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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闹剧

  • 作者:流汗的泥人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2-01-03 22:27:16
  • 字数:9242字

“好了,情况都清楚了。兴和米铺米中掺钉,以次充好,险些害人性命,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谢三郎笑吟吟地宣布道。

“不对吧。”张永皱皱眉,走了上来,道,“听说米中有掺沙子,掺石头的,这掺钉子的却是何意?”

“是啊。小的家中有妻子儿女三人,不买米吃什么。”徐二狗接声道,“昨日,小的发了注小财,念及家中老娘、妻儿过得实在不易,就跑到兴和米铺买了三斗米背回去,当时吴主事还吩咐伙计给我装些好米。吴主事,你说是不是。”

“是。确有此事。”吴主事点头道。

“各位静下,静下。”谢三郎摆摆手,“街上赖皮混混也是有家人的嘛,有家就得买米做饭。徐二狗,是不是这样。”

“你…..”吴主事被怼得哑口无言。

“我哪里知道,反正我买回去就是这样。”徐二狗撇嘴道。

“那我问你,你家做饭不淘洗吗?这么多的铁钉淘洗时怎么没发现?”吴主事又问道。

“这就得问你们刘家怀着什么心思了。”谢三郎道。

“半寸长的铁钉,怎么不咯了你们的牙?你们的喉咙倒吃得下去。”

“我买米回家时,家中已断炊了好几天了。家里人饿一个个得头昏眼花,一看到热饭,一个个往嘴里填,哪还用得着牙齿。”徐二狗目无表情道。

“在商言商,商人重利,以次充好无非是想多挣些银钱。可是铁钉远比米价要贵。兴和米铺将铁钉掺杂在米中,以米价售出,这不是拆本的生意吗?这不就是银钱直接塞入米粮中售出,这天下还有这么蠢的人吗?”

“这个….”谢三郎将嘴一撇,“你们刘家是何居心我管不着。或许,你们本就打着害人性命去的。毕竟,人死了总得用棺材不是。你们刘家可有个棺材铺,米铺损失些,卖棺材多赚些就足,亏不了你们。”

“谢三郎,你这是血口喷人!”张永怒道。

“我家是什么情况大家还不知道?有米已是菩萨照应,还淘个什么东西,淘洗那不是浪费米粮吗!”

“滚!”刘雄怒目圆睁,喝道。

“哼,那谢某且看你刘家如何处置,若处置不公,谢某自有地方说话。”

也许是被刘雄死死瞪着十分地不舒服,谢三郎摇摇扇子,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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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杨捕头是否奉命前来传唤吴主事?是否能出示下传票?”

既然横竖都要赖到刘家头上,刘远也收起了情绪,准备接着。

“这个…..徐长胜告到衙门,郑县令一时没在衙门,王县尉就让某领了几个人过来,将兴和米铺吴主事一并传至衙中,待郑县令回衙再行处置。”杨捕头目光有些躲闪,支吾道。

“哦,那就是没过过堂,也没有传票了。按例,没有传票,吴主事并不是非得随你等去衙门吧。”

“是。只是王县尉那边……”

“刑狱、诉讼历来由县令把总,什么时候轮到姓王的强自插手啦。”刘雄叫道。

“也不是这样说。”刘远摆手,示意刘雄莫出声,“郑县令不在,王县尉自可理得县中之事。”

“大郎是明白人。”杨捕头拱拱手道。

“算了,也不为难杨捕头。不过,吴主事今天是绝不会随杨捕头去的。”刘远淡淡道。

“大郎,还请体谅杨某……”杨捕头看了看一眼雷大郎,有些为难。

刘远摇摇头,“我刚才说了,刘家并非怕事之人,也并非不肯担责之人。现在有两条路任由杨捕头选。”

“那请大郎划出道来….”

