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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余波

  • 作者:流汗的泥人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2-01-03 22:27:18
  • 字数:9890字

“莫非衍圣公今日肯也要前来?”有人一惊道。

“嘿嘿,张兄又说笑了。我等区区小区,哪请得动衍圣公他老人家。不说他老人家,就是州里、县里有些头脸的哪个肯买我等的脸面。”

州城望江酒楼,五层高楼,犹如鹤立鸡群一般,耸立在信江边,具俯视着周边低矮、热闹的商铺,远处不即是繁忙的信江渡口。

楼内高朋满座,喧闹异常,酒楼的周掌柜仍然站有酒楼门口,笑吟吟地迎接着一位位客人。

尽管刘家曾号称有半城之富,但刘家发生的一些事,对整个州城而言仍如投入水面的一个石子一般,荡起些涟漪后又复归平静,只不过给人增加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什么贵客值得你老周巴巴地等着呢。”

“哈哈,有免费酒饭,哪有不来的道理。过了今天,就没有这个店了。”有人促狭地笑道。

“不论张兄何时来,周某随时欢迎。以后还请诸位多多照顾小店,”周掌柜笑道。

“呵呵,我还当老周你攀上高枝了。”姓张的笑道,“那还闹什么,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兄弟一起进去,好好乐和乐和。今天是你老周的大日子,你可不能偷奸耍滑。”

“呵呵,张兄说笑了。诸位兄台先请,里面自有人关排。小弟失陪片刻,我还得等个贵客。”周掌柜恭身相请。

“哟,我说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你老周怎么不在里面招呼,反而候在外面。”有人怪声道。

“我再等等。诸位兄台先请。”

“怪了,周兄到底在等什么大人物?”有人倒来了兴趣。

“到时诸位自然知道。“周掌柜笑了笑,“也可能有些不方便,不来了。”

“那可不成,以后再来掏白花花的银子了。来多了哪成。”那人摇摇头,道。

不管如何,先得填饱肚子再说。再说下去,免费的酒肉可就得飞了。

相比嘈杂的大厅,楼上雅间就清静多了。三楼的一座雅间,雷大郎、谢三郎等一干公子哥围着一大桌酒菜,吃喝得正酐。孔六郎不时地头,观注着门口的情景。

“六郎,看什么啊。那个败家子今天哪里会来。”谢三郎笑着招呼道,“来,咱们喝酒。”

“呵呵,这个败家子,该丧家犬吧。”雷家大郎笑道,“说真的,我真还是有些佩服他。刘家在州城几十处家业,或卖或送,几天就败光了,可真是快刀斩乱麻啊。过两天,他就该乖乖地滚到穷山沟里去了。你们说,这象不象一条狗,被咱们打傻了,跑到狗窝舔伤口了。”

“哈哈,就是一条丧家的狗!大郎说的太对了。”有人笑道。

“雷大哥这次收获不少吧?”有人笑着问道。

“什么少不少的,我的就是兄弟们的。”雷大郎拍了拍胸口,豪气道,“这家酒楼,兄弟们以后尽管来,帐只管记在我雷大郎头上就是。不过,可别再搞出什么丢死蛇,闹肚子的事情了。”

“哈哈,雷大哥说笑了,自家的东西护着还嫌不及,哪有搞事的道理。”众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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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陷觉得有些不对。”一直默坐思理的孔六郎突地开口,将众人眼光尽皆吸引了过来。

“哦,有什么不对?”

“大郎,三郎,你看,刘家大郎咱们熟悉不过,他怎会是肯吃亏的人?搁以前,我们使人到处闹事,接他性子,早就领人打上门来了。如今,他却宁肯忍气吞声,将各处业产草草处置了,缩回乡下去。此中或有古怪。”

“什么古怪。刘家老头咽气了,谁还护得住他。他自已怕了呗。也算他乖巧,没有跳出来,否则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有人笑道。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又一个公子哥道,“听家里说,这刘家背后也是有些人的。刘家老头去了,后面人还在。这么宁心静气地跑到铅山去,恐怕还真如六郎说的,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这刘家不过通过铅山的铜场、钱监攀附着奸相贾似道而已。如今,贾似道虽说仍然如日中天,但其主政以来,搞得天下动荡不安,民不聊生,可谓是天怨人怒,朝野多有有识之士不值其久矣。刘家攀附奸相,州中大人们已早对其有所不满。否则,咱们这些天使这些手段,真当那些大人们看不见?”谢三郎有些大咧咧道。

