姻亲,他的妹妹是我的小妾。”

钦差大臣又问道:“当日徐福被车裂的时候,抓捕他全家,却漏了他的儿子徐玄,是不是你藏起来的,并且将他送往海外的。”

束国公面孔一颤,内心对徐福痛恨至极。当日月旦评十三名士被车裂,看上去很严重,但是在高层的眼中却知道这件事情不严重的,这十三人之所以会被车裂,只是皇帝陛下需要这些人的脑袋震慑月旦评组织而已。

单单论内心厌憎,皇帝对月旦评这十三名士还是很平淡的。毕竟他们当时要谋害的是敖玉,并非刻意要针对皇帝什么。

所以束国公才会保徐福的儿子,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总督王其昌,黑冰台提督余同都算是默许的。

但谁能想到,原本应该逃出海外的徐玄又回来了,而且联络了徐福的几个嫡系弟子,几个侄子,竟然做出了这天大的事情。

印刷了十几万份传单,讨伐万允皇帝。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束国公早就把徐玄抓住,活生生按在茅坑里面溺死了。

当传单爆发之后,束国公立刻杀掉了那个小妾,也就是徐福的妹妹。

然后立刻派人带着天文数字的金银进入京城打点,从太监到皇子,每一个人都打点到了。

就是想要保住自己的爵位。

“老臣有罪,老臣有罪!”束国公拼命磕头,直接额头出血。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狡辩,老老实实承认,否则只会更加激怒皇帝陛下。

钦差大臣问道:“束国公,陛下让我问你,是要性命,还是要爵位?”

束国公面孔一颤,脸色失去了所有血色。

皇帝的这话非常清楚了,如果要保住家族的爵位,那他就只能去死了。

如果他想要活着,那他家族或许就要失去爵位了。

足足好一会儿,束国公叩首道:“罪臣明白了,明日天亮之前,一定会给钦差大臣一个交代的。”

然后,束国公踉跄起身,自己一个人返回道书房之内。

仅仅一个时辰后。

束国公府内传来了一阵阵哭声,然后整个公爵府每一个人都穿上白衣,家族武士出府,向各处报丧。

束国公自杀,临死之前写了一份请罪折子,请钦差大臣转交给皇帝。

……………………

整个江州不论是民众,还是官员,又或者是勋贵,全部都在瑟瑟发抖,恐惧的无法呼吸。

钦差大臣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几百名官员,几千名士兵。

而且到了江州之后,立刻夺走了几万大军的兵权,彻底封锁了整个江州城。

然后致命的圣旨,一道接着一道下来。

上到总督,下到县令,全部被罢官。

和尉迟端有关联的官员,全部被抓捕下狱,已经抓了几百个了,而且每天都在增加。

甚至监狱都关不下了。

可怕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

尉迟端,徐福诛杀九族不说。

尉迟端父子,徐玄凌迟处死不说。

现在竟然连束国公也自杀了,这可是公爵啊,帝国的顶级的勋贵啊。

尽管这个束国公家族在朝中并没有担任什么核心官职,但毕竟是公爵。

之前江州可以说是夜夜笙歌的,尤其这些权贵子弟,每一天都是招摇过市,享受着这花花世界。

但是现在,家家户户房门紧闭。

几个公爵府,侯爵府,所有的大门都关闭了,甚至连门口的守卫武士都撤下了。

每一个勋贵都躲在家中瑟瑟发抖,唯恐会有灾祸从天而降。

谁知道这一场大祸会不会牵连到自己头上啊?尉迟端是江州太守,徐福是名士之首,可以这么说整个江州所有勋贵都和这两个人打过交道。

一起做生意,一起吃饭喝酒就不说了,甚至还互相送过姬妾。

太吓人了。

真是惶惶不可终日。

此时钦差大臣就仿佛是瘟神一般,他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无以伦比的恐惧。

因为他去了哪一家,就是宣读圣旨去的,就证明这一家要有人死了,或者有人倒台了。

到目前为止,这位钦差大臣已经去了十几家了,有的是高级官员,有的是勋贵。

而这位钦差大臣离开之后,这一家要么有人被捕下狱,要么有人自杀,毫不例外。

所以几乎所有勋贵家族都在祈祷,钦差大臣千万千万不要上门啊。

尤其是魏国公府,敖氏家族,更是房门紧闭,跪在祠堂里面,请列祖列宗保佑。

……………………

魏国公府内。

老太君每一天都在吃斋念佛。

魏国公夫人每天都在抱怨,荣华富贵的清闲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要去参与朝政呢?