“一是,杨捕头回衙取得传票过来,我这边立即让吴主事随杨捕头回去。刘家将拼尽一切,与这狗东西对簿公堂,论一个事非黑白。这世间事终究讲一个道理,这信州也是大宋朝廷的信州,不是某些人可以任意胡作非为、颠倒黑白的地方。若县衙不能给刘家分一个是非黑白,那就到州衙,州衙不成,那就去南京,去临安。我相信这大宋天下,终有个说理的地方。”

“大郎,此许小事,何必闹得那么大。依杨某看,也没伤着人,刘家就赔些钱,随便给个十两、八两,草草和解了吧。”沉吟了一会,杨捕头道。

刘家后面还是有些人的。王县尉及这群公子哥的目的杨捕头自然也清楚。若刘家当真不顾一切与他们撕扯起来,事情却也难说。但夹在中间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捞不到什么大便宜。

“这不行。外面都传我刘家广有钱财。我刘家确实也不缺这十两八两,但这不明不白的钱,我刘家一文也不能出。”刘运断然拒绝。

“如此就难办了。这徐二狗四处攘闹起来,大郎麻烦不小。”杨铺头有些无奈道。

“也罢。”刘运沉吟了会,道:“既然徐二狗声称吞服了不少钉子。一方说有,一方说无,也确实有些缠杂不清。我刘家一概不认,若让外人听去,未免说我刘家欺人。””

“犬郎说的是。破费些许少钱,消了这桩烦事也是。这徐二狗得了补偿,谅他不敢再报上刘家。徐二狗,你怎么说!”杨捕头看了眼徐二狗道。

“小的一家虽吃了钉子,但幸服了牛郎中之药,已不碍事了。若大郎能补偿些汤药线,此事就些作罢。”徐二狗忙应承道。

“既如些,永子,你着人取些银两过来。”刘远将张永招了过来,又低声吩咐了几句,张永笑着去了。

不一会,张永托了一盘银子来到徐二狗面前,盘上摆放着一锭锭雪白的银子,足有百余两。

“这…这个,大郎太客气了。”

白花花的银子几乎晃花了徐二狗的双眼,徐二狗欢喜地上前,双手就要去接。

“慢着。”张永一侧身,徐二狗按了个空,一时楞了。

“徐二狗,这一百两雪花银若这样给你也未免太过儿戏了。若这样传出去,到时人人都说买了我刘家米,上刘家酒楼吃了饭,都说吃了钉子,我刘家纵有百万银钱恐怕也不够赔的。”张永笑道。

“这可是你大郎亲口许下的。”徐二狗急道,“若得了银子,我徐二狗决不再纠缠刘家。我可以按字画按。”

“按字画压,倒不用这么麻烦。”张永笑着,“从盘中拿起根钉子,朝徐二狗扬了扬,道,”徐二狗,你不是说你吃下了七、八根寸许长的钉子了吗。就是这种寸钉吧。”

“是。”徐二狗瞟了眼,硬着头皮道。

“那好。你刚才说吃了七、八根钉子,又吃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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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汤药拉了出来。我确是有些不信。如今,我刘家也不欺你,你只要当着厅中众人之面,将这七、八根钉子吞下肚去,这盘银子你就是你的。反正这些钉子也伤不了你,你大可再去牛郎中处讨付泄药吃。”张永说着,从盘子抓起把钉子,递给徐二狗。

徐二狗茫然地按过,看着争中冒着粗粗地,叼寒光的尖钉,愣在当场。

“吞啊,吞下银子就是你的了。”

“不是说不知觉就吞了吗?你倒是吞啊。”

“哈哈,莫不是没拌在饭中?你要的话,耶耶这就取碗饭来。”

“吞不下就是上门讹人!竟讹到我们刘家了,看不打断他狗腿!”

厅中刘家众人或取笑道,或威吓道。

徐二狗教次将钉子放到嘴边,想想又颓然放下,脑门上汗珠不觉间层层地冒了出来。

“大郎,是我猪油蒙了心,胡说八道,你大人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徐二狗如问泄了气的皮囊,低头央求道。

这把钉了入口,可不要了小命!好死可不如赖活。

“哦,胡说八道?”刘远淡淡道,“你当着大家面说清楚,你买的米中有没有钉子?”

“没有,没有,这钉了莫说七、八枚,就一枚也得要了小的狗命。”徐二狗道。

“杨捕头,你可听真了。”刘远向杨捕头道,“这徐二狗可是亲口承认了,他并没有吃什么钉子。”

“既然没有,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杨捕头点头道。

“不然!”刘远脸一板,“即然没吃过钉子,那徐二狗就是诬告!诬陷吴掌柜害人性命。如此罪行,杨捕头老于公门,可知衙门该如何处置的?”