“贾似道,贾太师?”好些人吸了口气,惊心道。不管贾似道还是州中大人们,无疑都是自已不可想象的大人物,他们搞死自已还不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自已贪图点蝇头小利地参合其中,一个不好怎么死都不知道。

“呵呵,刘家也算不得是贾家的人。”见有些人脸色有些不对,雷大郎笑着起身道,“朝中一些人不过是让刘家帮他们看着铅山那边的一点东西罢了。听说,朝廷已有意罢了铅山铜场和钱监,没有铜场、钱监,朝中大人物哪还会理会刘家死活?如今,刘家老头死了,原有的一点情份恐怕也就淡了。”

“刘家那小子现在还是河口的巡检。听说铅山的施县尉还是他人岳丈。却不知是真是假?”有人忐忑道。

“屁的巡检,不过衙前一般的贱役小吏罢了。”谢三公子笑道,“到于铅山的施大人,现在倒还真是他的泰山。不过,也就是现在。以后就未必啦。”

“哦。却不知是何缘故?”

“哼,施家娘子兰心慧质,貌比天仙,岂是那个混帐配得上的。”谢三郎脑海中不由涌出书院中那一袭青衣,楚楚动人的倩影。

众多的学子中,自已一眼就见到了她。本以为挤走那混帐,用自已才貌打动她,和他来段有缘千里来相会,红袖添香共读书的美妙日子,却不想那混帐胡乱出牌,临走前还将她也一并带走了。想着这里,谢三郎不由咬牙切齿。

“三郎认识施家娘子?”孔六郎有些讶异地问道。

“施谢两家有些姻亲。我和那施家娘子从小就认识,若不是刘家老头突地横插一手,哪轮到那个混帐的东西。”谢三郎恨恨道。

“原来三哥与那混帐有着夺妻之恨啊。”有人叹道。

“那狗东西哪配得上施家娘子,这不是一支鲜花插到牛粪上了吗!”有人不平道。

“那也要那狗东西有那个命才成。”谢三郎道,“我已央人去铅山找过施家了,施家夫人对这门亲事甚是不满,只是施伯父碍于情面,还有些犹疑,没有答应。不过,那狗东西在州城如此窝囊的消息传到铅山,施伯父想必也会看清这个狗东西,说不得就同意了。”

“哈哈,那不过是早晚的事。愚兄预祝谢贤弟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雷大郎笑着举杯道。

“哦,大郎可听到什么消息?”谢三郎惊疑道。

“三郎也是在局里迷。施家什么想法还看不清楚吗。”雷大郎笑道,“铅山离这也就一天行程。若刘施两家和好,按礼节,刘家老头去世,施县尉哪有不前来吊唁的道理。可到今天,施县尉可曾来过?不过遣个仆人送了些祭品前来而已。如此情形,这婚姻还能长久?”

“果真?哈哈…..”谢三郎不禁开心地大笑起来。

“小弟祝三哥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

“小弟以此杯酒,祝谢三哥与施家娘子情人终成眷属!“

一干公子哥纷纷举杯,笑着祝贺道。

“哈哈,同喜同喜。诸位兄弟,来,共饮一杯。“谢三郎意兴风发,举杯相和道。

一时杯筹交错,喧闹非凡。

………

相比楼下的喧闹,酒楼顶楼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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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清静而文雅。顶楼没有雅间,是个空旷的平台,四围星星落落点缀着些绿兰奇石,令人觉得十分的清幽雅致。平台之中搭建了个观景木亭,从亭中往外一看,远处的清山白云,脚下的攘闹的集市、,忙碌的码头渡口尽收眼底。

木亭之中的案桌上,此刻两位青衣长衫的中年人相对而坐,一个稍年青些,一衿青衣,举止儒雅,另一个脸形削瘦,迷蓬着一对小眼,神情十分酒脱。

一旁,一个绿衫红裙的少女,面带幕离,正就着一个小火炉,不时将姜辛糖醋投入火炉上的瓦罐之中。茶香随着升腾的水汽四处散溢,充斥了整个木亭。

“煮茶之妙就要此处,未尝其味先闻其香,不免令人心生其待。若以沸水泡之,虽也清香,但失去期待之妙,总令人心生缺憾之意。”年长些的闭起一对小眼睛,深深吸了口茶香,缓缓道。

“这是静斋兄的福气啊。”年青些的笑了笑,道,“像林某这样的人,每日在府里忙这忙那的,想尽离其妙也不可得了。口喝思饮,端起茶来就往嘴里倒,哪还顾得什么什么茶香,茶味。”