现在呢?报应来了吧。

每一天都在担惊受怕,时时刻刻都担心钦差大臣上门杀人。

“好好的富贵日子,为何要去巴结什么林相,巴结什么二皇子呢?现在看看,惹祸了吧,惹祸了吧!”魏国公夫人怒斥道。

魏国公已经无心和妻子吵架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当日口口声声说要和林相联姻,要去做二皇子从龙之臣,你比大家都积极,甚至国公府内只要有人稍稍消极一些,这位国公夫人还要大骂,说你们没有出息,一点风险都不敢冒,未来哪里来的富贵啊?

而现在危机来了,她又口口声声说要过清闲日子,当日她拼命阻拦,就是拦不住你们要去巴结林相,巴结二皇子。

总之,正反都是她的道理。

“现在好了,现在好了,等着吧,等着吧。”

“平常和林相走得这么近,和尉迟端徐福走得近了,大祸降临了吧,大祸降临了吧!”

这个魏国公夫人依旧在喋喋不休大骂。

忽然,段莺莺怒声道:“母亲,你给我闭嘴。”

顿时,魏国公夫人一颤,不敢置信望着女儿,然后尖声道:“你竟然敢吼我?你还有没有伦理道德,我是你的母亲,你竟然对我出言不逊?”

段莺莺寒声道:“母亲,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未来危机降临的时候,不会如此无力,束手待毙。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不让敖玉这样的禽兽孽畜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魏国公夫人哭道:“我们家还有什么未来啊,现在这一关都过不去了。”

段莺莺道:“你不要杞人忧天,皇帝陛下没有疯,你以为他愿意杀这么多人吗?他是不得不杀,我们家不会有事的,束国公就是底线,陛下屠刀的底线。”

魏国公夫人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懂得什么?”

她自己就是妇道人家,还说段莺莺是妇道人家。

“你给我闭嘴,否则我扇死你。”魏国公忽然怒吼,指着他的妻子道:“我怎么会娶了你这样的女人?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在这里呱噪。”

魏国公眼睛一瞪,就要发飙,但是见到丈夫真的举起巴掌了,于是哭哭戚戚地走了,去祠堂向老太君告状去了。

书房之内就剩下魏国公和段莺莺二人。

“天杀的李重阳,总有一日,要将他碎尸万段。”魏国公怒吼道:“如果不是他杀了李文阀,金州那边已经兵变谋反了,敖心全家已经满门抄斩了,我们又何至于在这里担惊受怕啊?现在好了,只有我们江州一处承担皇帝陛下的怒火。”

段莺莺道:“父亲安心,江州风波很快就要过去了。还有一个好消息,怒浪侯爵府依旧处于查封之中,柳氏还没有放出来,敖玉那个畜生也没有放出来,这就是好消息。”

魏国公道:“我们家会不会被波及?”

段莺莺摇头道:“应该不会的,我们和尉迟端、徐福至少没有姻亲关系,虽然来往非常密切,但那只是我们自己觉得。在天下人眼中,我们和这两人又不是师徒,又不是姻亲,所以我们家不会有事的。”

魏国公嘶声道:“敖玉这个孽畜还在牢房里面,反而隔绝了这次风波,真是让人不甘。这次竟然没有弄死这对父子。”

段莺莺道:“我和鸣郎谈过,我们都觉得林相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想办法jang敖心父子置于死地,我们拭目以待。”

而就在此时!

外面传来了小公爷的声音。

“父亲,父亲,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钦差大臣来我们家了。”

这话一出,魏国公几乎要跌坐在地,脸色瞬间煞白,差点要昏厥过去。

钦差大臣来了?那个瘟神来了?

之前他去过的每一家,要么有人自杀,要么有人下狱,现在竟然来他魏国公府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那我段氏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段弼不由得响起了钦差大臣在束国公府说的那些话,是要保住性命,还是要保住爵位?

结果束国公自杀了。

段莺莺浑身颤抖,道:“不可能,不可能,没有道理啊,我们表面上和尉迟端、徐福的关系并不密切啊。有利益纠葛,但是没有姻亲关系,也没有师徒关系啊。”

魏国公道:“你,你是不是看错了?钦差大臣要去的是另外一个方向啊?”