“这……按大宋律,诬人之罪反坐;谋财者,杖五十,刺配千里。重者杖毙。”杨捕头冷冷道。

徐二狗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看雷大郎,只见雷大郎与谢二郎等正笑吟吟地说着什么,丝毫未关注着自己,心中顿时一片冰凉。惶恐之下,膝盖不由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刘远面前。

“大郎开思啊!小的上有七十瞎眼老娘,下有三岁孩儿。若小的有个三长两短,瞎眼老娘定是活不了。望大郎瞧在他们份上,饶了小的狗命。大郎,开恩啊?……”

徐二狗伏在地上不停叩头哀求,声泪俱下。

“哦?这狗东西家中还有瞎眼老娘。”刘远问道。

“大郎,徐二狗确实有一个瞎眼老娘。这狗东西平素好赌,但对老娘却甚存孝心,在外胡混得些肉食都会带回孝敬老娘。”有认识徐二狗的上前道。

“哦,想不到是个孝子。”刘远点点头,“有道是人有一善,天必佑之。也罢,且起来了,饶了你这狗东西。”

“谢太郎,谢大郎。”徐二狗忙起身,谢道。

“去,拿去做些正经营生,再莫四处招摇撞骗了!”刘远随手从张永手托木盘抓了两锭跟子,朝徐二狗拋了过去。

徐二狗下意识伸手接过,茫茫然地看看手中白银,又看看刘远,不知所措。

“记如了,这两锭银子是给你去养瞎眼的老娘的。若让我知道你拿去赌了,下次见到定打你个半死!”刘远沉声道。

“不敢,不敢。谢大郎,谢大郎。大郎义溥云天,二狗来世做牛做马…”徐二狗不迭声谢道。

“呸,什么义薄云天,你当耶耶是山大王?滚还呆在作芷!莫非再想讹耶耶一顿饭!滚吧!”刘远笑骂道。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滚,”徐二狗冲刘远躬身重重一擦,转过身,一溜烟去了。

“杨捕头,这公事可算了了?”刘远抬手,朝杨捕头一拱手道。

“得罪了。”杨捕头冷着脸一拱手,领着众衙役当先离去。

“雷衙内,诸位同学莫非改了主意,又谗起寒舍斋饭来了?若如此,刘某这就让人领各位前去。”刘远回过头,朝一群公子哥笑道。

“去,谁稀罕你家斋饭!”

“我等宁可饿死也不吃什么斋饭。”

“那么,怒刘某不送了,各位好走!”刘远笑脸一收,冷冷道。

“走。”雷大郎一马当先,领着一群公子哥灰溜溜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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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刘家非官非吏,一介商贾人家有何势可杖?”刘远摆了摆手,“好了,现在有事主,有衙门官差,你这仗义谢三郎非官非吏,又不是事主,也不是证人,一边去凉快着去吧。”

“你…..”

“我也没说你们怎么,只是有这可能。反正米中杂钉事实俱在,你刘家想赖也赖不掉。”谢三郎笑道。

谢三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心烫的样子,摆出一副不讲理的嘴脸,任由张永怎么说。

堂中一时议论纷纷,徐狗儿恨不得找个孔洞藏了起来。眼看情形有些不妙,雷大郎看了眼谢三郎。谢二郎点点头,将手中“”扇子“扑”地一收,走上前去。

耶耶的,这不是后世的碰瓷吗!

“好了。”刘远摆摆手,让张永退下,淡淡道:“是刘家的应负的责,刘家绝不会赖。不过,你谢三郎是个什么东西?你即不是事主,又不在衙门任事,你横插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路见不平有铲。谢某就看不惯你刘家仗势欺人的样子!”谢三郎昂着头道。

“我将米带回家中。老婆当即做饭吃了。谁知饭后我家五人俱觉腹中绞痛。我到饭桶中剩发拔开看了看,发现有不少铁钉,长的足有半寸长。我又拿出米袋,将米倒出来看,里面也有不少铁钉。我们强忍着疼痛跑到和春堂,央和春堂的牛郎中给我们开了泻药。吃了后,拉出了不少铁钉,方始好了些。家中婆娘及儿女仍肚子如今仍然隐隐作痛,恐怕仍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事牛郎中却是亲见。兴和米铺米中掺铁钉,这不是谋人性命吗。好再天可怜见,发现得早,牛郎中救治得适,或则我一家五口都走在黄泉路上了。”

“不是吧。我兴和米铺售卖的都是白花花的大米,哪来的铁钉?”吴主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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