“你那是牛饮,今日切不可如此了。你可得缓缓饮来。切莫辜负了孙某的这罐好茶以及青儿的煮茶妙手。“年老些的佯怒道。

“孙叔说笑了,青娘对茶道不过略懂,哪敢称什么妙手。林签判将就饮些。青娘抚上一曲,为两住助兴。“绿衣娘子一笑,给两个上好茶,径自回到栏边,抱起了一面琵琶,轻轻拔了起来。

“好茶,好曲。“清柔的琵琶声中,林签判缓缓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赞道。

“呵呵。林老弟今天算是有口福了。前些日子,那个小家子气的东西可没住地夸耀这口茶,却舍不得分润一二。临走时,孙某就给他来个绝户计,估计,那小家子气东西现在恐怕气得睡都睡不着了。“

“哼。“一旁弹着琵琶的青娘,不满地哼了声。

“你看,他闰女也记恨着这事呢。”年老些看着青娘笑了笑。青娘有些娇憨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轻弹着琵琶。

“汪公可有心退居信州?”林签判轻声问道。

“红尘是非地啊,哪是想脱身就能脱得了身的。”孙姓老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林签判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品茶,一边将眼投向亭外。不远处的信江上,一只只积木船相继靠在渡口,一群苦力立即上前,将各种各样的货搬船上,不消一会儿,满载的木船就要艄公竹杆轻点下离开码头,顺江而去。

“静斋兄也要去了吗?”林签判品了口茶,轻声问道。

“梁园虽好,非是久恋之地啊。也该是走的时候了。”孙姓老者笑着点了点头,“我和青儿下午就去永平。”

“大人希望孙兄能留下来的。”林签判缓缓道,“临来时,大人说,事起仓猝,他也没料到事情竟闹成这等局面,其甚觉有愧于刘员外。让你千万别多心。”

“那混帐东西自已将事搞成这样的怪得谁来。”孙姓老者摇了摇头,拱手道,“于公,孙某还是刘家的帐房总管,于私受老友之恩,也算负了老友托孤之责,怎么也得往铅山看着点。还请贤弟替我谢谢孔大人的好意。待那边安定后,孙某定回州城拜会孔大人。”

“那林某祝孙兄一路顺风。林某衙中还些琐事,就不前来相送了。”林签判起身告辞道。

“林贤弟无须客气。”孙姓老者起身相送。另一边,青娘也停了琵琶,盈盈起身相送。

林签判拱拱手,出了亭子,下楼而去。

“青儿,看什么呢?”送罢客人,孙夫子回身,见青娘怔怔看着不远处如梭的河船,不由问道。

“孙伯,那些都是刘家搬迁的船只吗?”

“是啊。也不知道这上混帐小子打得什么主意,将州城的各处产业关的关,卖的卖,偏偏舍不得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费这般精力搬到铅口去。”孙夫子轻轻一笑道。

“孙伯,大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现在外面到处都说他个败家子,不学无术的混子。我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觉得怪怪的。”青娘有些烦恼道。

”呵呵,过两天就能见着了。这个大郎如何,你大可细细,慢慢看就是。不怕看不清。“孙姓老者打趣道。

”哼,孙叔为老不尊,自己不说,还来笑我。“青娘粉面通红,娇羞地瞪了孙姓老者一眼。

”不是为叔不肯说,是这个大郎,为叔也看不清啊。”看着外面忙碌的搬迁场面,没来由的,孙姓老者也感叹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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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好了,周兄有事,咱们就自已进去吧。”有人见周掌柜面色有变,忙扯开了姓顾的,径直进门,在大厅找了个地方坐下。伙计上了些酒肉,几个呼三喝四地吃喝起来。

“有些不方便?莫非是那败家子?”有人猜测道。

“一个败家的混混,算得什么贵客。”也有人摇摇头,不屑道。

时间不紧不慢地流逝。

“好好的一个酒楼,可谓日进斗金,如今却生生地败了。要是我,有个地洞就钻进去了,还怎么会前来。”有人打量了下眼前门楼高大,华丽喧闹的酒楼,摇摇头道。

“顾兄说笑了。刘家大郎心胸宏大,无意于这点蝇头小利,又心念旧情,故而将这酒楼转让给周某,岂是什么败家可言。大郎之恩,周某终生感激,不敢有忘。”周掌柜脸色一沉,有些不悦道。

“哈哈。周兄勿恼。顾某没有他意,是羡慕周兄啊。若顾某得遇到这个刘家大郎,顾某给他立个长生牌位也行啊。”姓顾的笑道。

“周掌柜,恭喜了。”一位位客人面带笑意,拱手道贺。

“同喜,同喜。王兄、张兄光临,小店蓬壁生光,里面请。”周掌柜笑吟吟地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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