小公爷道:“父亲啊,我们又不是小民小户,这一家就我们一户人家啊,钦差大臣不是来我们家,又能去哪里?我当日就说了,要远逃海外,远逃海外,结果你们听了敖鸣的鬼话,硬是相信林相会有什么杀手锏,硬是留在这里,现在看看,大祸临头了,大祸临头了。”

这一幕不知道为何显得如此熟悉。

魏国公很快想到了刚才妻子的嘴脸,眼前这个儿子和他母亲一模一样啊。

顿时,魏国公猛地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管家颤抖的声音道:“国公,钦差大臣驾到,您要去大开中门迎接了。”

……………………

敖氏家族内。

老祖宗敖亭躺在床上,盖着好几床被子依旧在瑟瑟发抖。

那股子冰凉仿佛是从骨子里面传出来的一般,就算烤火也没有用。

这一次江州风波,最恐惧的便是敖氏家族,魏国公府。

此时贿赂打点已经完全没用了,不是没人去给钦差大臣送银子,但对方压根不收。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次对江州大案的处置权在皇帝手中,钦差大臣只是执行人而已,自己是无法做主的。

这就相当于黑白无常,专门负责夺人性命,但只是执行者,真正决定命运的是阎王爷。

所有的勋贵就只能乖乖呆在家中等待命运的审判。

而敖氏家族则是死死盯着魏国公府,因为两家几乎是一体的。如果魏国公府出事的话,那敖氏家族也危险了。

但是若魏国公府不出事,那么敖氏家族也不会有事的。

所以敖亭几乎日日夜夜在祈祷,钦差大臣千万千万不要去魏国公府啊。

但是……

他的儿子敖景伯爵狂奔而入,颤抖道:“父亲,父亲,大事不好,大事不好,钦差大臣朝着魏国公府去了。”

这话一出,老祖宗敖亭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要昏厥过去。

然后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赫赫……”他的喉咙地下发出了一阵阵嘶吼声。

这难道是要大祸临头了吗?

敖鸣孙儿明明说过的啊,魏国公府不会有事,敖氏家族更加不会有事的。

束国公的死,就是这次江州风波的最后边界。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止损点这个词,否则更加精确。

很快,敖鸣也进来了。

老祖宗敖亭道:“鸣儿,你不是说魏国公府不会有事的吗?为何钦差大臣去了他们那边了?魏国公府要是出事了,我们也逃不了了啊!”

敖鸣脸色凝重道:“不应该啊,完全不应该啊。皇帝陛下也不想杀这么多人,只是为了维护威严不得不杀,所以死一个国公完全就够了啊。”

“你们看,诛杀了两个九族,这是杀威。”

“倒了一个总督王其昌,封疆大吏。”

“又死了一个公爵。”

每一系的人物都受到了震慑了啊,死了束国公,就没有必要对付魏国公了啊。

“所以按照道理来说,皇帝陛下不应该动魏国公的,真是奇怪了。”

不得不说,敖鸣和段莺莺确实很聪明,将这一切分析得透透的。

但这二人没有想到的是皇帝陛下在看到名单的时候,无意中扫到了魏国公段弼的名字,然后联想到了云中鹤写的《东厢记》,想到里面的那个崔国公,本能觉得厌恶,所以也随手勾了一笔。

这就是魏国公倒霉的缘由。

所以,这是真正的天有不测风云啊。

……………………

魏国公中门大开,全家人整整齐齐跪下,迎接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朗声道:“陛下口谕,魏国公段弼管教不严,有违祖训,杖责三十!”

听到钦差念的圣旨后,魏国公几乎要昏厥过去。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庆幸,眼前这等局面,杖责三十只能算是虚惊一场了。

不过为什么啊?

这算是什么鬼罪名啊?竟然和尉迟端,徐福完全无关?

什么叫作管教不严啊,有违祖训啊?

这是为啥啊?

当下,钦差卫队几个武士上前,将魏国公段弼按在地上。

举起木杖,噼里啪啦一顿打。

这可是真的打,魏国公虽然有武功,而且还不弱,但这个时候可千万不敢运功抵抗。

所以短短十几杖,就打得他血肉模糊,鲜血透过衣裤溅射了出来。

三十杖之后,魏国公腰部以下已经没有一寸好肉了,看上去惨不忍睹。

但是魏国公依旧艰难地起身,然后跪下叩首道:“老臣知罪,老臣知罪,谢陛下隆恩。”

然后他来到钦差大臣面前,低声道:“吴大人,请您指教,我应该如何改正呢?”

他这是在问,他究竟是哪一点触怒了皇帝陛下呢?

钦差大臣犹豫了片刻,道:“皇帝陛下觉得你家关系比较乱。”

魏国公惊愕,他家关系哪里乱了?明明很讲究的啊,但是皇帝说你家关系乱,那就一定是乱。

“东厢记。”钦差大臣低声道。

然后,他大喝一声道:“段弼,你好自为之!”

说罢,钦差大臣率领卫队,威风凛凛走了。

“恭送钦差大臣。”魏国公段弼躬身相送。

但是内心却破口大骂。

我艹你十八代祖宗,敖玉!

我家关系哪里乱了?你的这本《东厢记》毁我家名声啊,皇帝陛下看完之后,觉得我家乱,觉得我家关系恶心,所以竟然顺手打了我三十杖。

这,这他娘的太冤了。

钦差大臣为何愿意告诉魏国公段弼?这是因为他在江州杀了这么多人,尽管是奉旨而为,但是担心招人记恨,所以结一个善缘。

顺便也是告诉整个江州,一切都结束了,你们不必人心惶惶了。

该杀的人都杀完了,该抓的人也都抓完了。

不必呆在家中害怕了。

………………

很快,江州官场,江州勋贵都接受了这个信号。

原来打魏国公三十杖才是真正的结束。

终于结束了,担心受怕了这十几天,终于结束了啊。

真的吓到半死啊,每天呆在家中祈祷,仿佛时时刻刻都会大祸临头的感觉太恐怖了。

杀戮终于结束了,大家伙可以放心了。

弹冠相庆吧!

尤其敖氏家族内,很多人喜极而泣。

钦差大臣去魏国公府的时候,他们真的吓得魂飞魄散,觉得很快就要轮到敖氏家族了。

没有想到只是虚惊一场,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老祖宗敖亭也从床上起来了。

“这肯定是敖玉孽畜的阴谋,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想要将我们全族都置于死地,他这是做梦,做梦!”

“掀起这么惊天的风波又如何?还不是波及不到我们?我们敖氏还不是巍然不动?”

老祖宗敖亭问道:“敖玉那个小孽畜被释放了没有?怒浪侯爵府解除查封了没有?柳氏那个贱人从官驿放出来了没有?”

“没有!”

“好,好,好,活该,活该!”老祖宗敖亭厉声道:“这一关过去了,接下来依旧和敖玉这个孽畜不死不休。我知道这一切就是他做的,尽管没有证据,但一定是他做的。尉迟彦大放厥词是被敖玉陷害,徐玄的谋反传单和敖玉也脱离不了干系。他想害死我们,他想害死我们。”

“做梦,做他的春秋大梦,我不是好好的吗?就算他粉身碎骨了,我们也好好的。”

“我们缓过了这一口气,接下来定要让敖玉那个小孽畜粉身碎骨,粉身碎骨。”

而就在此时,敖景伯爵猛地冲了进来,颤抖道:“父亲,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敖玉向钦差大臣告发您了。”

敖亭老祖宗道:“他告发我,他告发我什么啊?我没有贪墨,我和尉迟端徐福都没有表面关系啊!”

敖景道:“敖玉告发您出言不逊。”

敖亭老祖宗怒道:“我哪里出言不逊了?”

敖景道:“他告发您说过一句话,您说虽然怒浪侯是敖心,他的爵位虽然最高,但您就是敖氏家族的太上皇,家里的一切您说了算。”

这话一出,敖亭老祖宗眼前一黑,直接昏厥过去。

敖玉孽畜,你好毒,你好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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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如此,还是有上万人被株连,全部要被斩首。

此时这里只有一千人,今天只杀一千人,总共杀十天。

足足好一会儿,尉迟端才睁开眼睛,这里就是总督府外的广场。

外面整整有上万民众,观看行刑,全场肃穆凝重。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因为刑场上密密麻麻都是人。

真正的株连九族,尉迟端株连九族,徐福株连九族。

当然皇帝最后定了一条线,十三岁以下,可以免于死刑,女的送到军中为奴,男的送去西边做苦役,建造边境长城。

这里的千刀万剐不是形容词,是真的凌迟处死。

足足好一会儿,尉迟端颤抖道:“儿啊?为什么啊?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你虽然算是有点轻浮,但是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的啊,不会胡言乱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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